第二部：急雨落紅露曉葉，暗情只待玉人聽

　　剛剛走上社會的尚鴻每天盼望、幻想，只要壹天看不到胡麗瑩，心裏就異常難受。其實難受的不止尚鴻壹個人。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廠部的辦公大樓裏看起來空蕩蕩的。電話不時在各個辦公室響起，人們也按部就班地忙碌著。
　　但是各個辦公室的人都悄悄的躲在自己的屋子裏，準備按時下班。每個人都象征性地幹著手頭的事情，好象生怕別人看到自己，誰也不願意快下班了被分派事情。尤其是壹把手的臉色今天很難看，以至於走廊裏面靠近劉勝利辦公室的附近沒有人願意靠近。
　　劉勝利坐在寬大豪華的老板椅裏，覺得這個辦公室突然比往常空曠了許多。寂寞與焦躁壹齊攪擾著自己。
　　作為這個工廠的元老，劉勝利是從基層壹步壹步熬上來的。在劉勝利五十歲那年，老廠長經過慎重篩選，多方比較，確定了他這個壹把手接班人。其實候選人很多，但論技術業務和群眾威信，還是最終確定了劉勝利。
　　當然，作為主管生產的副廠長，劉勝利在考察期除了狠抓生產管理，月月創記錄外，也沒有忘記通過各種方式向老廠長不斷表白自己，請老領導放心，絕對遵照老領導的既定方針辦。
　　自打接手這個位置，劉勝利明顯感覺自己很累。原來頭發濃密，現在開始有些謝頂了。時世不濟吧，接連發生的事件讓這位劉總有些焦頭爛額的滋味。
　　市場經濟的大潮無情摧毀著原有的經濟體系。而自己是在計劃經濟時期成長起來的幹部，雖然也喊著革新觀念，改革機制，但真正落實到實處，包括落實到自己的觀念與措施，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原來的設備多好賣呀，南方那些大大小小的用戶每年年初得來排隊購買，現在政策放開，人家都找到自己的渠道了。更厲害的開始買進口設備，裏外全肥了。
　　機電廠市場能力等於是零，原來所謂的銷售處其實就是旅遊處，就知道與用戶壹起走遍天下，吃遍天下。加上國營企業財務制度、銷售體系也不靈活，用戶在急劇減少。雪上加霜是原材料又需要現款采購了，尤其是本廠大量消耗的特種鋼材，有色金屬，原來生產商主動賒欠過來，現在是必須現款還要清理以前的債務。
　　原來欠了人家壹千多萬了，壹般的廠子早關門了。也就是都是國營企業，兄弟之間的事情還算好解決。可市場經濟了，人家也是天天追著討債，律師函都到了自己的桌面了。
　　想想這個企業還要負擔著三分之壹的退休職工，加上幼兒園、職工醫院，簡直就是個小城鎮，企業壓力太大了。南方那些企業哪裏有這些包袱。
　　壹股蒼涼的心境湧來。劉勝利不自覺的回想起來這幾年的時光。似乎真正的人生要謝幕了。這壹輩子，婚姻算過來了，不如意，但也不煩惱，平淡如水。事業嘛，也算相當成功，可總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看看自己那幾個下海去了南方的同學、戰友，各個腰纏萬貫。滿嘴的金錢、小秘、女人。
　　雖然自己看不慣這壹套，但還是佩服這些人的能力和勇氣。自己下海未必能有這些人成功，再說，自己更留戀的還是權力，有了權力，男人就有了壹切。這是劉勝利多年的心得。
　　好不容易，自己身邊有了個標致女人胡麗瑩，對自己就是不上眼。自己作為壹把手，在這個女人面前倒有些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樣子。現在算安靜了，眼不見心不癢呀。可是壹想起這個被自己安排到分廠的尤物，內心就無法平靜。
　　自己雖然身材壹般，相貌也有些老了，可畢竟是堂堂國營大廠的壹把手。想往自己身上貼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為了顧全大局，維持自己的威信，多少女人也臣服在自己下面了。女人啊，真是難以琢磨。
　　劉勝利掃視了壹下桌面，壹堆的文件，壹堆的問題，還得面對現實。
　　壹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即飄進壹位清香艷麗的女人，看樣子二十七八歲。波浪長發，緊身職業黑色連衣裙，深色絲襪包裹著勻凈的雙腿，腳底壹雙秀氣的黑色細高跟鞋，身姿盈盈，款款風流。這是劉勝利喜歡的裝束，原來胡麗瑩也偶爾這麽穿。女人身後咯噔壹下，鎖上了門。
　　這是劉勝利的辦公室副主任葉小如，也是跟隨自己好幾年了。
　　“看妳臉色又煩惱了吧。都不是自己的事情，犯得著上火嗎？”女人習慣地靠在劉勝利身側，壹雙嬌手扶在劉勝利肩頭。
　　“能不煩嗎？總覺得事情不對。上面哪塊沒照顧到似的。”
　　“問問老領導呀，妳對他這麽夠意思，關鍵時刻怎麽也得幫妳呀！”
　　“能不問嗎？老頭真老了，對市裏的情況也掌握的不多了，當初他要是升上去，咱們也不用這麽提心吊膽了。臨到快退了，自己折騰不上去了，才想起提我起來。早提我，用錢也把老爺子送到市裏。”
　　劉勝利提起往事就有些不平，可是憑著自己多年的修為，每次說說也就過去了。
　　“這不，下個月又有檢查組要來，要考核技改項目。銀行那兩千多萬還沒償還呢，這又整壹幫爹來。前幾年趕上學潮，這壹反腐敗倒把資源政策更往南方弄了，人心有點散。”
　　“這些年興外企，又陸續走了那麽多技術人員，哪有心思搞技改，再說哪有象樣的幹活的人呀，當初出國名額都讓市裏那幾個不懂業務技術的大爺占了，連個象樣的項目技術主管也沒培養起來。現在又要來考核我們，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看妳就靈活點吧。不行先想辦法把進口設備開起來，不能都開先開壹臺也行呀。到時候讓檢查組先去開起來的設備那參觀，咱們再安排壹下，應該能應付過去。”
　　女人的話讓劉勝利心中有點安慰。長期以來，他喜歡這個女人不只因為她外表嬌艷，還有就是在很多事情的細節上處理的恰倒好處。包括自己和她的曖昧關系，外人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全廠職工面前還是有很高威信的。在剛剛開放十年的中國，只要妳個人作風沒有問題，作為領導妳對下面就有全部的領導權。
　　“可是太缺人才了。咱們廠技術人員全是老家夥了。年輕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呀！”
　　“這兩年到底還是分來十幾個大學生嗎！挑專業對口的，就地攻關，就不信開動不起來壹臺。”女人溫柔的勸慰著。雙手揉捏著劉勝利的肩背。
　　“好，妳草擬個文件，由總工辦負責，將幾個有新設備的分廠技術人員組織起來，緊急攻關，月底必須保證有至少壹臺設備啟動。再跟財務商量壹下，拿出壹些費用，作為獎勵。尊重人才嗎！就不信重賞之下還出不了勇夫。哈哈！”
　　“看妳，高興的時候多好呀，別老整天扳個臉，下面人都不敢跟妳請示工作呢。”葉小如輕推了劉勝利壹把。
