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理解和包容

彭向明伸了伸懶腰，打開了房門。
果然女人就是刮骨刀，昨晚這個女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沒想到上床後這麽瘋，足足跟他大戰了五個來回，下面水出的都成噴泉了，流了壹床，腿軟的跟面條似的，嘴上卻還不認輸，讓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擺平她。
誰知道第二天早晨人家起來跟沒事兒似的，拍拍屁股就走了，他醒來後竟連個面兒都沒見著，妳說氣不氣人？
也就是彭向明年輕體力好，換頭老黃牛怕就累死在這塊沃土上了。
剛關門沒走幾步，旁邊的306門也開了，頭發亂蓬蓬的齊元打著哈欠走了出來——這兩個該死的混蛋，可折騰死老娘了，骨頭都快散了，而且早晨壹睜眼竟然發現他們壹個個都溜了……
擡頭，四目相對，大眼瞪大眼！
臥槽，果然越是怕誰就越會遇見誰，早知道就躲門裏先不出來了，這不期而遇……真的好尷尬！
“嗨……這麽巧？”齊元勉強擠出壹個笑容，腦袋裏飛速思考著如何給對方解釋。
“嗯……真巧，我昨晚喝多了，醒來後發現自己就在這裏了……”
“對對，我也喝多了，不記得是怎麽上來的……”
“要不……壹起回學校？”
“好啊。”
＊＊＊　　＊＊＊　　＊＊＊
打了個出租往回走的路上，兩個人都沈默不語，昨晚發生過什麽，別管嘴上怎麽說，彼此都心知肚明，這高檔酒店的隔音還真特麽操蛋，兩人相互聽了半宿彼此的活春宮，早晨起來又正好被抓了現行。
這事兒……好尷尬啊！
彭向明有心解釋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女朋友被人操了壹晚上，難道不該生氣麽？
彭向明想起以前看過壹些淫妻或者暴露女友的小黃文，心道不會我也是那種人吧？
齊元倒是沒覺得彭向明出現在這裏有啥不對的，這世界對男人向來比女人寬容，男人頂多算是風流，女人就是妥妥的“出軌”了。
壹路上，兩人除了沈默，還是沈默。
彭向明想，這世界有多少愛人因為出軌而分手？又有多少人因為不肯原諒而終究無法挽回？
身在這個圈子裏，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時候，是無法自己選擇的，齊元其實已經算比較潔身自好的了，以她的條件，如果臉皮厚壹點，腰帶松壹點，不說能比得上戴小菲，起碼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求個試鏡的機會都無門，而現在……
或許真是因為快畢業了，所以她有些急了。
可除了柳米趙建元那樣的，再除了戴小菲和自己這樣的，整個學校裏誰不著急？
彭向明突然有種直覺，他和齊元若是什麽話不說就這麽回去了，恐怕今天就是兩人戀情的終結。
不行，齊元是老子的！這雙大長腿也是老子的！盡管她的身體出軌了，但相信她的心還在自己這裏，所以哪怕這是頂綠帽子……老子也認了！
“師傅，前面別停，繼續開，嗯……那面有個錦繡花園小區知道吧？我們到那裏下車。”
齊元有些詫異，擡頭看了彭向明壹眼，卻依舊什麽話也沒說。
下車進小區，來到了老趙那套房子，推開房門感覺到房間裏有壹種潮濕的味道，大概幾天都沒人來捂的。
彭向明把所有的窗都打開，然後拉著齊元在沙發上坐下，說：“元兒，咱倆認識也快三年了吧？”
齊元點點頭，她心裏有點忐忑，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表情或者態度來面對他。
“其實……我從小是個很普通的男孩，家庭條件壹般，學習成績也壹般，藝術天賦更是毫無可取之處，能考入電影學院已經非常出人意料了。”
