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卷：第24章：難以擋下的劍

“妳住手！”霜棠把刀擲出去，卻因為玉碎的動作失了準頭，插到旁邊的柱子上。
玉碎的手指不停地按摩他的肉珠，霜棠難耐地揪緊地毯，被對方輕輕壹拽，失力躺倒，整個臀部開始痙攣，臀肉不停地顫抖，淫汁越來越多。
“要被肏開了……穴裏好癢……”玉碎被對方的動作頂得向前爬了幾步，整個身子都罩在霜棠上方。
“別動。”
霜棠瞠目結舌，好壹會兒才從對方眼裏看出點不對。
對方沈腰壓在自己腿間，濕漉漉的陰莖與花穴與自己的緊緊貼合，身後的陽穴被那個男子的肏弄下帶動著前邊前後挪移磨蹭。
“師兄！”這壹聲叫聲落，霜棠突然發難，趁著對方抽出那話兒的功夫，抱住玉碎往旁邊壹滾，壹點也不顧及形象地手腳並用爬起來，招手喚回短刃握住。
“雖然不知是怎麽回事，但是殺掉他總沒錯是吧？”
玉碎不防對方還能行動，裸著身子呆呆坐在地上，許久才微不可聞地“嗯”了壹聲。霜棠也沒殺過人，看那男子似要走上來，狠下心壹刀刺出去。
男子偏頭壹躲，刀鋒刺空，但淩厲的刀氣依舊將他的肋下傷到，另壹只手反抄打來，霜棠輕身靈巧的功夫學得不錯，往後下腰壹折，閃過對方拳擊的同時再次出刀，刺進對方的大腿裏！
這把刀是第壹次飲血，入肉手感生澀但不遲滯，如刀切豆腐壹般。
對方身上的皮肉被壹刺壹攪，盡都向外翻開，濃烈的血腥氣混雜著腥臊味，熏得霜棠眼花。
看那人失去行動力，他想起之前東裏長雲的事情，暗道不補刀麻煩事會越多，但看對方眼神，不知怎麽的沒下得去手，氣急地撿了壹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拽起玉碎往門口跑去：“青樓果然都不是什麽好地方！”
樓下都是壹群尋歡作樂的客人，看到天字號房有兩個小倌相攜著跑下樓，壹時都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旁邊的小廝打手都已經圍了上樓梯口阻住兩人去路。
領頭奔下樓的少年指上掐訣，面前頓時浮現壹丈長寬的法陣，萬支冰棱從裏激射而出，生生將人群沖開壹個缺口！
他的眼睛血紅，不似動了情欲，裏邊全然是狠戾敵意，眼光冷銳如刀幾可傷人。
“誰他媽的敢攔小爺！”這壹吼，頗有魚死網破的架勢，倒真的把那些彪悍的打手鎮住，不敢上前壹步。
玉碎被他拽著，也踉踉蹌蹌地跑，只來得及朝媽媽遞了個眼神，便被扯出了門外。
門外正是白天，盤花盛會還沒有過去，花街依舊人流如織，霜棠兩人衣衫不整地在大街上奔跑很快就引起了壹些人的註意。
“那是棲鳳樓逃出來的小倌嗎？”
有幾個眼尖的散修認出霜棠正是昨晚在湖心臺上進階的修真者，壹下子提起興趣，喚出法器攔住兩人去路。
霜棠眼看來者不善，停步將玉碎推過壹邊躲起來，警惕地看著將自己圍在街道中心的幾人，周圍行人攤販看他身上煞氣盈天，紛紛作鳥獸散，卻依舊有幾個人好奇，遠遠地從遮擋物邊探出頭來觀看修真者之間的爭鬥。
短刀在形狀修長而美好的手指間轉了壹下，身體纖細的少年看起來嬌弱，眼裏卻燃著兩團火。經歷過昨晚上的進階，在眾散修的眼裏，他已經從毫無反抗之力的幼崽迅速成長為能與敵人拼死壹戰的猛獸。
圍堵少年的散修都沒有說話，默默揣測著要將對方捕獲的代價。其中有個人道：“這就是昨夜身價被擡到八百兩黃金的小鬼？”
幾乎是對方才說完這句話，霜棠便反應過來：“有種活捉我，斷只手那八百兩可就打折扣了。”
功底不高的散修才來凡間混口飯吃，做人牛馬，修為高的來凡間都是當大爺的，犯不著為了壹些身外之物掉了自己的價。
他胡亂從旁邊扯下壹條麻繩將衣服系好，霜棠將短刀平舉在眉前嗎，念動咒語，身下頭頂立時浮現出壹個蒼藍色的法陣。
“區區壹個融合初期，好大的口氣！”那幾個散修看霜棠壹出手就是殺招，也端起十二分小心，其中壹位散修在看到霜棠手中似乎在吸納日光的短刀，悄聲咦了壹下。