　　“下面人，誰是下面人呀！都是我的爺呀！我敢得罪誰呀，妳知道哪個是上面領導的親戚朋友呀！我不瞞妳說，幾千人就是幾千張血盆大口，什麽時候沒效益了，得把廠子吃光。就妳是我下面的人！是我下面最好的，最乖的女人！”
　　“缺德！就知道欺負我！”女人嬌憨的笑了。劉勝利就是迷戀自己情婦這樣略帶挑逗的笑容。
　　當初自己第壹次看到這個女人，只是覺得這個女孩清醇俏麗楚楚動人，她還是剛參加工作沒壹年的中專畢業生，也沒有太在意。轉眼兩年多過去，眼見這個女子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風韻了，畢業生變成了嬌艷欲滴的新婚少婦。
　　自己當時第壹眼看見這個自己手下的新娘子，恨不得撲過去強奸了她。壹下就被女人年輕嬌艷的外表與細致溫柔的個性所深深吸引，內心沈寂多年的欲望之火被點燃了，自己似乎也變得年輕了許多。晚上偶爾與自己老婆辦事，想的就是這個少婦在自己身下被壓迫著，掙紮著。
　　終於在自己當上壹把手之後，絞盡腦汁地將她調到自己身邊，遂了多年的情願。還安排作辦公室副主任，天天見面，可以隨時發泄自己被這個少婦激發出的久違的性欲。老辦公室主任歲數大了，也識相，日常的事情全部交給這個副手，只有對外，老辦公室主任自己才出面協調。
　　女人越是溫柔不語，越是激起劉勝利無限的激情和性欲，仿佛這個女人天生就是自己的泄欲工具。
　　壹旦放松下來，劉勝利就變了壹個人，壹個自己都難以想象的色情狂。年輕時沒有趕上好時候，現在權力、地位都有了，自己也該享受壹下人生了，自己的情欲也隨之與日高漲。尤其沒有旁人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將情婦狠狠的蹂躪個夠才覺得繼續工作的樂趣。
　　劉勝利壹起身，低吼壹聲，抱住女人進了半敞開式的裏屋，把女人摔到沙發上，說是沙發，其實是用來休息的床。對劉勝利來說，是用來與自己的女人親密的愛巢。可惜不能題字，否則自己就直接寫上“愛巢”兩個字掛到門梁上。
　　女人被摔的象散了架子，無助的斜躺在白色的沙發上。大腿分開，短裙下現出白色的三角內褲。劉勝利急速的扒掉女人的襯衣，看到那對自己又熟悉又貪戀的乳房撐得乳罩高高聳立。
　　劉勝利咽了壹下口水，也沒有解開女人的吊帶，大嘴直接拱進乳溝，咬向了女人豐滿的乳房。雙手急切地摸向女人的襠部，卷起短裙，隔著褲子，用自己挺立的下身撞向女人的陰部。
　　劉勝利特別喜歡自己的女人穿著衣服，蹬著高跟鞋被自己奸弄。看到女人渾圓雪白的臀部，絲襪下修長的大腿，足尖悠蕩的高跟鞋，就有壹種獸性大發的激情。
　　身下女人發出低低的呻吟，柔弱無力地將嬌艷的臉龐扭到了壹邊，烏黑的波浪長發散亂鋪撒在白色的純皮沙發上。乳白的沙發和雪白的女人體被烏黑的秀發襯托得更加耀眼，劉勝利受到莫大的刺激，急不可待地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家夥直奔女人的三角區挺進。
　　女人雙股間似乎也散發出陣陣風騷，扭動著下身，尋找著來人。
　　“撲哧”壹聲，劉勝利粗壯的家夥插入女人的陰部，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已經數不清進來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還是無比興奮刺激。
　　劉勝利肆意的舞動家夥攪動女人的陰道，仿佛要征服壹塊陣地。頭深埋進女人的胸裏，任意的撕咬著葡萄壹樣的乳頭，撕咬著滑膩豐滿的乳房。以前能吸吮出乳汁的乳房，被他拼命的吸吮著。
　　女人哀怨的呻吟著：“妳咬死我了，幹死我了！啊！”
　　呻吟聲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蹂躪，壹會兒，女人身上就現出了淡淡的淺紅印記。
　　劉勝利摸著少婦豐盈的後背，女人長筒絲襪細滑的刺激自己的大腿。他亢奮地使盡全力挺進女人的陰道，每下似乎要將女人頂開兩半，要把整個身子擠進女人的下體。
　　女人已經低聲求饒了：“好廠長，別了。妳今天怎麽這麽兇呀！嗯！嗯……嗯……啊……嗯……”
　　但是劉勝利依然沒有停止進攻，瘋狂地撞擊著女人的陰道，耳邊只聽見肉體拍擊水面的撲嘰撲嘰聲，女人的淫水流淌到了沙發上。
　　女人強忍著被折磨，也夾雜著陣陣快感。嘴裏咬著自己的壹綹頭發，目光散亂，囈語連連。
　　女人雙手抱住他的頭部，象對孩子壹樣，將乳房向他的嘴裏送著。雙腿勾住他健壯的腰部，似乎要把他連陰囊壹起吸進自己的陰道。
　　劉勝利急速的抽動著，雙手抓著女人的大腿、後臀，指尖深深地掐入皮肉。在自己的情婦身上，他壹定要用力才覺得過癮放縱。從來不願意體貼地做愛，似乎這樣才能顯得自己年輕。
　　聽著女人輕聲的呻吟，看著身下無邊的春色，黑色的衣裙、披散的長發、雪白的皮膚、嬌喘的紅唇，交織在壹起，刺激著他興奮的神經，鼓舞著他猛烈地奸幹女人。
　　下體傳來女人陰道柔軟的肉壁包裹的感覺，象壹張小嘴吸吮著他的陽具，讓他充滿快感，難以忍受。
　　女人的陰道真是好啊，每次都緊緊的，就象自己第壹次占有她時壹樣。真不象結婚生孩子的女人。隔三差五自己就要抓住在這個外表端莊嬌艷，背地風騷的女人，在她的胯間發泄壹次。而且自己也越來越留戀這個女人的身子了。
　　劉勝利雙手狠抓著女人的雙乳，自己的臀部拼命的向前挺送，速度也越來越快。
　　“啊！啊！”終於劉勝利火山噴發了，隨後是短暫的死寂。他很快地提上褲子，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撂下女人自己回到了辦公桌旁。
　　兩人除了在辦公室，還真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生過性關系。劉勝利也奇怪自己每次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十幾分鐘，最多不過二十分鐘，就能把這個女人渾身幹個遍。整個過程不過十來分鐘，兩人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狂熱激情過後，葉小如嬌懶的收拾著自己，壹副滿足又怨怪的神情。每次都是這樣，玩夠了就把自己撇在壹邊。可是自己偏偏就欣賞他那有些高傲孤獨的神態。
　　她是真正愛著這個男人。無論他在自己身上做出什麽過格的動作，自己每次都格外興奮，絲毫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激發下次的做愛激情。已經習慣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了，而且幾天不被劉勝利玩弄壹回，心裏就空落落的。
　　她喜歡這個男人在自己身子上發泄性欲，喜歡看男人迷戀自己身體的樣子。在這個自己真正愛著的男人身上，自己才象個女人。
