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情欲多

棺材裏的笑聲

現代情感

短短的路途,在地圖上壹指,短得可笑,可從城內坐車過來,壹路上卻是顛簸得讓人幾乎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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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離婚的談判

小鎮情欲多 by 棺材裏的笑聲

2019-6-16 18:49

  終於到了和陳大山攤牌的時候,林燕和林鈴忙著整理這些年留下的單據。
  不得不說林鈴是個細膩的好女孩,這些單據都整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半張錯漏,讓林燕感到羞愧,畢竟她的性格大剌剌,不如林鈴細心。
  林鈴將這些年的單據都保存得很完整,甚至是每個月的水電費,哪怕是壹瓶煤氣的錢都留有單據,但卻讓人懷疑林鈴是不是有某方面的強迫癥。
  “東哥,拜托妳好好照顧我姐。”林鈴整理好東西後,走到張東面前,眼裏的慌亂和醋意壹閃而過,但聲音依舊輕柔。
  “放心,我會的!”張東嚴肅地點了點頭。
  看著林鈴,張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千算萬想都沒想到她和徐含蘭是壹對,也沒想到林鈴會是百合,現在她也知道他和徐含蘭上床的事,不知道心裏會怎麽想。照林鈴的表現來看,她很喜歡徐含蘭,甚至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而他又和她姐姐確定關系,估計林鈴夾在中間壹定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林鈴回來後,張東壹直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而林鈴什麽都沒說,壹直刻意躲避著張東,或許她也感到尷尬,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種復雜又荒唐的關系。
  雖然張東覺得對不起林鈴,但也慶幸她似乎不太生氣,最起碼她沒恨自己,否則不會刻意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而在張東裝作生氣的威懾下,陳玉純和陳楠不敢再提去打工的事,這兩天都在飯店玩手機或者寫作業,不過她們不太適應清閑的生活,有空就會幫忙做家務,那分勤快讓張東無比汗顏。
  啞嬸還是壹直不肯動手術,而且這段時間她和村子的壹些婦女打聽拆遷補償的事,似乎是有什麽新眉目,不過暫時還沒著落。
  畢竟是壹家人,張東壹直關心這件事,即使這筆錢對張東而言是九牛壹毛,他並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她們在這方面吃虧,更何況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都倔強,要是貿然花太多錢幫她們,肯定會讓她們於心不安,因此張東打消直接砸錢消煩惱的想法,而是壹步步引導她們,讓她們漸漸適應和他在壹起生活的事實,讓她們能對他敞開心扉,把這些難事全都交給他來處理。
  啞嬸的病情說重不重,但不能再耽誤下去,可是她壹直不肯用張東的錢治病,拆遷的補償金也說要留給陳楠讀書。
  在這壹點上,張東和啞嬸溝通好幾次都沒有結果,只能讓陳楠和陳玉純輪番勸她,要是再不行,張東甚至考慮要用強硬的態度把她推上手術臺。
  想起啞嬸的倔強,張東忍不住苦笑壹聲,沒想到這個逆來順受的女人竟是外柔內剛,且畢竟是長輩,張東不好板起臉訓斥她,壹時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林燕今天穿了壹條刷白的牛仔褲、壹件黑色上衣,波浪長發盤起來,看起來很端莊,即使未施粉黛,依舊明艷動人,那隱隱的嫵媚和本就讓人心動的嬌美吸引男人的目光,被愛情滋潤中的女人總有股妖冶,舉手投足間帶有挑逗荷爾蒙的魅力,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述說著她此刻的幸福。
  昨晚,就是這麽個可人兒在張東胯下來了四次高潮,連連告饒,最後用小嘴殷切地吞吐他的命根子,咽下千萬子孫後,宣告了男權的勝利,如溫順的小貓般賴在張東的懷裏,結束壹夜的激情。
  “走吧!”
  看著林燕的小嘴,張東笑得有幾分下流,腦中浮現這張小嘴裏含著自己精液時那淫穢的模樣。
  “老公,希望妳別怪我。”林燕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東,畢竟她很不想把張東牽扯進這件事,現在卻非這樣不可。
  林燕渴望的是給張東最大的快樂,而不是牽扯著銅臭味,又有亂七八糟的關系,導致她最近的壓力很大,瘋狂做愛有時是壹種宣泄的方式。
  林燕恨這段有名無實的荒唐婚姻,讓她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張東、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說出我愛妳,要不是迫不得己,她根本不會讓張東卷進其中,倒不是因為怕尷尬,只是她不希望與陳大山的婚姻會成為與張東戀情中的瑕疵。
  “放心,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張東給林燕溫柔的壹吻,笑道:“妳別嫌棄我,我就求之不得了,更何況我家燕子這麽迷人,昨晚爽得我魂飛魄散啊!”