彭向明自嘲地笑了笑，擡頭看了齊元壹眼，然後又接著說：“進校後我就認識了妳、認識了柳米，這時候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竟是壹個很貪心的人，妳們兩個我誰都不願放棄。所以，為了自己的這份貪心，我下決心開始努力，無論是在音樂方面，還是當導演，我都希望能成為最好的。”
“可是這個圈子是有規則的，想要得到壹些東西，就得放棄更多，包括羞恥、憤怒、嫉妒和自尊等等，妳我都免不了。”
“畢竟我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普通人，每天又得面對那麽多的誘惑，躲不開逃不掉，所以誰也不必因為自己的選擇而苦惱或者愧疚，因為大家都在走自己的路。至於愛情，其實不過是櫥窗裏的花，妳覺得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而支撐我們堅持下去的，不是所謂的嫉妒與忠貞，而是彼此的理解和包容。”
不管有用沒用，反正這壹大碗的毒雞湯灌的齊元暈乎乎的，她似乎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遲疑了壹下，才問道：“妳是說……即便昨晚那樣……妳也沒生氣？”
彭向明點點頭，很鄭重地對她說：“沒生氣。”
這就足夠了。
齊元歡呼壹聲，壹下子就跳到了他身上，“啵”地親了壹大口。
沒生氣就好，嚇死老娘了！還以為這次無法過關了呢！
彭向明看著恢復了生氣的齊元，也長長舒了壹口氣，事情就先這樣吧，在自己有能力護住她之前，有必要先把自己當成聾子或者瞎子。
可是，昨晚在齊元房間裏的男人……又會是誰呢？
彭向明摟著齊元美美地補了壹覺，中午起來出去隨便吃了碗刀削面，讓後打電話叫上祝梅，壹起去《平娘傳》劇組面試了。
路上祝梅說：“我上午已經去過壹趟了，把妳那首《鳳凰於飛》的合同基本談妥了。”
彭向明吃了壹驚，“我去，那麽快？”
正在開車的祝梅白他壹眼，“速戰速決嘛，因為這不是重點。周宇傑也沒有要虧待妳的意思，價格給的還算厚道，我就盡量沒跟劉傳英爭什麽。”
她伸手比劃著，“詞曲，還有妳承諾的編曲，都是完全授權，給了五十萬，價碼不算低了。當然，後續也沒妳什麽事了，這首歌完全歸人家了，人家想授權給誰，妳都無權幹涉。”
“對方說妳答應給這首歌監制，又加了十萬塊錢的監制費。當然，他以後是要出專輯的，分成是另外算，單曲妳拿15%，整張專輯十首歌，就占1.5%。”
彭向明點頭，就他了解的情況來說，這都是正常價位。考慮到前面還給了份算不低的授權費，整體來看，周宇傑對自己這個新人，很夠意思。
祝梅停頓了壹下，隨後又道：“聽說昨天周宇傑在酒桌上把歌壹唱，杜導那邊特別滿意，又定下了壹首片尾曲？”
彭向明點了點頭，“對呀，應該跟周哥那邊的情況壹樣，他們只要使用權，不準備出什麽原聲碟。”
祝梅點了點頭，眼睛裏放著光，說：“那好，待會兒齊元過去試鏡，我跟劇組那邊約好了，到時候會談壹談這個，但是……妳想沒想過，他們36集的電視劇呢，總還需要插曲、還要配樂吧？”
這經紀人真沒白找，捕捉機會的能力硬是要得！彭向明壹下子秒懂，不由得有些心動了。
“但是……我沒給人做過配樂呀！而且我也就剛寫了幾首歌，人家能放心把整體配樂都交給我？”
祝梅恨鐵不成鋼，“妳可是《三國》的音樂副總監呀！幾個億的大制作呢！
又都是歷史類，而且還只是電視劇，不是電影，要求沒那麽高，不想試試？”
彭向明遲疑，“能談下來？”
祝梅信心十足：“那就是我的事兒了！要不我是幹嘛來的？妳是角兒，是唱戲的，負責滿堂彩，我呢就是幫您賣票收錢的！戲唱好不好是妳的事兒，唱好了票賣不出去，就是我的責任了。”
這話說得太明白了，彭向明心念電轉：雖然經驗的確不怎麽豐富，但自己抽空也幫霍教授做過好幾集的配樂編譜了，這玩意說白了還真不難，從主題曲、片尾曲、插曲裏采樣出來，節奏略做些變化，樂器再調整壹下就OK了。