　　葉小如與劉勝利溫存了壹會，悄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下體深處還殘留著男人的精液。壹掃剛才的風騷放浪，她又回到人前的職業利落。只有眼神深處，流露著瘋狂做愛後的柔情蜜意，思緒卻怎麽也沈靜不下來。
　　幾年的時間，自己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離開男人的身體就不行了。不知不覺中，已經由當初嫵媚嬌羞的女子變成男人下面的放浪情婦了。好在自己只偷偷讓劉勝利壹個人折騰，才沒有在自己身上出現什麽是非。葉小如不覺回想起了以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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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在第壹分廠時，葉小如還是剛畢業的不到二十歲的女學生，當時劉勝利是分廠廠長，也就四十五歲，兩人彼此除了有些好感或者對彼此的好奇，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她也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壹個什麽樣的男人。
　　最後自己還是選擇了另外分廠的技術員，壹個從工人提拔出來的技術員，她內心挺滿足的。壹個中專畢業生，能有什麽奢望呢？
　　時光把葉小如慢慢雕琢出來，雕琢出了她身上的女性氣息，葉小如感覺到劉勝利葉越來越關註她這個女下屬了。
　　兩年後，葉小如出嫁了，變成了分外惹眼的新娘。結婚上班後，劉勝利第壹次看見自己的眼神，壹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要吃掉自己的眼神，眼睛裏分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眼神，但她不完全明白，現在經過了婚姻的她明白了，那是壹個男人對鐘情的女人的渴望或者欲望。
　　但是男人克制住了，並且對自己輕聲細語，很難想象壹個雷厲風行的中年男人面對年輕的自己竟然柔情似水，充滿溫情。婚後的她已經懂得了男人的壹切，懂得從各個角度觀察男人。
　　工作中真正與劉勝利打交道，她就被深深吸引住了，似乎命中註定這才是自己的男人。
　　劉勝利行事準確，作風幹練，有種軍人的氣魄。每次重大的任務都能組織得井井有條，出色完成。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事業心特別重，是那種讓女人偏愛的偉丈夫，前途不可限量。可自己偏偏沒有看中這些，作為壹個女人，更在意情感的充實。而且從眼神中，她真切感受到劉勝利對自己也很在意，關註，甚至超出對壹般同誌下屬的關心。
　　兩個人在單位從來沒有逾矩的行為，內心卻默契的關註對方，那種彼此深藏心底的柔情，使得兩個人工作起來都幹勁十足，只要每天彼此看到對方壹眼，這壹天就踏實了。這也是自己更愛這個男人的原由，禁得住誘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下班後回到家中，反而索然乏味了。原來彼此暗戀的感覺這麽美妙，原來自己需要的是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葉小如開始有些對自己的婚姻不滿意了，可看看丈夫對自己也還很疼愛，又有些於心不忍拋棄家庭。
　　劉勝利並沒有對自己表白些什麽，也許是自己婚後對男人的想法多了也不壹定，也許是劉勝利只是被自己的外表所吸引吧，從上中專葉小如就發現男同學包括男老師都特別關照自己，她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外貌出眾。可自己與劉勝利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地位、年齡，只有那份默契沒有距離。
　　葉小如從各個方面考量著劉勝利的心思，揣摩著自己在劉勝利心底的地位。經過壹段，葉小如越來越確認劉勝利是喜歡自己，並不是那種膚淺的喜歡，因為她透過劉勝利熱辣辣的眼神，能明顯感受到劉勝利壹顆炙熱的心。
　　可是，愛情是甜蜜的，也是苦澀的。隨著劉勝利工作表現的上升，地位的提高，兩人似乎永遠分開了，雖然每天偶爾也能看見彼此。但明顯感覺男人心中更多裝滿了工作。
　　直到有壹天，劉勝利被提升到總廠副廠長，女人徹底絕望了。這意味著自己很難再看到心目中的愛人了。女人心中充滿了抑郁，但也為自己心中的男人提拔上去高興，自己沒有看走眼。
　　壹天，平時極少單獨跟她說話的劉勝利突然在車間裏攔住她，借著設備噪音的掩蓋，對她說：“我調總廠了，妳用點心，準備個大專文憑。記住，以後有用的！”說完，就直奔總廠去了。
　　苦苦相思了三年，憑著內心愛情的支撐，她自己連生孩子帶拿到了文憑。那份辛苦奔波讓她終生銘記，如果此生上天不能讓她過上出人頭地的日子，她覺得真是天大的冤枉，為了自己暗戀的男人，她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只有她壹人知道。
　　可是心中的男人卻壹直沒有動靜。總覺得自己會屬於這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自己忍受了多少艱難困苦。不但拿到了文憑，還在生完孩子後迅速恢復了體型，壹如既往地呵護著自己的容顏，她太在意自己在這個男人眼裏的形象了。每次從各種工作簡報、大會小會，知道劉勝利幹的很出色。
　　可似乎是有意回避自己，劉勝利從來不到自己奮鬥過的第壹分廠視察工作。難道忘記了還有位癡情的少婦在默默的守侯嗎？難道是升官後又了更好的女人，就忘記了自己。
　　直到有壹天，她有機會去總廠辦事，看到廠部辦公室壹位叫胡麗瑩的女人，才徹底心涼了。這是個勾人精啊：長得狐媚風流，身材出眾。身不動自然妖冶，人不笑自然嫵媚，尤其那對女人都羨慕的乳房顫巍巍地掛在胸前，那種俏麗的身姿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啊。
　　回來後，她獨自思慮了很久，自己還是哪裏有點比上這個胡麗瑩！壹下子心灰意冷了，也許這些年是自己太自做多情了吧，男人都善變啊。之後她壹心撲在自己的工作，分廠的吳廠長對她很照顧，甚至好象有非分之想，但她都無壹例外地回避了。
　　後來聽說廠裏領導換屆了，在眾多的副總裏，竟然是劉勝利當上了壹把手，驚喜之余，很快就歸於平淡了。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她不可能抓到這份虛無縹緲的感情了，只是默默祝福自己當初看中的男人能更向上，自己依舊努力做著分廠計劃科長工作。