  “嗯!”林燕溫柔地點了點頭,面色俏紅,盡是滿足的陶醉。
  想起昨晚那銷魂蝕骨的滋味,林燕就覺得骨頭發酥,對於張東是又愛又怕,因為張東每壹次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那強悍的欲望讓她快承受不住,每壹夜過去那裏都會疼上幾天,而且也會腳步踉蹌。
  想到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強悍,林燕難為情地咬著下唇,那模樣我見猶憐,讓張東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露笑意,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林燕火辣的身材。
  見張東和林燕眉來眼去,林鈴小嘴壹嘟,就跑走了。
  現在張東和林燕的關系已經等於是公開,昨晚林燕瘋狂的叫聲想必不只林鈴聽見,隔壁房間裏的所有女人都聽到了,林燕高潮來時那高亢的聲音堪稱驚心動魄。
  到了早上,可以看出啞嬸有點不自在,陳玉純是暖昧的笑,陳楠則是羞答答地看著張東,無疑那激情無比的呻吟已經打擾到她們的睡眠。
  林燕不想讓陳大山他們來酒店,說是討厭他們來這裏丟人現眼,於是地點約在菜園。
  張東和林燕到菜園的時候,陳大山三人已經到了,顯然因為和錢有關系,他們寧可早到也不肯遲到。
  陳德依舊壹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媽媽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滿腹肥態,皮膚黝黑,壹看臉就是刻薄尖酸的人。
  有壹種人怎麽形容呢?明明妳和他無冤無仇,但只是壹眼看過去,就想給他壹巴掌,陳德的媽媽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長相。S陳大山則緊張地坐在那裏,只是這段時間他應該不好過,面色憔悴不說,人也瘦了壹圈,看起來很頹廢,除了不停抽著煙外,什麽話都不說,倒是陳德母子倆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麽。
  “啊,妳來了。”壹見到林燕,陳大山立刻站起來,不過見張東也壹起來,疑惑地皺了皺眉頭,畢竟張東在他眼中不過只是個過路客,也是個陌生人。
  “舅媽。”
  陳德壹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不過被他媽媽捅了壹下後,還是站了起來,但嘴角那輕浮的笑意看起來有夠欠揍。
  張東沒有說話,徑自坐在壹邊。
  林燕坐在陳大山對面,將包包裏的單據拿出來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大山,今天妳約我過來,不過是想談錢的事,飯店的帳都在這裏,妳先看看要十萬元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大山拿起單據和帳本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壹旁的陳德母親可看不下去,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誰知道這是不是假帳,這年頭啊,有錢人找個會計都能做出好幾本假帳,我們村裏就有人跟人合夥做買賣,被坑得差點跳海呢!”
  陳德母親真是有夠刻薄,壹開口就讓人想把狗屎丟進她嘴裏。
  倒是陳德真是沒心沒肺,錢是花在他身上,但他壹直低頭玩手機遊戲,好像不關他的事,就任他媽媽發聲,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張東只是壹眼掃過去,就把陳大山三人看透,陳德母親雖然嘴上刻薄,不過看起來沒有多少見識,倒是陳大山雖然木訥少言,不過畢竟做過買賣,想來這些帳是真是假他比誰都清楚。
  “是嗎?誰叫妳看了?”林燕剛才很溫柔,不過這溫柔只針對張東,壹聽陳德母親的話立刻面色發冷,猛的將那堆單據掃到地上,冷笑道:“妳是什麽東西?我和妳很熟嗎?我家的買賣輪得到妳這三八插嘴嗎?妳是不是嘴巴吃了屎,所以才開口滿地臭!”
  “妳、妳嘴那麽壞。”陳德母親氣得七竅生煙,壹副要發作的模樣,提高嗓門說道:“怎麽不關我的事?這是大山累死累活攢下的家底,總不能便宜妳們這兩個小狐貍精吧?要是沒有大山,妳能穿得這麽騷氣嗎?說話也不知道臉紅,不要臉的東西!”
  “啪!”