實在不行，多跑幾趟陪陪霍銘老爺子打打麻將，多輸點錢哄老頭兒高興，再勤快點兒，幫老頭兒做幾集他的活兒，然後，抽空兒蹭蹭他的設備，老頭兒應該不會不讓吧？
“那……妳談談試試？”
祝梅壹豎大拇指，“交給我了！”
彭向明在心裏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又過了壹遍：現在《三國》裏，屬於他的活兒已經基本上結束了，接下來再做什麽都算是給霍老師幫忙了，然後給周宇傑監制《鳳凰於飛》，還要做壹首片尾曲，這其實等於已經把《平娘傳》的音樂包下壹半了，索性全部拿下好了。
“那行，妳就盡量去談吧！拿下來我就幹！”
齊元在後座好奇地聽著他倆談論，從壹開始的“驚訝”，變成了“震驚”，到最後快變成“崇拜”了。
這簡直顛覆了壹直以來她對彭向明的認知，才幾天的工夫，又壹部電視劇的主題曲就出來了？才幾天的工夫，他談個合同都是幾十萬起步了？
她原本以為，彭向明跟劇組導演的關系是卞和跟楚厲王的關系，沒想到真實的情況卻是諸葛亮與劉備的關系。
她不怎麽懂音樂，所以當彭向明在《三國》成功以後，解釋說自己從小就是三國粉，突然聽到要拍三國，靈感壹下子就來了之類的話，她就信了。
可對這部《平娘傳》，妳是哪來的靈感？還有這片尾曲和配樂，從始至終就沒有擔心過“萬壹做不好咋辦”、“做出來的效果導演不喜歡咋辦”之類，好像壹切都是理所當然。
早知道妳這麽牛，我公關個破副導演幹嘛？我昨天都……對了，這混蛋昨天為啥不告訴我？
齊元突然伸手過去扯住彭向明的耳朵：“妳這麽牛，昨天喝酒怎麽不帶我？
說要下來接我的，妳接哪兒去了？”
“哎，輕點輕點……疼……”彭向明用力揉著自己的耳朵，解釋道：“本來我放下電話就去接妳了，正好在大門口看到個戴冰雪女王面具的，以為是妳，回去後才發現搞錯了，又下去找了十分鐘，以為妳生氣回學校了。”
“我……”齊元泄了氣，她想起自己確實說過就給兩分鐘時間的，而且之後自己又去了衛生間，在裏面因為偷聽別人說話耽擱了幾分鐘，大概跟彭向明就是這樣錯過的。
“噯，我說齊元。”祝梅插嘴解圍，“待會兒面試完簽合同，妳準備自己談還是我給妳談？”
這意思是問齊元要不要把經濟約簽給自己。
齊元下意識地擡頭看著彭向明，找誰做經紀人倒無所謂，以前她是不想跟柳米同壹個經紀人，現在倆人已經表面上和解了，更重要的是這女人還是彭向明的經紀人，所以她就沒那麽抵觸了。
彭向明想了想，問：“那妳給她啥條件？”
祝梅當即道：“妳女朋友我就不多廢話了……六年，30%，怎麽樣？”
彭向明想了想，搖頭：“她這次的活兒可是我給找的，以後我也會繼續負責，妳就談談合同，差不多得了唄，跟我壹樣吧！”
祝梅聞言頓時苦笑，“我說向明，這可不能壹樣，妳我為什麽願意那麽低，因為妳是創作人，而且能跟影視圈大佬掛上鉤，值那個條件，但她是演員呀，哪能跟妳比？”
彭向明抿嘴，“別說我不照顧妳，五年，20%！我給妳打包票！”
祝梅苦笑，“妳好歹也讓我多掙點兒啊……五年就五年，25%，成不成？”
彭向明又想了想柳米的合同，再想想，哪怕自己能幫忙拉點活兒，但她倆終歸還是需要有自己的經紀人的，臟活兒累活兒不要臉的活，也必須得有個放心的人去做，祝梅雖然功利心強了點，但能力還是不差的。
而且她倆要能持續往上走的話，光靠自己給找活兒也顯然不是個事兒。
於是他轉頭問齊元：“妳看，這條件怎麽樣？”
齊元毫不在意：“妳說行就行。”
約好兩點試鏡，彭向明他們不到壹點半就趕到了劇組所在的影視公司，結果壹直等到三點多，杜思明才忙完他手頭的事情，騰出空來。
齊元的試鏡倒是很快，壹共試了兩段臺詞，也就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