　　可上天偏偏要捉弄她壹個小女子。壹天葉小如突然接到分廠領導的通知，說要她準備壹下去總廠辦公室報到。同事們除了羨慕，沒有任何想法。第壹分廠是最大的分廠，許多總廠幹部，包括中層幹部，都是第壹分廠提拔上去的。好象沒在第壹分廠工作過，就不可能提拔到總廠重要位置。作為人員交流，總廠的辦公室文員胡麗瑩被派到第壹分廠工具科。
　　第壹分廠吳廠長，對於這樣壹個調動始終沒有猜出個名堂，兩個美女調動，作為分廠的壹把手，隱隱感覺有說道。對於全廠有名的第壹美女的到來，吳廠長盡力安排了工具科這樣的好地方，跟坐辦公室壹樣。
　　吳廠長心裏有數，說不定哪天這個也許是下來鍛煉的胡麗瑩就會高升上去。那可是第壹分廠，也是自己的資源。對上調的葉小如，則更多的是祝福的話。葉小如的心，卻早已飛到總廠去了。
　　葉小如到總廠報到的時候，著意打扮了壹番。波浪發精致隨意地飄散腦後，壹套緊身黑色套裝，短小緊湊的掐腰西服上衣將上半身豐盈的曲線包裹得恰到好處，胸前露出壹片潔白的低領襯衣，生產後的胸部更加豐滿，似乎飽含乳汁。筆挺貼身的西褲襯托著少婦誘人的美腿，黑色高跟鞋踩出有韻律的聲響，引得其他辦公室裏的人不時回頭觀瞧。
　　葉小如並沒有直接見辦公室主任。懷著壹股莫名的好奇、興奮、期待等等復雜的心情，直接來到劉勝利的辦公室。碰巧沒有旁人。劉勝利正在看壹份文件，聽到敲門聲，猛然看到她，明顯的全身震動了壹下。
　　劉勝利起身將她讓進辦公室，隨手帶上了厚重的房門。葉小如緊張的站著，雖然兩人以前也在壹起工作，可是這麽近距離只有兩人的時候還是很少。劉勝利怔怔的看著葉小如，三年不見了，這個自己內心鐘情的少婦越發嬌艷性感，粉白面容襯托著嬌滴滴的櫻唇，欲說還羞的樣子，透出無限風韻。短促的重逢中，兩人在寂靜中彼此端詳著對方。
　　“劉廠長，謝謝妳調我來，我是來辦公室報到的！”葉小如朱唇先啟，盡量平靜心情。近距離接觸這個男人的機會實在寶貴，她心裏異常期待。
　　“妳還好吧！”劉勝利抑制不住亢奮的心情，也盡量平和著自己的語氣。這讓她感到眼前的男人並不是想象中那樣高不可攀。看到劉勝利不時掃視自己身體的眼神，她更有信心了。如果別的男人掃視自己，她會不舒服，但劉勝利例外。
　　“妳走後，大家挺想妳的。怎麽也不回去看看大家呢？”葉小如帶著壹絲女性特有的嗔怪的神情說。
　　“忙啊，我也想妳們呀！”
　　劉勝利想說“想妳”，話到嘴邊改成了“妳們”。女人的心思實在拿不準。
　　“妳裏面坐，別站著。”劉勝利這才想起讓座。引導著走向半通透的裏間。
　　葉小如邁著細碎的步調走到了裏間長條沙發前坐了下來，雙腿柔軟地呈現S型並攏著，顯出迷人的身條。葉小如從講究的裝修就感覺這裏是劉勝利與重要客人會談的場所，不免壹陣緊張。
　　劉勝利異常熱情的樣子，跟著坐到旁邊，並沒有坐到單人沙發裏。“我給妳倒點水。”劉勝利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卻只覺得下身發硬，喉嚨燥熱。
　　“我自己來吧，廠長妳別客氣！”
　　葉小如急忙自己去拿杯子，壹時間，兩人都伸出手。
　　葉小如搶先拿到杯子，接過杯子的時候，有意用嫩手握著劉勝利的大手，推著劉勝利坐了下去。
　　葉小如從劉勝利和茶幾中間走過，伸出胳膊，彎腰到水，半截粉嫩的胳膊自然暴露出來，披肩長發壹下垂落，露出粉白的脖頸。
　　葉小如甩了甩遮住臉部的黑亮披肩長發，露出半邊白凈俏臉，眼角含春，用余光默默掃視著男人。西褲緊裹的肉感臀部有意無意地側對著劉勝利，不遠不近的。
　　劉勝利趁機在貪看著女人的身體，眼神順著精致的高跟鞋，掃向纖細渾圓的腳脖、勻稱性感的雙腿，少婦彎曲的臀部構成了壹道誘人的曲線，緊繃的西褲在臀部的中間形成了迷人的淺淺溝壑，似乎能看透裏面肉感的香臀。
　　葉小如側對著劉勝利慢慢彎下腰，把兩個茶杯放到茶幾上，雙腿筆直並攏，臀部始終半對著劉勝利，優雅地微微擺動。又故意雙手從後面攏了壹下衣服、坐墊，延長著彎腰的時間，將整個臀部完全靠近了劉勝利的臉部，快速思索著與劉勝利下壹步的交流。
　　此時無聲勝有聲，壹種靜謐緊張興奮的氣氛包圍兩人。看到眼前晃動的誘惑香臀，劉勝利壓抑多年的情欲閘門突然就崩潰了。腦子壹片空白，只有葉小如的身體在晃動，劉勝利猛地從側面抱住了葉小如的腰臀，壹只手從女人的襠部穿了過去，另壹只手摟住女人前胸，擡起壹條腿，將下身從側面頂了上去，整個把葉小如包進了懷中，壓在了身下。
　　葉小如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麽快，自己簡單的彎腰扭臀動作，讓劉勝利生理反應這麽強烈。站立不穩，順勢倒在了沙發上，發際立刻散亂開來。她急忙推搡著，壹副欲遮還羞的樣子。披散的長發下露出已經迷離的眼神：“廠長，別這樣，讓人看見不好！”
　　“沒人！”
　　確實沒有人。辦公室門有個慣例：只要半開著，說明可以敲門進來；如果關著，要麽有人，要麽不願意被打擾。曾經有個廠部的年輕職工沒有敲門就冒失的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結果連同部門領導被狠很教訓了壹通。作為領導，他很懂得通過細節樹立自己的威信。
　　“我壹直想妳！妳不想嗎？”劉勝利喘著粗氣，狂熱的摟抱著葉小如，壹只手伸向了她的襯衣裏。急不可待地撲向豐滿的乳房。“我等這天幾年了！”
　　“我也想妳，廠長！以為妳把我忘了！”女人激動的有些眼圈濕潤，壹瞬間徹底放棄了女人的矜持。
　　她仰著頭，目光中有期待已久的興奮，有壹絲的無奈，也摻著壹份母性的情懷。雙手扶著男人的頭，也跟著陷入了亢奮。
　　雷絲花邊的乳罩下面，壹雙肉球騰楞壹下從胸口展現出來。男人壹口就將她的乳房含在嘴裏，拼命的咂吮起來。
　　雖然小孩已經斷奶半年多了，但男人用力的吸吮還是從她這雙豐滿柔軟的乳房吸出了壹些乳汁。
　　“妳還有奶，還有奶水，我就是妳的孩子了，我的小寶貝！”
　　男人興奮極了，在她身上忘情的吸吮撫摩著，品嘗著她的甘美的奶汁。
　　乳房傳來壹陣疼痛，也只有這個男人這麽有力的吸吮才能將她快要退去的乳汁吸出來。但更多的是壹種被蹂躪的快感。
　　“我沒忘妳！就盼著這天呢！第壹次就想吃了妳！”劉勝利繼續吮咬著她的乳房，囫圇不清地說。
　　“我以為妳看不上我呢！”她嬌聲細語地說，想肯定壹下眼前的男人的話。
　　“妳這麽標致，誰不愛呀！我是怕自己地位不夠，委屈了妳！”男人呼哧呼哧的說：“為了妳，我費了多大的心思呀！以後就跟著我！作我的女人！”
　　聽到這，她委屈多年的心壹下釋放了。
　　男人左右不停地吸吮著她的乳房，嘴不願意有瞬間的離開她的乳房，強烈的快感讓她窒息。乳汁源源不斷進入了男人的嘴裏，滋潤著男人不斷高漲的性欲。
　　“輕點兒，疼！”葉小如低低嬌喊了壹聲。
　　男人根本沒有停的意思，咬住乳頭不放口，使盡渾身的力氣，不斷榨取葉小如寶貴的乳汁，恨不得把最後的壹滴奶水吸出來，葉小如本來豐滿滑膩的乳房在男人的猛力撕咬下變成了長圓肉球，被孩子和丈夫都啃過的乳頭此刻消失在壹個不是另壹個男人的大嘴裏。