  陳德楞住了,陳大山也楞住了,倒是張東在壹旁叫起好。
  陳德母親這缺德嘴讓林燕忍無可忍,立刻壹巴掌打過去。
  想必林燕已經忍了陳德母親很久,這下可是下死手,陳德母親被打得披頭散發,更摔到地上。
  陳德母親搗著臉,先是楞住,隨即壹邊打滾,壹邊哭喊道:“來看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這貪人家錢的狐貍精打死人啦……”
  “我操……”陳德壹看自己母親被打了,頓時急了,順手拿起壹只杯子就想砸過來。
  張東見狀,立刻擋在林燕的面前,眉頭壹皺,陰狠地看著陳德說道:“妳動壹下試試看?敢在我的地方鬧事,信不信我把妳們淹死在這池塘裏當肥料。”
  “媽呀,不活了,還有沒有王法啊!”陳德母親撒潑道。
  但陳德被張東壹嚇卻不敢動了,拿著杯子的手舉在半空中,砸也不是,放也不是,壹臉尷尬。
  陳大山則不知所措,他倒沒有替陳德母親出頭的想法,只是壹臉無奈的苦笑。“陳大山,我突然很同情妳。”林燕冷笑壹聲,也不看撒潑的陳德母親,鄙夷地說道:“有這樣的親戚在,妳這輩子真的毀了。看樣子今天是沒得談,就妳姐那頭發長見識短的潑婦還在我這裏占便宜?以為在地上像狗似的打滾,我就會害怕?真不了解我的脾氣,老娘什麽都怕,就不怕潑婦。”
  “妳這婊……”陳德本就是個小混混,壹聽哪裏還忍得住,不動手就想動口,不過壹被站在身前的張東狠狠壹瞪,瞬間嚇得把話咽回去。
  這種在地方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張東從不放在眼裏,就沖著陳德這窩囊勁,要不是他不想惹事,早就打陳德壹頓了。
  “妳嘴裏敢有壹個臟字試試!”張東指著陳德,陰森地壹笑,瞬間讓陳德害怕得閉上嘴巴。
  在省城的時候,張東也算是大混混,平日再怎麽嘻皮笑臉,但眉頭壹皺時的模樣也是兇神惡煞,光是那猙獰的眼神就讓人不敢直視,別說是陳德,就連林燕都有點詫異。
  “餵,這位潑婦!”陳德不敢吭聲,張東便看向陳德母親,道:“別他媽玩這種三歲小孩的把戲,妳以為這是在妳村裏頭啊!媽的!都什麽年代了,還來這招。有能耐妳就去林燕家門口上吊,沒能耐的話就滾壹邊去,操妳媽的滾得和屎蛋壹樣,丟不丟人!”
  操她媽,就是操陳德的奶奶,陳德想了想自己和奶奶也不親,而且自己奶奶早死了,想做這缺德事很有難度,因此張東這壹罵,他倒是沒有反應,反而在旁邊傻笑,似乎是在笑張東是傻子。
  “姐,妳不要再鬧了。”陳大山壹臉無奈,苦笑道:“阿德的婚事越催越緊,現在我們連半點準備都沒有,妳再這麽鬧下去,根本沒辦法談。”
  陳德母子倆狠狠地瞪著林燕,氣呼呼地坐到壹旁,迫於張東壹身痞氣,他們也不敢再胡鬧,看樣子是在生悶氣。
  不過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發現這裏的鮮榨果汁很好喝,喝完了壹壺,又貪心地要了壹壺。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別人的關註,陳德母親壹鬧完,立刻就有十多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沖過來,站在亭子前惡狠狠地看著陳德,嗆道:“媽的,是不是鬧事?”
  壹看到這架勢,陳德母親慌了,陳德也嚇得臉色蒼白,居然躲到他媽媽身後。這些人都是阿肥的徒弟,換老板後每人都漲了工資,因此對於新老板都有好感,現在看張東這邊有動靜了,就沖了過來,想表現壹下,狠壹點的人還拿著菜刀,而且都怒氣沖沖的樣子,大有壹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架勢。
  而這壹群整天殺豬宰雞的廚子還真是有模有樣,想必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後,想冒充黑社會的人絕不是問題。
  張東怕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亂來,搖了搖頭,道:“回去吧,沒事的。”“好,那老板有事叫我們。”壹群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咱們這裏還沒人鬧過事,這娘兒們敢撒潑的話,您說壹聲,咱們就給她壹頓招呼。我們沒讀什麽書,不怕這種潑婦,媽的!敢在這裏撒潑,直接就拳腳招呼。”
  “聽到了沒有?壹會兒把果汁和小吃的錢給了,要是吃霸王餐的話,小心挨……揍。”張東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說道。
  此時,陳德母子倆嚇得面無血色,抱在壹起瑟瑟顫抖著。
  對付這樣的無賴,講道理是浪費口舌,用這種手段嚇嚇他們,立刻就老實了,嚇不了的話就直接動手,壹巴掌下去,保證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個……張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妳?”陳大山疑惑地看著張東,對於張東的橫插壹手感到莫名其妙,畢竟是陌生人,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張東的姓。
  “確實是妳們的家事,不過錢這方面就涉及到我了。”張東大剌剌地坐下來,點燃壹根煙後看著陳大山,慢吞吞地說道:“妳應該記得吧,除了妳們帳上的錢以外,飯店這邊還有壹筆債。”
  張東開口幫自己出頭,又用手段震住陳德母子倆,讓林燕眼睛壹亮,嘴角掛起壹抹幸福的笑容。
  沈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此時的林燕眼裏都快冒出愛心,張東的每壹個舉動,乃至是隨手點煙的動作,在她眼中都很帥氣瀟灑,覺得芳心都要醉了,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談,她只能收回這澎湃的心動,宛如乖巧聽話的妻子般坐在張東旁邊。
  林燕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覺得那種找到依靠的感覺真是美好。
  林燕嘴角甜蜜又幸福的笑意讓陳大山三人微微壹楞,在他們看來,這實在刺眼,似乎是林燕因為找到幫手而在鄙夷他們。
  “記得,徐含蘭那二十五萬元。”陳大山壹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不解地問道:“但這和妳有什麽關系?這筆錢怎麽還是我們的事,她那邊又沒催。”
  “這筆債現在轉給我了,所以債主是我。”張東彈了壹下煙灰,淡然地笑道:“至於是真是假,妳懷疑的話,就去問徐含蘭。之前我和她家有買賣的瓜葛,所以她將這筆爛債抵給我。現在在妳們處理家事之前,我們得先來談這件事,妳們怎麽分家我不管,但在分家之前必須把這筆錢還給我。”
  “這,燕子,這是真的嗎?”