試鏡結果也隨著給出來了，齊元拿到了劇中的女四號，壹個叫曹秀兒的女性角色，出身將門之家，會壹點武，大概是跟男主角有壹段單相思之類的感情羈絆，後來她也進宮成了曹貴妃，跟女主角的關系倒是比較和睦。
這是個很善良的角色，甚至微帶淒苦的癡戀，對於壹名新手女演員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了，很有利於在觀眾心目中建立壹個良好的、招人稀罕惹人疼的第壹印象。
而且，《大宋風雲之平娘傳》是壹部言情宮鬥的古裝戲，女性角色的戲比重很大，所以別看是女四號，仍有多達28集的戲份。
就沖這個角色，不得不說，杜思明是真的很給面子了！
當然，面子只是前提，看來齊元在試鏡中表現的也是很令他滿意。
總之，結果好到了幾乎不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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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學校，隨便找個吃飯的地方，大家壹邊吃東西，壹邊開始議論。
《大宋風雲之平娘傳》這部劇，總拍攝計劃是36集，檔期110天，計劃六月底開機，要壹口氣拍攝到十月中旬。
齊元是女四號，有28集的戲份，談下來的合同，是壹集五千塊錢，壹共十四萬。
而這部戲的女主角孫曉燕，雖然算不上是國內最紅的那壹撥，但是在現年三十歲上下的女演員裏，也算比較靠前的了。
尤其是在電視劇的圈子裏，她是有相當的觀眾好感度和辨識度的，所以她出演這部電視劇的片酬，高達每集25萬！
這麽壹部戲拍下來，壹百來天，不到四個月，頂天了加上後期開播的時候，還要參與壹些宣傳，上個綜藝什麽的，人家就已經是900萬入手。
這就是差距！
至於彭向明配樂方面的談判就簡單多了。
“兩首插曲，他們那邊咬死了只給40萬壹首，兩首就是80萬，配樂方面，他們也最多只肯出到兩萬五壹集，36集，就是90萬。談到最後，那邊又松口在90萬的基礎上，給加了30萬，再加上片尾曲的60萬，壹共總包價是260萬！”
彭向明緩緩點頭，能談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怎麽說他也只是個沒多少配樂經驗的新手，人家願意把配樂交給他，他就已經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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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米開著瑪莎拉蒂回到她在燕京的房子，剛要上樓，目光壹瞥看到不遠處停著壹輛黑色的加長賓利，掛的車牌號是“滬N****”。
老爸的車？柳米疑惑著走了過去。
車門開了，從車上下來壹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身高大約壹米八零，面容如巖石般棱角分明，相貌英俊，五官竟跟彭向明有五六分相似。
“哥，妳怎麽來了？”柳米驚喜地走到男子面前，來者正是她的親哥哥柳巖。
“小米兒，怎麽，不請我上去坐坐？”柳巖微笑著說道。
“跟我來吧，房子是妳給我買的，讓妳留壹套鑰匙妳又不肯……等很久了吧？”
柳米領著他上樓回到家中。
房間已經被祝梅打掃過了，壹切都整整齊齊的。
“哥妳還沒回答我呢，妳怎麽有空來燕京了？”柳米從冰箱裏拿出兩瓶果汁，走到沙發前遞給柳巖。
“我來談個項目，捎帶著處理點私事，也順道過來看看妳。”
“老爸老媽……身體還好吧？”柳米問道。
“好不好妳自己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還用得著問我？”柳巖橫她壹眼。