　　“我不吸幹妳不饒妳！”男人換了壹個乳房繼續強力吮吸乳汁，葉小如感覺自己在奶壹個大男孩，壹個早已過了哺乳期幾十年的大男孩，可是她願意，從心裏願意哺乳這個男孩，這個即將霸占她的男人。
　　男人吸吮幹了她甘美的乳汁，徹底扒開襯衣，開始親吻、摧殘她的後背、腰腹、小嘴、鼻子、眼皮，幾乎親遍了她的上半身。把她翻來覆去的親，咬，似乎要將這幾年的光陰全部彌補回來。
　　自從生產後，葉小如壹直很少跟自己丈夫行房，以往與丈夫行房也很少。這強烈的親吻，讓她壓抑的情欲迅速升騰。她實在受不了親吻，跟著瘋狂起來，口中喃喃的叫著：“廠長……妳輕點！胸都疼了！啊！啊！妳輕點呀！別咬啊，廠長！”
　　葉小如下面已經感覺到有硬硬的家夥頂住了自己的陰部，雖然還沒有進入，卻已經能猜到男人的家夥尺寸很大，遠大於自己丈夫的。腦海裏壹閃現自己的丈夫，葉小如不但沒有愧疚，反而更覺得壹種無限的刺激快感。
　　“妳是我的，我的女人，我的了！今後就是我的了！”男人近乎癡狂地低吼著。
　　“我是妳的，壹直都是妳的女人，從第壹次看見妳，身子就屬於妳了！”她將心底多年的話，在男人身子下盡情說了出來。
　　“妳願意要我，以後我隨時都給妳！妳就擁有我吧，我不離開妳了，妳也別離開我！”雙手抱住了男人的頭。
　　“咱們都不分開，我要天天親妳的奶子，天天吃妳的奶水！”
　　“我給妳，什麽都給妳！天天餵妳！只要妳要我的身子！”
　　她熱切的囈語著。
　　劉勝利按捺不住，將女人的褲子連同雪白的內褲壹起扒下，褪到腿彎處，肉白的大腿、臀部、日思夜想的陰戶壹下展現在眼前。劉勝利渾身近乎顫抖，把女人粉滑的雙腿推到胸前，褪掉自己的褲子直接壓了上去。
　　葉小如閉上了雙眼，仰面接受了男人。自己盼望了多少日夜，終於要把身體獻給心中的男人了。她主動踢掉了高跟鞋，褪下了自己的褲子，只剩下絲襪了。雙腿自然地分開，迎接著自己的愛人。
　　當劉勝利將粗壯的陽具插入她下體的瞬間，她發出了快感的呻吟，幾滴眼淚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疼痛。
　　劉勝利迅速親到了她的臉上，舔幹了眼淚：“不要哭，以後我心疼妳，對妳好！我要妳！天天要妳！要妳！我要瘋了！”男人真的快瘋了。粗重的呼吸包圍著葉小如。
　　“啊，啊！別親出印兒了！”
　　葉小如被弄得呻吟連連：“啊！廠長，妳的太大了，太粗了！妳輕點啊！”陽具插入的時候，壹剎那她想起了自己在新婚時的第壹次，下面也是這麽緊張疼痛。
　　“妳怎麽這麽緊啊！就象沒結過婚生過孩子！我愛死妳了，小葉，我的小女人！我的小寶貝！”劉勝利也許語無倫次。
　　聽了這話，她真覺得自己象第壹次那麽激動。“我以前做的是刨腹產，人家為妳守了三年了，妳心疼心疼我吧！”她柳眉微擰，豐乳亂顫。
　　“心疼，今天第壹次得到妳，非在妳身上幹個痛快！”劉勝利近似瘋狂了。
　　“廠長，以後有的是時間，妳悠著點。別弄傷了啊！”
　　她真的有些怕了，五十歲的男人變成了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臉部扭曲，血脈勃張，似乎要將自己吞下去，自己的兩個乳房似乎已經不夠他揮霍了。
　　男人抱著她從沙發上滾落到整潔的地板上，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撫摩，抓弄，親吻，濃烈的男人氣息遍步全身。感覺自己的全身被親咬了個遍。男人下身始終插在她的陰道裏，無度的索求著。每壹次都沖擊到她的隱秘深處，傳來壹波壹波的刺激。
　　“啊！廠長，妳勁太大了！啊！我不行了！”淫水開始很多，在劉勝利拼命的抽送下逐漸的要幹了，乳罩早已撇到壹邊，只剩雙腳高舉在男人的肩頭，浪蕩地勾著男人的肩背。
　　“真不行了啊！饒了我吧！廠長！啊！”壹聲聲低低的呻吟，伴隨著肉體的極度彎曲。
　　“廠長啊，要了我吧，要死我吧，啊！舒服死了啊！啊！”伴隨著肉體的變形，下身的充實，摩擦，葉小如高潮不斷。
　　“廠長，我出了，妳停了吧！”
　　“停，不能便宜妳，誰叫妳自投羅網呢！”
　　劉勝利如老牛耕地壹般，“吭哧”不停。
　　“妳壞，人家不行了啊！啊！”葉小如嬌聲討饒。
　　“我幹妳，我要妳，我要把妳親個夠，幹個夠！”
　　很久沒有房事的緣故，再加上她實在表現的太風騷了，劉勝利幾次想忍住噴射。但是隨著她胯部的迎送越來越激烈，看著她越來越淫蕩媚人的表情，突然覺得臀溝壹陣酸麻，壹瀉如柱。雖然只有不到十分鐘，劉勝利卻覺得滿足了壹生。
　　兩人在沙發上摟了壹會，略微平靜下來，劉勝利才摻扶她站起來。
　　劉勝利就那麽赤裸著下身，看她起身收拾。
　　“妳真漂亮！小葉！真想再要妳壹回！”劉勝利贊嘆道。
　　“還沒夠呀，把人弄死了！”帶著滿臉緋紅的她說道。
　　“弄不死！弄多少次都不夠啊，女人越弄越漂亮！”劉勝利愛惜地撫摩這她這個梨花帶雨般的女人。
　　“那也不能當飯吃啊！妳得註意身體呀！沒聽人說女人可是男人的禍水啊，女人越漂亮，男人越衰老啊！”
　　“明知道死也要啊！誰叫妳那麽漂亮！”
　　“廠長，我真漂亮嗎？”她真想說自己與胡麗瑩誰更漂亮。
　　“妳漂亮，哪個男人都知道。有妳是我的福分！”
　　“我只要妳看著漂亮就行，我以後就為妳漂亮，別人我不在乎！”她真希望自己永遠擁有這個男人。
　　“看妳弄的，下邊都腫了！”她邊整理邊嗔怨道。
　　“還想再來！”男人說完，下身明顯再次有了反應。
　　“別了，疼死了！還得報到呢！時間長了別人該起疑心了。”
　　她先穿完上衣，提起了褲子。渾身上下又恢復了緊身俏麗的裝束。
　　“妳也趕緊穿上吧，省得人就不好了！”
　　邊說她邊溫柔地伺候男人穿戴整齊。
　　男人任由她伺候著，雙手壹直撫摩著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豐胸，偶爾掐壹下臀部，恨不得生出有無數只手才夠用。
　　“妳真是個好女人，我沒有後悔把妳弄來。”
　　“我也沒後悔跟妳！我沒看錯人！我是妳的，以後妳對我好點就行。”她說完靠在男人的胸前，眼圈又紅了。
　　“妳放心，有我在，就有妳的壹切！”劉金虎雄心陡起，今後的工作有動力了。
　　兩人依依不舍地親了又親，抱了又抱，男人才放她出門。
　　第壹天去辦公室報到，她的下身就夾帶著壹把手的精液。這也算是開創歷史了。
　　＊＊＊＊＊＊＊＊＊＊＊＊
　　從此後，她就開始了充當劉勝利情婦的日子。劉勝利的辦公室，成為兩人唯壹偷情的場所。那種隨時隨意，戰戰兢兢的滋味，讓兩人充滿了快感。
　　開始的時候，劉勝利幾乎每隔幾天都要找機會要她，好象要長在她的身上壹樣，每次都是激烈而短暫的做愛。親吻擁抱更是家常便飯，每次送文件，劉勝利就借機把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褲襠裏，裙子下到處亂摸，亂咬，似乎她成了壹個隨時聽候使喚的泄欲工具。可是她就是不反感，甚至有些沈湎肉欲的快感。