  陳大山慌了,陳德母子也楞了神,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殺出這麽大壹個程咬金,而且還是來催債的。
  張東淡定從容地抽著煙,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在林燕的眼裏,充滿讓她迷醉的男人味,相比之下陳大山的驚慌就打擾到她的抨然心動,林燕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沒好氣地說道:“沒錯,蘭姐已經把這筆債抵給他,而且老蔡將老飯館和菜園全賣給他。現在這二十五萬元是欠他的,妳先想想怎麽還再說吧。”
  “這!”
  陳大山相當驚訝,徐含蘭把債轉給張東,居然連蔡雄都把賺錢的買賣轉給張東,這在他看來只有壹個意思,就是張東不好惹。
  “沒錯,二十五萬元。”張東吸了壹口煙,見陳大山三人都傻眼,陰聲說道:“我看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殷切,妳們既然能分錢,那飯店也應該有妳們的分,現在妳們該商量這筆錢怎麽還我吧!”
  “這……這……”陳大山慌了,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陳德母子倆壹聽有這麽壹筆債要扛,更是驚慌無比,陳德母親的嗓門控制不住地提高:“這、這錢是妳們自己借的,賣房、賣地去還就行了,關我們什麽事?”
  “不關妳的事?那妳剛才嚷什麽?飯店要是沒妳的分,妳這三八有什麽理由開口?我們要談事情,妳又有什麽資格跟來?”
  林燕這下抓到陳德母親的痛處,冷笑壹聲,鄙夷地道:“妳這三八還知道不關妳的事,可妳要錢的時候不是耀武揚威嗎?不是喊著要替妳弟弟出頭嗎?既然這樣,那就壹起談談這筆債怎麽還啊!”
  “那是妳們借的,不關我們的事。”陳德也嚇到了,叫囂道:“我們要錢是怕舅舅吃虧,我們是親戚、是本家,關心壹下又怎麽了?”
  “說妳媽的屁話!”張東猛的壹拍桌子,指著陳德罵道:“沒妳們的事,就在壹邊屁都不要放,要不就把錢放桌上,再給老子說這些話。妳媽的!錢都沒有就只知道撒潑,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叫人把妳打壹頓?”
  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本來就害怕張東,此時壹聽有這麽鉅額的債務,更是不想惹火燒身,哪裏管得了什麽舅舅,他們像躲瘟疫般後退幾步。
  陳德母子倆自私的舉動讓人鄙夷,而陳大山看到後苦笑壹聲,卻沒說什麽,看來看似木訥老實的他也了解自己親戚的德性。
  陳大山沮喪地嘆了壹口氣,無奈地問道:“燕子,那現在怎麽辦?”
  “能怎麽辦?想分家就先把錢還了。”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冷聲說道:“以前妳不是聽陳德的慫恿,說這間飯店得壹人壹半嗎?現在我可以答應妳壹人壹半,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們先壹人拿出十二萬五千元還債,之後想對半分的話隨便妳。”
  “妳明明說過是要三人分的,除了大山,還得分妳妹妹那壹份。”陳德母親盡管還是害怕,但依舊開口道:“現在有債了就對半分,妳這簡直是在敲竹杠!我告訴妳,我們可沒錢,這債誰想還,誰就去還。”
  “我是說過三人分。”林燕冷笑道:“不過妳們不是堅持得對半嗎?現在我同意對半分了,妳們又不肯,什麽好處都想占,是不可能的!妳當妳是什麽玩意,老娘分財產還得妳來過問?回去撒泡尿好好照壹下自己那賤德行,給我閉上妳那狗嘴!”