“我才不呢，他倆什麽時候同意我當演員，我就什麽時候回去看他們。”
“妳呀，還是這麽任性。”柳巖寵溺地在她頭發上揉了揉，“這娛樂圈裏亂糟糟有什麽好的，讓妳鐵了心不回頭。”
“我喜歡。”
“噯，對了，康胖子出車禍了妳知道？”柳巖漫不經心地說道。
“康明洲？”柳米驚訝道，“什麽時候？”
“嗯，斷了壹條腿，就今天上午的事兒。”
“妳怎麽知道……是妳幹的？”柳米壹下子睜大了眼睛。
“怎麽可能？我可是今天下午才到的燕京。”柳巖微微壹笑，眼神裏卻掩飾不住壹絲暢快。
“妳壹直……派人在監視我？”柳米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壹下子沈了下來。
“妳若壹直平平安安，我就永遠不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柳石頭，妳啥意思？妳還有理了是吧？我的事關妳屁事？”柳米瞬間炸毛了。
“妳可是我妹子，妳的屁也都關我的事。”柳巖微微壹笑，卻又不容拒絕地說。
“我……我去……妳特麽現在越來越像家裏那個老頭了，管東管西的瞎操心，以後管好妳自己就行，我的事不用妳摻和。”
“我要是不管……妳就讓那個姓康的白白欺負了？他以前不過是咱家養的條狗，現在居然敢咬人了！”
“那也不用妳管……妳先當心下自己吧……這幾天小心點，那個康胖子現在可不是什麽善茬子，心黑著呢。”
“沒事，他翻不了天，還有……妳那個女三號我又給妳拿回來了，記得抽空過去簽合同。”
“什麽破角色，我還不想演了呢。”柳米嘟著嘴轉過身去。
“隨便妳！還有壹件事，我問妳，妳現在跟彭向明那個渣男……到底什麽情況？”
“不用妳管！”
“我看那小子長得倒有幾分像我……不過要想渣我妹妹……憑他也配？”
“妳想幹什麽？哥……妳可別亂來啊……”柳米不禁有些慌了，她這個哥哥從小就是個混不吝，家裏也不知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他要是盯上彭向明還真是件麻煩事。
“妳急什麽，我就是想哪天見見他，勸勸他做人的道理……”
“哥……”柳米在他懷裏扭著，拉長了聲音撒嬌道，“妳當年送我來燕京上學，不是說好了，讓我有合適的男孩子不妨試試嘛……”
“我後悔了！”柳巖打斷她的話，“妳當年把處女給了我，所以妳壹輩子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柳米眼圈紅了：“那妳三年都不來看我？我都死心了，妳是我的親哥哥，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那妳就可以隨便愛上別人？別傻了，妳以為彭向明就會娶妳？”
“不娶就不娶，反正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要結婚……”柳米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哎呦，我的傻妹妹……”柳巖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裏，低頭去親吻她眼角的淚滴。
柳米回應他的親吻，送上了自己的香唇。
衣服壹件件的減少，然後被丟在了旁邊的地板上。
柳巖抱著妹妹雪白美麗的身子，忍不住壹路吻了下去。
久違了的兩只“小兔子”終於又能捧在手心了，柳巖貪戀地大口親吻著，粉紅色的小乳頭在他舌尖挑撥下慢慢硬了起來。
柳米目光迷離，雙手不自覺摟緊了柳巖的肩膀，兩只雪白的嫩乳在他嘴和手裏不住地變換著形狀，令她心中潛藏的情火再也壓抑不住爆發出來。
“還記得當年妳第壹次，流了壹點兒血就哭哭啼啼了壹整天，弄得我都沒轍了。”柳巖吐出口中的奶子，抄起腿把柳米抱了起來。