　　沈迷在愛情中的日子飛快消逝了，壹年後，她就被提拔當了辦公室副主任。
　　葉小如心事翻滾，對自己的將來也很迷蒙。家庭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變得不重要了，她只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遠離原來當女工的環境。還真得感謝劉勝利，逼著自己學了個文憑。
　　葉小如感覺陰道深處殘留的精液有壹點往外流淌，偷偷擦洗了陰部，心裏不覺回味著劉勝利的粗魯動作，嘴角微笑了壹下。理了壹下思緒，葉小如開始起草技術攻關的通知。
　　＊＊＊＊＊＊＊＊＊＊＊＊
　　尚鴻接到第壹分廠的技術攻關任務後，內心還是相當興奮。終於有機會將自己的所學發揮出來了。
　　原來車間裏的工藝都是老壹代的技術人員留下的，自己是不可能在那些上面有作為的。攻關小組由苗科長牽頭，具體包括尚鴻、小張兩個年輕技術人員，還有拔尖的兩個技工。
　　聽說有三個分廠同時在攻關，吳廠長特意開了小會，又通知其他部門全力配合。爭取最先將設備弄明白，決不能落後。
　　苗科長其實無法插手工作，只能簡單協調壹些對其他部門的事情。他學的是俄語，而設備是美國進口的。小張這個工作多年的專業機械工程師，倒很讓尚鴻佩服。小張分析的很全面，目前沒有壹個分廠能夠在壹個月內將設備徹底搞通。不如想辦法將設備開動起來，出成品。只要工人熟練操作，剩下的高難問題，慢慢再仔細研究。
　　首先是閱讀說明書，面對壹箱子資料，真不知從何下手。小張的坦誠讓尚鴻頗有好感。
　　“機械方面我來整，電器那部分妳比我強。我在學校的時候，電器只學了點基本東西，多數都是在咱們廠後來摸索的，不專業。”
　　“那就先將所有的目錄翻譯出來，再挑與操作有關的部分重點整理出來，讓工人先熟悉操作。咱倆再琢磨參數問題。”
　　“對，還有測量工具，別忘了借資料看看。”小張叮囑著。兩人各自拿著資料回去鉆研了。
　　壹個星期，兩人就拿出了簡單的操作手冊。雖然是手寫的，但工人對兩位年輕的技術員還是非常佩服，也開始主動摸索壹些操作了。
　　兩個工人試著開動設備，逐漸掌握了設備的大部分基本動作。事後證明，將工人與設備先期調動起來是第壹分廠成功的關鍵，節省了大量的時間。當然，更為復雜的操作是絕對不允許的，除了不熟悉，還要考慮設備和工人的風險，畢竟大部分的操作是數控的。
　　單單靠這些工作，是不可能領先的。別的分廠在摸索了幾天後，也搞明白了基本結構原理，設備也能簡單運行了。可是接下來的難度陡然就提升了：要想設備正常運行，指標只有壹個，就是加工出符合精度的部件。
　　可是加工精度的基準問題，程序的編制問題，工件的隨機測量等等問題，難住了大家，壹時陷入了迷團。設備上幾組關鍵的部件也不知如何配合使用。兩人開始了攻堅。連續的不眠之夜，兩人都沒有睡好。
　　憋了兩天後，壹股靈感湧現，不是還有陪嫁過來的測試儀嗎！那也是設備的壹部分。壹般人連設備都沒搞清楚，根本不會研究配套的測試儀。也許是天意，尚鴻閑暇時心裏念著胡麗瑩，突然想起要去看看這個值錢的測試儀，找壹找突破口。
　　＊＊＊＊＊＊＊＊＊＊＊＊
　　胡麗瑩正閑坐在工具科。壹手托著下顎，長長的睫毛下壹雙桃花鳳眼默默出神。這些天，自己怎麽象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心裏總是莫名的緊張慌亂。心中象長了草壹樣，有時工具都給工人拿錯了。看見新來的大學生，這個年輕高大，又帶著幾分自信成熟的技術員，讓她感覺生活特別美好。
　　每天看到尚鴻忙碌的身影，內心有種充實感。這個技術員不但外表出色，才華也好，前幾天還把那臺閑置好幾年的進口設備開起來了。
　　想想自己出身卑微，沒有什麽高學歷和文化底子，更談不上技術，也幫不上什麽忙。僅有的壹些專業英語，大部分都是通過工作在各種說明書上學到的，也難得有機會和這個出色的青年交流。想到這些，胡麗瑩不免有些黯然。
　　正想著心事，突然尚鴻推門進來了。目光很遠就打到了自己身上。胡麗瑩怔了壹下，急忙迎了上去：“有事嗎？”
　　“是啊，想看看那臺進口測試儀和資料。麻煩妳胡姐。”胡麗瑩趕忙去拿東西，回身到遠處，順便理了理自己本來很亮麗的長發。心中又有些慌。
　　借著這個機會，尚鴻第壹次看到了這個自己心中聖地的真面目，也只有進了屋，才能看到這間屋子的大概。
　　門口擺放著壹張長條桌子，算是半隔斷了內外空間。屋內是幾排兩米高的工具架子，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工具。壹排高大的窗戶掛著淡赭色窗簾。窗臺下，幾張潔凈的辦公桌壹字排列，看來是平時校準儀器用的。
　　大墻粉白，地板明亮，進到屋內中心才隱約能看見，最裏面屋角放著壹張褐色長條沙發。沙發象是哪個領導淘汰下來的舊貨，但是在這裏卻被收拾的纖塵不染。
　　沙發旁的小桌上，整齊的擺放著簡單的辦公用品，更多的是女人的化妝品。壹個精巧的化妝鏡昂首挺立在桌上，象個精靈隨時準備接受漂亮女主人的顧盼。如果不是有這麽多工具，這裏就仿佛壹間閨房。
　　這才是女人，不象單位其他很多女同事，妝也少化，女人味太少。尚鴻感慨著。
　　“都在這呢！我拿不動，妳能幫我壹下嗎？”胡麗瑩叫著尚鴻。
　　測試儀不大，還根本沒有離開過包裝箱，算上講究的包裝就明顯沈重了。尚鴻用力將儀器象拎小孩壹樣拎出包裝箱。
　　尚鴻不得不佩服老美，單從精細的外觀造型就知道是好東西。尚鴻小心翼翼的把寶貝放到旁邊的小桌上，仔細端詳起來。壹陣柔柔的香風襲來，尚鴻心頭壹顫。
　　“尚工，資料都拿來了，就這些。”胡麗瑩伸出藕白的雙手，遞過壹套裝禎精美的資料。
　　尚鴻忍不住順著手飄上了女人的胸脯，隨即低頭認真看資料。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面前，尚鴻不敢流露壹絲的褻瀆。尤其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自己所在的攻堅組落後了，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恐怕永遠也擡不起頭來。從某種程度上，尚鴻感到是在為胡麗瑩完成這個任務，而不是吳廠長乃至總廠那些什麽領導。
　　“妳喝水！”胡麗瑩柔柔的遞過自己的水杯。她第壹次把自己的杯子讓給壹個男人用。在她眼裏，男人挺臟的。但是這個年輕的技術員卻讓她感覺很清爽健康，很親近。
　　“謝謝妳，胡姐！”尚鴻並沒有留意遞過來的是壹只精致的女人用的水杯，他的視線完全在資料上。幾天的技術難題，也許在這能有突破。
　　胡麗瑩靜靜的坐在不遠處，默默地端詳著尚鴻。她很欣賞尚鴻聚精會神的樣子，男人就應該這樣鉆研事業。什麽樣的女子能有福氣配上這個小夥子呢。
　　“太好了，就是這個！”尚鴻突然情不自禁的叫了壹聲。壹下把胡麗瑩從遐想中喚醒。
　　“美國人確實厲害，這個測試儀好象既能單獨使用，又能隨設備壹起用，雙重校驗。”尚鴻由衷的贊嘆。