  “妳……”陳德母親是潑婦,嘴上不肯吃虧,但就在她惱羞成怒要回罵的時候,張東不耐煩地哼了壹聲,她立刻嚇得閉上嘴巴。他們打的是精明算盤,裝作不知道欠這麽壹筆錢,就想先分財產,能分多就多分壹點,但林燕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
  林燕吃軟不吃硬,要是好聲哀求,說不定她心壹軟,願意吃點虧,但要是又撒潑又說話尖酸刻薄,那肯定是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張東有點納悶,心想:燕子這直爽的性子連我都摸透,難道這對母子倆就不知道?想占人便宜,連幾句好話都不會說,他們簡直沒有腦。
  “別啰嗦了!”張東皺著眉頭看向陳大山,說道:“妳們想怎麽分家,就把債務壹起分了,債怎麽分,財產就怎麽分。這多簡單的事啊,怎麽到妳這邊就那麽麻煩?便宜誰都會占,虧誰都不會吃,妳他媽的就想著要好處,把別人當傻子看是吧?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確實,這壹家人就喜歡把別人tfs子,總是壹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很高明。”林燕不冷不熱地說道,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
  陳大山面色發白,卻沒有反駁。
  事實上,陳德母子倆就是這麽教唆陳大山,壹開始陳大山並不願意,但礙不過陳德母子倆的苦苦哀求,只能無奈地答應。
  林燕那冷漠的態度,讓陳大山清楚陳德母子倆自認為高明的話不過是自大,事實上誰都不可能答應他們的獅子大開口,之前林燕沒翻臉,是因為顧念舊情,可是現在都有人逼債了,怎麽可能還和他磨蹭下去?
  “燕子,妳……妳怎麽打算?”陳大山感到欲哭無淚,他不恨陳德母子倆咄咄逼人,恨的是自己壹時迷糊,怎麽會跟著他們壹起意想天開?
  “怎麽打算?現在妳才要問我?”林燕滿面怒色地看著陳大山,忍不住怒道:“陳大山,妳真夠賤骨頭,這麽大壹筆債,妳裝瘋賣傻是什麽意思?原本我打算賣了飯店,把錢還了後分妳十萬元,我們從此兩清。結果妳聽這兩個賤貨的話,壹直想得寸進尺,妳腦子進水了是吧!真以為我林燕是傻子,會任妳們糊弄?”“我不是……”陳大山痛苦地抱著頭,不知如何回話。
  陳德忍不住插嘴道:“餵,我打聽過那間飯店值五十多萬元,憑什麽只分我舅舅十萬元啊!”
  見陳德都在時候還在裝傻,張東忍不住了,抓起杯子砸向陳德,怒罵道:“因為還欠老子二十五萬元!他媽的!錢都沒有插什麽嘴——?操妳……”
  看著陳德身邊那個又黑又難看的老女人,張東把那句最經典的國罵打斷了。
  雖然陳德被砸,不過杯子只是砸在衣服上並沒有受傷,但也把陳德母親和陳大山嚇壞。
  從陳大山和陳德母親那慌張的態度,不難看出陳德是如何受寵,這才養出這種性格。
  陳德母親這下連撒潑都不敢,壹直朝陳大山使著眼色,那意思是:怕張東火氣壹上來說不定把她的寶貝打壹頓,要弟弟想辦法。
  “陳大山,現在我直說了,就八萬元。”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道:“賣完飯店,加上現在的現金有二十多萬元,原本我想我們好聚好散,給妳十萬元,如果妳有困難,我可以咬牙多給妳壹些錢,但沒想到妳腦子進水了,和他們壹起發瘋。現在這八萬元妳愛要不要隨便妳,想打官司也隨便妳,想怎麽樣我都不怕,反正想在我身上多拿壹分錢,那是不可能的。”
  “那飯店不是說值五十多萬嗎?”陳德母親壹聽慌了,不過張東虎視耽耽地在壹旁,她也不敢嚷得太大聲,而且連半個臟字都不敢帶。
  “行,五十萬元就五十萬元,賣給妳!”林燕沒好氣地瞪著陳德母親,鄙夷地呸了壹聲,道:“都是妳這個八婆在煽風點火,現在妳說五十萬元,好啊,我直接賣給妳怎麽樣?”