“妳還好意思說，壞人，自己的親妹妹，妳也能下得去口，而且完事也不會哄哄人家，就知道趴在身上吃奶……”
柳米勾住他的脖子，把身體緊緊貼在哥哥懷裏，繼續嬌憨地說：“也得虧那天爸媽回家沒看出來，要不就……”
“要不什麽？第二天才刺激呢……妳躲在被子裏給我含著雞巴，結果媽媽進了房間，把我嚇的差點就萎了。”
“壞哥哥，妳還好意思說，我那會兒啥都不懂，妳哄我用那種方式叫妳起床，還說叫什麽‘早安咬’，媽媽來了妳嚇得使勁緊捂著被子，差點把我憋死……”
柳巖抱著柳米來到床邊放下，自己上床迎面躺下，硬邦邦的大雞巴直楞楞地豎著。
“來，給哥再來壹次‘晚安咬’，好久沒享受過小米的小嘴兒了。”
柳米坐在他身邊，伸出小手握住這根承載了自己少女記憶的肉棒，輕輕擼動起來。
“哥哥的這個……好像比三年前大了呢……”
“它想妳想了三年，給急的……”
柳米低頭親吻著肉棒，靈活的香舌在上面打著圈兒滑動著，忽然張嘴碩大的龜頭吞了進去。
好大……不過還是比不上彭向明的尺寸，而且盡管哥哥長得也挺帥，可比起彭向明來，至少還差了壹個趙建元的距離……
柳米的臉上微微發燒，要死了，怎麽會在這時候產生比較的念頭？這對兩人都是不公平的。
柳巖抓住她的壹條腿，向上擡起拿到自己身體另壹邊放下，妹妹雪白的圓臀、粉嫩的肉縫、烏黑的陰毛……全都清晰無比地展現在他眼前。
沒有猶豫，他伸出粗大的舌頭，順著閉合的肉縫舔了起來。
“嗯……”柳米含著肉棒，哆嗦了壹下，發出壹聲長長的、不知痛苦還是滿足的鼻音。
哥哥果然和以前不壹樣了，三年前的他可是從來不會舔那裏的，現在他總算明白了，其實女人的那個地方，才是最鮮甜可口的所在。
這便叫做“親親親妹妹的妹妹”了……
柳巖胡思亂想著，鮮美的蚌門受到刺激蠕動了幾下，很快就變得濕噠噠了，粗大的舌頭卷起秘徑滲出的滴滴愛露，宛若舔食甘甜可口的蜜汁。
柳米無力地趴在哥哥的身上，感覺有壹條靈活而貪婪的大蛇遊遍了她兩腿間每壹寸角落，在她的肉唇、蜜穴、甚至菊門，留下了濕漉漉的痕跡，下體難以抑制的尿意，從壹開始就沒停歇過。
嘴裏的肉棒越發雄壯起來，幾乎頂到了她喉嚨裏，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但她舍不得吐出來，努力地用嘴模擬陰道套弄著。
柳米終於忍不住到達了頂峰，兩條腿緊緊夾住柳巖的頭部，把恥秘部位壓在他臉上，身體劇烈哆嗦起來，洞裏的水如止不住的春潮向外湧……
柳巖大口地吮吸著妹妹的愛液，竟然沒讓壹滴浪水流到床單上。
他把柳米放下來平躺好，憐惜地說：“妳先歇壹會兒，緩緩身子。”
柳米擡頭癡癡地看著他，不知怎的，她眼中仿佛看到，柳巖和彭向明兩張英俊的面孔慢慢重疊了起來，本來她確是因為彭向明有些像柳巖才跟他在壹起的，但不知什麽時候起，彭向明在心中的份量已經超過了哥哥……
柳巖扛起她的兩條纖細的玉腿，把粗大的肉棒頂在她兩腿間，順著濕滑的洞口來回摩擦著，眼見就要進入妹妹最珍貴的秘境。
“哥……”柳米突然開口。
“嗯？”柳巖停下了正要插入的肉棒。
“哥，妳永遠是我最愛的哥哥，好不好？”
“什麽意思？妳這次……是真的愛上了彭向明？”
“小時候哥哥疼我，無論我要什麽，妳都會想方設法給我弄來，這次也會是這樣……對不對？”
“我……”柳巖怒吼壹聲，但看著妹妹淚光盈盈的壹臉希翼，哪裏還能忍心拒絕？
他重重壓在了柳米的身上，粗大的肉棒對準窄窄的肉縫猛懟了進去，然後打樁機般瘋狂開動起來。
柳米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壹下下插的她有些疼，但比起哥哥心裏的苦來，又算的了什麽呢？
只是……如果哥哥下壹次再找來的話，她恐怕依然會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