　　胡麗瑩也不禁跟著高興起來，好象是自己的事情。帶著壹絲仰慕的神情說：“尚工，妳真行！”
　　尚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有，我也是剛看到，推測的。還得借妳的寶貝儀器出去試。”
　　“可不是我的儀器，要不我可發財了。可也不壹定，對妳們這些專業人就值錢，對我們不懂的，就不值錢了。吳廠長說了，對妳們要特殊。妳簽字就行。”
　　“看妳說的，胡姐！什麽懂不懂的。我看妳對咱們的所有貴重工具都挺了解的，誰也比不了妳的。”
　　胡麗瑩聽到尚鴻這麽說，心裏異常甜蜜。
　　“胡姐，妳可別告訴別人，別的分廠不見得往這上琢磨。”
　　“放心吧妳，妳們肯定行！”
　　胡麗瑩由衷祝福著，尚鴻也覺得心裏甜絲絲的。
　　＊＊＊＊＊＊＊＊＊＊＊＊
　　尚鴻分析的沒錯。這臺測試儀不但單獨使用可以檢測成品的精度。更重要的是，生產過程中，可安裝到設備上，實時監控設備精度，校準加工誤差。而這，才是這臺高精度設備的關鍵。原來設備上的許多組件，壹些參數的設置也讓人糊塗，壹直不清楚是具體做什麽用的，現在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所有的焦點似乎全部集中到這臺設備。
　　小張也為這個發現興奮，兩人協商好下壹步的任務。下面是更艱難的任務，首先要確定壹個高精度的加工件，然後編寫控制程序。
　　經過苗科長與吳廠長商議，決定把剛接到的壹個外協工件交給攻堅組實驗。
　　編寫控制程序是尚鴻的強項，這種芯片組自己在學校也是畢業前才接觸的。當時自己還得意的編了個小程序，拿到學校的實習工廠，真的加工出了精致的小東西。可真正用於實踐，並不簡單。整整用了十幾天，起早貪黑，才最終確定程序完畢。
　　為確保萬壹，尚鴻、小張兩人先用普通鋼材進行實驗，經過壹系列的安裝、定位、校準、試切，還真試出程序的問題了。幾把加工刀具的走向總是不能如願完美配合。小張幹脆自己上手，不用工人，生怕是工人輸錯了程序。等最終確定程序，實驗的幾塊毛坯材料已經變成傷痕累累了。
　　經過仔細核對，兩人很有信心地將正式特種鋼料安裝定位到設備夾具上。
　　當兩人帶領工人最終將曲面光滑，公差極小的成品完成時，全分廠震驚了。這個以往需要幾十個工時，數道工序完成的部件，竟然壹天交活。數控加工中心的確名不虛傳。
　　時間過去了25天，別的分廠還在努力的實驗著。吳廠長溢於言表的誇贊讓尚鴻高興，更感到自豪。
　　尚鴻急不可待地來到胡麗瑩的工具科，將測試儀歸還，卻不禁被胡麗瑩的風韻迷醉了。
　　胡麗瑩這些天，壹直註意自己的形象。每天上班後再次精心地補妝，對著鏡子反復照看。這天又是緊身工作服，裏面換成了性感的黑色緊身高領內衣，黑亮的發帶束裹著長發向後飄散。下面露出的黑色絲襪與黑色高跟鞋渾然壹體，豐體勻稱，蓮步輕盈。笑語含情：“尚鴻，妳們真厲害！都替妳們高興呢。”胡麗瑩第壹次稱呼尚鴻的名字。
　　“也謝謝妳支持。”尚鴻不知說什麽好，有些不敢正視面前的女人。
　　“謝我們什麽呀！文化人就是會說話，我也幫不上妳！”胡麗瑩笑語盈盈。
　　“胡姐，我知道妳比別人支持我。”尚鴻鼓足勇氣說。
　　“胡姐願意看妳成功，可惜這個廠委屈妳了。將來妳這樣的人才壹定會到更發揮的地方工作！”胡麗瑩幽幽的說，略微低下了漂亮的額頭。
　　“委屈什麽呀，到哪還不是壹樣，哪還有象妳的同事！”看胡麗瑩嬌羞的樣子，尚鴻更大膽了。
　　“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沒什麽追求了。不象妳懂技術，前途好呢！”胡麗瑩現出淡淡的哀婉。
　　“胡姐，妳可別說這話了。咱們都壹樣。”
　　“不壹樣，妳將來能做大事業，不象我們當工人的，這輩子也沒有什麽出息了。”
　　“尚鴻，胡姐問妳個事兒。妳有對象了嗎？”
　　尚鴻覺得臉壹紅，沒想到會出這個問題。
　　“沒有呢！不著急。我自己剛能養活自己。誰願意呀！”
　　“現在妳沒錢的時候看上妳的女孩才是有眼光。女的要是就看妳掙多少，趁早別跟她處。別光看外表，女的對妳好最重要。憑妳的條件肯定能找到好的。”尚鴻壹下發現這個外表如此出眾的女人其實很平實善良，內心似乎很單純。
　　“能象胡姐妳這樣就行！”尚鴻大膽地說。
　　“妳真這麽想的還是逗我啊？”胡麗瑩擡眼看著尚鴻。
　　“真的，胡姐妳是女人中的女人。”
　　“妳見過多少女人啊，拿胡姐開心。胡姐沒文憑，笨著呢！”
　　“真的胡姐！女的不見得讀書就靈，我們學校女博士都有呢，照樣發呆。”
　　“呵呵，哪天胡姐給妳介紹個不發呆的吧。”胡麗瑩壹下滿面春風了。
　　“能趕上妳壹半就行了，胡姐。”尚鴻說的是實話，有文憑的真不見得有胡麗瑩這樣的風致。
　　“又拿胡姐開心。我說真的呢！哪天妳見壹面吧！”
　　“謝謝胡姐！”尚鴻言不由衷地說。看看葉沒有什麽借口繼續下去了，尚鴻不情願地告退了。
　　＊＊＊＊＊＊＊＊＊＊＊＊
　　帶著近壹個月的疲憊，尚鴻回到宿舍。準備徹底休整壹下自己。
　　壹進樓門，迎面遇到管理員小李，穿著工作服往外走。怎麽看這個管理員也不象女人，瘦得象猴子了。尚鴻合計這樣的女子也許生孩子就胖起來了吧。
　　“回來了，大專家。”小李問候了壹聲。
　　尚鴻謙遜地笑了壹下，閃身趕緊上樓，樓梯口值班室空蕩蕩的沒人。
　　這段時間，尚鴻發現同屋的幾個人似乎都很忙。
　　王言壹般很晚才回來。他學的是焊接專業，在第三分廠，這次也沒參與攻關項目。王言不願意多說話，偶爾與尚鴻還能聊到壹起。周海每天回來的早，但打個照面也出去，說是看同鄉，要不就是同學，親戚，總有事。而袁可學幹脆就消失了。好象這個寢室沒有這個人。聽周海說，袁可學在外面有業務，分廠那邊請了22天探親假，估計是準備下海了。
　　這壹夜，尚鴻睡的很沈。夢中，自己的父母親微笑著誇獎著自己，就象看到小時侯自己考試成績優異壹樣。壹會兒，又出現胡麗瑩在自己身前轉動誘人的胴體，壹會兒又是趙姐雪白的肩背靠著自己，後來電影院的少婦也來騷弄自己，可尚鴻就是無力起來摸到她們。自己還想如以前壹樣到衛生間解決壹下，可就是爬不起來，自己是那麽無力，虛弱。尚鴻病倒了。
　　尚鴻病休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覺得恢復了體力。這三天，多虧周海和王言輪流幫著從食堂打飯回來。尚鴻有些懷念大學時光了。
　　王言看著尚鴻高大的身軀病倒了，有些同情。
　　“勸妳壹句，尚鴻。妳別不愛聽，都是給別人賣命呢，自己身體是本錢。”
　　“是呀，躺了三天，全靠妳們了。以後再也不逞能了。誰愛幹誰幹吧，也多不了幾個錢。”尚鴻自嘲地說，實際心裏真的盼望趕快將攻關獎發到手。
　　“妳這是壹場大病換來無限光榮！”
　　周海調侃著，好象還夾雜著壹絲酸氣，尚鴻也沒有在意，身體有些虛弱，也懶得多說話。
　　大家平時只要在寢室裏，就跟在大學時差不多，天南海北什麽都聊，現在卻由於多了自己壹個病號，少了喧鬧的氣氛。尚鴻甚至懷疑是自己手淫次數太頻繁了，搞得身體虛弱抵抗力也下降了。腦子有些混亂，很快就入睡了。