  陳德母親被嗆得無話可說,畢竟小裏鎮偏僻又窮困,那飯店能賣多少錢他們早就打聽清楚,頂多就是四十五萬元,現在想想,能分十萬元確實很厚道,畢竟在分錢之前還有壹筆債得還,只是他們自私又貪婪,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絕不會想到這些道理,想到的都是盡壹切可能多占便宜。
  陳德母子倆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便宜占慣了,想占大便宜也不會動動腦筋,怎麽可能撒潑滾地,人家就會給妳錢?看耍猴都沒那麽貴。
  張東對於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感到無言以對,這樣還敢來獅子大開口,要是被他們訛著,那這世道也太好騙錢了。
  “呃,八萬元……”陳大山說不出話來,憑心而論,確實分八萬元是很合理,他根本找不出多要壹分錢的理由。
  “壹句話,要不要?我不想再和妳廢話了。”林燕沒好氣地罵道:“都是妳這腦子進水的,被人家當傻子壹樣耍,之前給妳十萬元不要,現在後悔也沒用。告訴妳,想魚死網破我也不怕,反正現在飯店壹賣,我們就是兩清,這錢妳不要的話,我就自己留著花。錢就這麽多,想讓我吃虧,我告訴妳們,別做白日夢了。”“好、好吧!”陳大山點了點頭。
  陳德母子倆壹聽很失望,開始後悔弄這麽多事做什麽,幹嘛裝瘋賣傻,還不如壹開始就答應拿十萬元。現在好了,平白無故少了兩萬元,這對於好吃懶做的他們來說可是壹筆鉅款。
  “妳答應有什麽用?還不快去和妳那兩個祖宗商量,別把他們活活氣死了,我可擔待不起。”林燕松了壹口氣,但看著面露不甘的陳德母子倆,還是忍不住酸道。
  “這……這太少了吧,妳那賣四十幾萬元……”陳德本來還想開口,但看著虎視耽耽的張東和滿面死灰的陳大山,最後嘴巴張很大都說不出半個理由。
  陳德母親咬著牙,卻也無可奈何。
  陳大山見狀,嘆息道:“好了,八萬元就八萬元,我保證錢到手後什麽東西都不要,整間飯店都是妳們的。不過錢最好能快壹點給我,阿德這邊的婚事已經拖不起。這件事就算我對不起妳,希望妳看在夫妻壹場的分上,能盡快處理。”“妳還有什麽東西可要?不就壹些破爛。”
  林燕沒好氣地瞪了陳德母子倆壹眼,對陳大山說道:“妳放心,我會盡快賣掉飯店,我不想再和妳們有半點關系。”說完,林燕不管面如死灰的陳大山和面露不甘的陳德母子倆,站起來轉身就走。
  走出菜園大門的時候,林燕壹直冰寒著的臉總算融化,松了壹口氣,壹副如釋重擔的模樣,可雖然臉上沒有鄙夷和憤怒,但還殘留著感到惡心的厭惡。
  張東跟在林燕身後,見她此時心亂如麻,忍不住問道:“燕子,妳真的要賣掉飯店?這可是妳和林鈴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沒辦法,為了擺脫陳大山,也只能這樣了,而且我還欠妳那麽多錢。”林燕反而釋然地壹笑,抱著張東溫柔的壹吻後,說道:“妳別覺得這樣我會傷心,我倒覺得很開心,處理完這件事後,我整個人都輕松許多。我和鈴鈴確實是沒別的依靠,但只要我們不懶,就不怕日子過不了,這麽多年來,我們也是坎坷過來的,所以妳放心,我壹點都不傷心。”
  “我早就丟掉那張借據,那筆債也不存在了!”張東伸手摟住林燕,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們的關系已經不用這樣來維系了好嗎?妳什麽都不用想,未來的日子還有我,有我在,我會讓妳生活得很開心。”
  “嗯……可是妳始終不屬於這裏。”林燕面色壹喜,隨即又轉為失落,神情變得黯淡。
  “不過我會留在這裏的。”張東看著林燕,含情脈脈地說道:“小裏鎮不是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但這裏有我留戀的人。給我壹點時間證明,我不會離開這裏,也不會離開妳的。”
  林燕露出幸福的微笑,把頭埋進張東的胸膛裏,雖然張東留戀的人有多少,她暫時不知道。
  而在沒想到好方法處理這關系之前,張東也不會公開,煩了那麽久,只能說壹切聽天由命,順其自然,現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他已經沒辦法去控制。
  兩人如熱戀情侶般依偎著,更在張東的提議下去逛街,之後又吃了壹頓西餐,這才回飯店。
  回到飯店後,張東依樣畫葫蘆要林燕和林鈴選喜歡的房間樣式,借口同樣就是自己公司的調查。
  不得不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陳楠和陳玉純這種懵懂少女盲目就算了,林燕這種成熟也獨立的女人壹陷入情網,壹樣是會昏了頭,直到現在她都沒問張東是做什麽的,也不知道張東的身份,這或許是出於壹種迷戀的信任。
  在張東看來,林燕實在是傻得可愛,如果他是騙子,想騙財騙色都成功了。
  張東心神壹陣恍惚,心想:這小裏鎮還真是風水寶地,旺了我的生辰八字,漲的是桃花運,這接踵而來的女人,每壹個都讓我喜歡得根本不可能放下。
  度過獨睡的壹夜,張東習慣性地早起跑步,然後打壹通電話給李隊長,要公司的律師起草壹份合約,並且把房間的編號和其他裝潢選擇都發給他。
  畢竟是老板的命令,張東剛吃完午飯,遠東集團的律師就帶著起草好的合約匆忙地趕過來,恭謹地在飯店的壹樓等著,神情嚴肅得像要覲見皇帝的小太監,只是他壹臉困惑,想不通遠東集團這種有背景、有錢的新貴公司幕後的大老板怎麽會住在這麽破的飯店?甚至說是酒店還是好聽的,在大多人的眼裏,這裏就是壹間不起眼的小旅舍。
  “辛苦妳了。”張東抽著煙走下樓,身後跟著林鈴和林燕。
  林燕姐妹倆今天都打扮得很漂亮,林燕的嫵媚和林鈴的清純各有風味,雖然說笑間林鈴還是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對於張東的態度,在這次事件後受到林燕的影響,對張東倒沒有那麽排斥了。
  “老板!”律師是個四十多歲,很憨厚的人,他恭敬地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今早您交代的合約,已經起草完成,內容很詳細,我和法律部的同事們校對了好幾遍,絕對沒什麽疏忽。”
  “嗯,辛苦了。”張東接過文件,將文件遞給林燕,又從律師手裏拿過壹串車鑰匙,這是今天和李世盛借來的車。
  原本李世盛想拍馬屁,把他私人的寶馬送來,不過張東對借別人的車開沒興趣,因此只要公司旗下的壹輛豐田。
  律師遲疑了壹會兒,輕聲說道:“老板,您怎麽住在這裏?小裏鎮這邊偏僻,沒什麽好飯店,生活不方便。市裏倒是有家富豪還可以,我回去幫您訂壹間套房,還是要公司的秘書先租壹間公寓?”
  “不用,辛苦妳了。”張東笑道:“沒什麽事的話,妳就去忙吧。”
  律師拍馬屁不成,只能訕訕地走了。
  律師走後,林燕忍不住說道:“老公,我這邊還沒找到買主,妳怎麽就先弄合約了?這件事不用這麽著急,最起碼等我把飯店賣出去再說吧。”
  “買主就在妳們面前。”張東笑瞇瞇地指了指自己,晃著手裏的車鑰匙,也不給林燕和林鈴反應的機會,就拉著林燕的手朝外面走,說道:“別想那麽多,昨天妳已經做完決定,接著就得聽我這大男人的話,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不是,妳、妳買酒店……”
  林燕姐妹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東拖上車。
  路上,張東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理會驚訝的林燕姐妹倆,只是叫林燕打電話給陳大山,約他傍晚時見面。
  這下子可讓林燕左右為難,不過當張東板起臉時那大男人的模樣,讓她骨子裏壹酥,就投降了,雖然心裏還是很不安,但還是先打電話給陳大山。
  驅車到了市裏,張東先去壹趟銀行,把卡壹刷,就立刻被人迎進V——P室。
  林燕頓時錯愕萬分,張東向她要銀行卡的時候,她還借口說沒帶,他就強硬地拿她的身份證辦壹張新卡。
  林鈴在壹旁始終沈默不言,不過看著張東風行雷厲的態度和林燕那不安又幸福的笑容,心裏的芥蒂也——點點地消失,似乎能感受到林燕此時的心情。
  過去的壹切都從談妥的時候結束,張東已經心安理得地以男人的身份在安排林燕的事,分擔她的煩惱,而林燕盡管感覺不安,卻拒絕不了那種幸福的滋味,在這種時候,壹個沈浸在甜蜜中的小女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看著這壹幕,林鈴心裏很欣慰,可壹時又覺得心疼,心想:如果姐姐知道這渾帳家夥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那會多傷心啊!和蘭姐這事,我已經有點受不了,更何況蘭姐說他還有其他女人……這渾蛋如果是來欺騙感情的話,那就太可惡了,可如果他單純只是想玩玩,又怎麽會對姐姐那麽好?
  林鈴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擔心張東會不會騙林燕的錢,盡管徐含蘭說過張東很有能耐,絕不是那樣的人,但見林燕笑得如此嬌羞幸福,她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因為壹旦林燕知道事實真相,壹定會很傷心。
  讓壹個女人在幸福過後傷心欲絕,是最殘酷的事。
  林鈴心亂如麻,暗自神傷,不過後來卻被林燕的壹聲驚呼打斷思緒。
  “妳幹嘛啊?我不要。”
  林鈴回過神來,就見林燕壹臉忐忑,硬把手中的卡往張東手裏塞。
  “幹嘛啊!這是我自己的事,妳給我這麽多錢是怎樣?”