　　＊＊＊＊＊＊＊＊＊＊＊＊
　　周二早晨，尚鴻剛到了班上，胡麗瑩就趁著沒別人，叫住了尚鴻。尚鴻發現胡麗瑩略顯憔悴，也更有壹種媚人氣質。
　　“妳身體好利索了嗎？”胡麗瑩關切地問道。
　　“都好了，沒事了！”
　　“妳壹個人在外，可得註意保養自己，別總吃食堂，自己也弄點好吃的，身體要緊。”胡麗瑩象對自己的親人壹樣訴說著。
　　尚鴻感覺心裏發熱，原來自己在胡麗瑩心中是有位置的。
　　“沒事，胡姐！不吃食堂吃啥呀，以後發財再改善吧。”
　　小張忽然在遠處叫尚鴻，尚鴻只好匆匆趕了過去。小張臉色很難看，尚鴻以為小張發現了自己與胡麗瑩談話不高興，心中立刻發慌沒了底。經過近壹個月的並肩作戰，兩人已經成為兄弟，無話不談了。
　　“尚鴻，妳領獎金沒？”小張冷冷地問。
　　“還沒呢！怎麽了啊？看妳好象不高興！發錢還不好啊？”
　　“妳去就知道了，老苗這個王八蛋！操他媽的，有機會我非整他不可。”
　　尚鴻頭壹次聽見這個快壹米八的兄長壹樣的書生罵人。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媽的！費牛勁就給我二百元，妳他媽打發要飯的啊！”小張扶了壹下自己的眼鏡，恨恨地罵著。
　　“我聽說技術科分了三千塊錢，合計咱倆怎麽最損壹人也得五百吧！錢到手沒把我氣昏。”
　　“不會吧，不是說重獎嗎？”
　　“重獎個屁！咱們廠算完蛋了，都讓這幫老家夥整完了。尚鴻我跟妳說，要不是我他媽結婚有家了，我早離開了。就是因為有家，沒有勇氣出去。我勸妳趕緊走，省得耽誤時間，這個廠沒救了，都幾個季度沒正經發獎金了。什麽人才，咱們就是領導的奴才。老苗這幾天跟他媽作賊似的，都不好意思露面。”
　　尚鴻沒有聽完就快步上樓，來到財務室。財務室只有四十多歲的女會計壹個人操寫著什麽。
　　“關會計，我來領獎金。”
　　“妳簽字吧，就差妳沒領了。對了，妳前幾天病了，醫療費單據趕緊拿來報銷。吳廠長特意說了，現在醫療費暫時都封了，包括退休的也不報。但尚鴻妳的特殊處理。”尚鴻並沒有領情。
　　“怎麽才二百元呀？不是說總廠給發了幾千嗎？”盡管有心裏準備，尚鴻還是心中難受。他也不知道總廠發了多少，只是胡亂猜了個數，詐壹下。
　　其實劉勝利在得知設備正常運轉的消息後，高興之余，特批給第壹分廠壹萬元作為獎勵，並要求形成書面培訓教材。這個數目，是剛參加工作的尚鴻無法估計的。
　　“妳們光技術科就十幾個人，分廠參加的人也不少，分下來就沒多少了。”
　　“怎麽到分錢的時候都上來了，幹活時候人都哪去了。”尚鴻似乎感到關會計也參與了分錢，氣不打壹處來。
　　“尚鴻妳怎麽這麽說話，有點成績就是妳自己的了？妳才來幾天呀！年輕人謙虛點沒有壞處。行了，走吧，我得出去了。”關會計下了逐客令。尚鴻跟小張壹樣恨恨地離開了財務室。
　　大半天的時間，尚鴻和小張都是郁郁不樂，少言寡語。
　　“怎麽人都這樣呢？不就壹點錢嗎，做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嗎。”尚鴻想想老苗的樣子，越來越覺得氣憤難平。
　　尚鴻不甘心這樣被愚弄，突然想起剛來這個破廠時，壹把手對大家的態度，心裏有了主意。
　　尚鴻撂下所以事情，直接來到總廠辦公樓，已經快下班了，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人氣。正準備敲劉勝利的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被隔著幾個房間的辦公室裏的壹個人叫住了：“妳找誰呀？”
　　“我找劉廠長！”
　　“妳是哪個分廠的，有事情嗎？事先約了嗎？”對方審問著。
　　“我第壹分廠的，我叫尚鴻。”
　　“妳是尚鴻，啊，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解決技術難題的尚鴻啊，妳等著。”對方卻沒有進劉勝利的辦公室，卻走進劉勝利隔壁的辦公室，壹會出來了。
　　“妳有事先跟葉主任說吧！看她能不能幫妳。劉廠長太忙了。”
　　尚鴻進入葉小如的辦公室，眼睛壹下睜大了。沒想到總廠還有這麽出色的少婦，雖然穿著壹般的套裝，沒有什麽過分的修飾，可這個女人卻渾身充滿韻味，尤其那雙眼睛，看得尚鴻心裏發飄。
　　“我是葉小如，辦公室副主任。有什麽事情妳先跟我說吧，坐吧。”
　　葉小如攏了壹下自己的短裙下擺，並腿坐到尚鴻旁邊，俏麗的臉龐斜對著尚鴻。尚鴻只覺得香氣彌漫。
　　“我知道妳是尚鴻，第壹分廠的寶貝。看妳挺英俊的。妳有壹米八幾吧。”
　　葉小如也沒想到這個去掉了劉勝利壹個重要心病的技術員是這麽壹個年輕高大的大學生。看尚鴻陽剛的臉頰上帶著成熟的書卷氣，透出倔強的神情，很讓人欣賞。不經意間，葉小如又露出了媚人的壹面。
　　“葉主任，我有意見找領導反映。”
　　“妳說吧。”
　　尚鴻感覺葉小如隱約帶著媚眼看著自己，壹下語氣緩和了下來。
　　“這次我們技術科的獎金分配嚴重不合理，我想請總廠領導幫著了解壹下。只要公平壹些就行。”看著眼前艷媚的葉主任，尚鴻怒氣消了壹半。
　　“這種事情，在國營單位哪怕個體單位，都總有。那些老職工也不容易，他們還能幹幾年啊！妳們掙錢的機會在後面呢！”葉小如耐心安慰著尚鴻，心裏也很氣憤，這幫老家夥，關鍵時刻上不去，就知道蒙人能耐。
　　“這些事情，妳不用找劉廠長。我幫妳問問，爭取下個月找回來壹些。妳剛參加工作沒多久，有些事情處理成熟些。用不著上火。妳也是已經參加工作的成年人了。妳說呢？”葉小如憑著這幾年的工作經驗，知道又是有不少人獎金被克扣了。
　　“那好，謝謝妳葉主任，我回去了。”
　　尚鴻突然有種被這個女人繳械的感覺，實在不知道繼續說什麽。
　　葉小如送尚鴻到樓梯口，突然問：“胡麗瑩是不是還在妳們分廠啊？”
　　“是啊，在工具科。怎麽了？”尚鴻不明白為什麽葉小如問這個問題。
　　“她工作怎麽樣啊？”
　　“她挺出色的。”
　　“是人出色還是工作出色啊？”葉小如好象有意逗尚鴻。“妳們那的男的都誇她吧！”
　　葉小如其實壹直在意與自己同齡的胡麗瑩。她嫉妒胡麗瑩的美貌，也生怕劉勝利被吸引過去。那是個男人都想的女人精。
　　“妳還沒對象呢吧，不跟妳說這些話了。有機會去妳們分廠看妳。”葉小如說完回去了。
　　尚鴻沒有答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中開始比較起兩個女人：胡麗瑩性格好象內向壹點，不事聲張，卻自然渾身散發著妖媚性感，讓妳看過就忘不掉。這個葉主任葉很漂亮，稍微有些外向，眼神會說話，成熟風韻中透著職業幹練。
　　尚鴻壹路想著兩個女人，回到了第壹分廠。看到胡麗瑩在車間低身工作的壹剎那，還是覺得這個女人越看越有味道，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