  “妳的飯店不是值四十五萬元嗎?這價錢連陳德他們都沒意見不是嗎?”張東笑瞇瞇地看著林燕,壹副死豬不怕開水變的模樣,欣賞著林燕少有的慌張。“但我還欠妳二十五萬元啊。”林燕焦急地說道。
  “我不是說過,借據我早就丟了嗎?這件事不存在。”張東壹邊說道,壹邊笑,心裏很欣慰自己身邊的女人沒有壹個是拜金的,林燕重視的是這段感情,而不是他有能力幫助她。
  “不行,我不能要妳的錢。”
  林燕壹心著急,渾然不覺有不少女人都對她投以羨慕嫉妒的眼神—這女人是瘋了吧?給錢都不要,更何況這個老板看起來不老不肥的,還有幾分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張東可沒理會林燕,不管她怎麽說,就徑直地走出銀行大門,去工商局辦理手續。
  壹路上,林燕都對這件事感到不安,到了其他地方後仍喋喋不休地念著,不肯收這筆錢。
  張東幾乎無視林燕的話,她說話就當聽歌,反正人美聲甜,他倒不介意她在耳邊嘮叨。
  變更土地和營業執照是很麻煩的作業,跑完這兩個地方花了壹整個下午,這時也到了和陳大山約定的時間,張東三人便前往約定的地點。
  見面的地點是小鎮上還算不錯的茶館,張東三人到的時候,只見陳大山壹個人傻傻地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i“這是錢、這是合約。”張東坐下後也沒多說,就把八萬元支票和合約放在陳大山的面前。
  “餵,這錢……”
  原本拿了張東那麽多錢,林燕就很不安,這時見張東拿錢出來,立刻忍不住想說話,只是她才剛開口,張東臉就壹板,林鈴也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只好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
  這下子林鈴不得不承認林燕的眼光是對的,張東的確是有擔當的男人。
  壹開始林鈴很擔心林燕被騙,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余的,林鈴眼中不由得壹陣迷茫,突然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張東,心想:看來就像蘭姐說的,這人看似整天嘻皮笑臉,但也很有心計,不過他人不壞。
  “酒店我買了。”陳大山還在楞神,張東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陳大山聞言,苦笑壹聲,連合約的內容都沒細看,就簽字、拿錢。
  在臨走的時候,陳大山嘆息道:“唉,這次都是我的錯。阿德的婚事辦完後,我會和別人偷渡去外國打H,恐怕以後想見面都難了。”說完,陳大山就走了。
  見陳大山唉聲嘆氣,顯然是陳德母子倆的自私也讓他很受傷,可是他是個古板的人,對於這樣的結果壹點抱怨都沒有,甚至心裏還覺得愧疚,壹是對於林燕,二是覺得沒太多能力去幫助陳德。總的來說,陳大山就是壹個爛好人,好得讓人根本恨不起來。
  終於處理完這件事,即使分開了,但不會有恨,林鈴的表情也很淡然。
  林燕拉了壹下張東的衣袖,粉眉壹皺,說道:“老公,這些錢不應該妳花,等壹下妳陪我去銀行壹趟,我把錢轉給妳。”
  “傻瓜,還當不當我是妳男人啊!”張東亦是松了壹口氣,要不是林鈴在旁邊,恐怕就抓著林燕壹陣狠吻,讓她用別的方式來報答自己。
  當夜,林鈴獨自回去,張東和林燕則玩了壹晚上,深夜的時候才找壹間酒店入住。
  似乎是為了慶祝告別過去,這壹夜林燕極為殷勤,使出渾身解數,讓張東爽得死去活來,尤其是那銷魂無比的毒龍鉆,讓張東幾乎魂飛魄散,差點全身抽筋。……“大東、老公,我愛妳。”在林燕迎來第四次高潮時,精液灌滿她的子宮,這壹燙之下,林燕忍不住高聲呻吟,在這美妙無比的征伐中迎來靈與肉結合的完美天堂。
  張東射得舒爽不已,看著胯下陶醉無比的林燕,將癱軟如泥的她拉起來。
  林燕哼了壹聲,隨即張開櫻桃小□含住張東的龜頭,津津有味地舔去上面充滿情欲味道的分泌物。
  男人的精液、女人的愛液,林燕全都陶醉無比地舔著,可——下咽後,嘴裏的巨物又硬了起來,林燕嬌軀壹顫,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我、我已經舒服了,那裏有點痛。”
  “嗯,那我們睡吧!”張東抱著全身赤裸的林燕,雙手覆蓋上她飽滿的乳房。看著懷裏幸福又迷戀自己的林燕,忍不住問道:“燕子,如果我有了別的女人,妳會怎麽辦?”
  “妳不喜歡我了?”林燕哀怨地說道:“是不是因為我越來越滿足不了妳?
  妳只射壹次我就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妳不找女人我都覺得奇怪。“
  “沒有,不過我這人,應該說男人都比較花心。”張東有點尷尬,不過還是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沒關系,有的話,我頂多吃吃醋……不過妳得把我哄好。”林燕猶豫了壹會兒,還是迷戀地抱住張東的腰,柔聲細語地說道:“老公,妳那個越來越強了,我有點受不了……反正只要妳不拋棄我,我就滿足了,至於別的女人嘛……妳只要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行了。”
  林燕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裏還是有幾分醋意,不過神色卻很恍惚,顯然心不在焉。
  “燕子,我愛妳。”張東緊緊抱住林燕,撫摸著她發紅的小臉,道:“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妳。大東是妳的男人,我會盡自己壹切的能力呵護妳。”“我知道、我明白。”林燕心裏壹暖,面露幸福的笑容,吻著張東的臉,動情地呢喃道:“妳想找別的女人,我可以不管,但妳必須答應我,不許找比我差的,不然會很傷我的自尊。”
  林燕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張東無法判斷。
  女人能做到這麽豁達雖然很虛假,不過林燕的態度也讓張東很感動,也期待著日後能過左擁右抱的美妙生活。
  兩人相擁再壹起,說著綿綿不絕的情話,隨後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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