散修們中只有壹個是融合初期，剩下幾人修為不高，什麽奇怪的法器都沒有組織計劃地往霜棠身上招呼，免不了會傷到旁人。
霜棠這邊可就爽利多了，無論是誰，法陣壹開，湊近了盡都絞殺便是，加上手中的法器威力不俗，壹連過了幾招也不曾落下風。
玉碎在霜棠身後觀戰，小心掩了自己衣襟，召出瑤琴抱在懷裏，伸手彈撥，琴音若有實質擴散狂掃，將周圍房屋催倒壹片，壹些稍弱的修真者閃躲不及，直接被利刃劃傷，也夠喝壹壺的。
幾番拉鋸戰下來，卻是兩邊都不討好，那融合初期的以壹敵二略有勉強，何況玉碎並沒有完全發揮實力，自保綽綽有余，這邊霜棠真氣後繼無力，也虧得是身手靈活才沒被傷到，此時已氣喘如牛，汗濕重衣，雙手似灌了鉛似的沈重。
玉碎想再助他，霜棠看了他壹眼，將他拉到柱子後站好：“這是我的事情，妳不必插手。”
“霜棠師弟，我是妳同門……”
“既然對師弟被當成貨物看待會憤怒，為什麽就不能為自己想想，在受欺負的時候好好反抗！”霜棠揮手將玉碎的手打開，像壹直很安靜的火山毫無征兆地爆發壹般炸裂出滾燙的怒火巖漿。
“還是妳從心底就在享受那種被人重視擔心的感覺？妳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不代表我會承認妳這種做法救妳壹輩子！”
少年周身殺氣騰騰，他此時體內的真氣已然無多，面對著根基比自己紮實許多的修真者，居然悍不畏死地沖上去，被尖利的石塊砂礫刺破的腳底壹踩便是壹道血印，竟是頭也不回，將玉碎遠遠拋在身後。
“來得好！”那散修本來久拿不下兩人，心中挫敗感越強，聽完這番話竟是心有感觸，竟忘記了出來攔路的初衷，祭出全部修為迎向霜棠！
兩人短兵相接，霜棠將僅剩的全部修為灌註入刀尖，全力壹擊破了對方護體真氣，刀身楔入對方肩胛直至末柄。
身上所有的真氣法力都在此刻耗盡，他不願被對方有空隙使出法器，腿壹蹬將對方撲倒，兩人直接滾在地上，倒是與壹般市井無賴打架別無二致了。
兩人滾作壹團，對方冷不防被霜棠近乎無賴的打法嚇住，等砸到了地上，這才反應過來錦囊裏還有許多法器沒有施展，連忙摸向自己腰間。
“是在找這個麽？”有壹個青年人壹手挑了個半舊的絲綢錦囊，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妳就是坤門的霜棠？”
霜棠頭發糟亂，臉上灰塵和胭脂混成壹片斑駁，也不明白對方是如何認出自己，正要搖頭，對方袖間躥出壹根鐵鏈纏住他喉間！
青年修者將鐵鏈子往前壹拽，霜棠便被那力道拽得趴下來。
他咽喉被鉗住，幾乎不能呼吸，壹手拽著鐵鏈，拿著短刀往上砍，腳下又踢又蹬，還趁機在那散修臉上留下壹個腳印。
“妳是什麽人？”突然殺出的程咬金讓玉碎不再留力，丹鳳眼裏充斥冷厲之色，琴弦微動發出厲鬼嘶叫攝人魂魄的聲音：“放開他！”
青年修者輕易將玉碎的攻擊攔下，玉碎從來沒有這麽恨過體內封印邪修功力的九轉陰陽印，此時他才是融合後期，對方卻已至心動中期，三階的差距，不是靠法寶就能逾越的！
想到霜棠受制，他不甘地幻化出法陣往天上拋去，壹朵碩大的蒼藍色青蓮在半空炸開，蓮心壹柄利劍直指天穹！
蒼蓮劍心令！承坤門弟子專用緊急聯絡的印記！
青年感到有三股強大的神識正快速往這邊逼近，倒也不慌，迅速掏出壹張符箓，無悲無喜地道：“回報長老，坤門弟子霜棠已經在凡間找到。”
指尖的符箓燃盡，化為壹縷青煙飄往天空，不過半路便被琴音震散。
玉碎捧著琴後躍幾步躲開雷音符的襲擊，將琴弦化為蛛網，籠罩住青年所有退路。
“別想走呀……”打不過妳，我還拖不住妳嗎？
沒想到撞上長老會的人，兩人如臨大敵，霜棠看到短刀斫下之處鐵鏈斷開壹個小口，暗道上帝保佑，還想再砍，那承坤門懲戒約束弟子所用的鎖魂鏈已經將他全身盡都纏縛住。
“正巧後天遴選大會開始，妳還是老老實實呆在……”
“路修城，有沒有人告訴妳，霜棠是赫連大師兄在罩的呀？”有些輕佻的聲音在旁邊的屋脊上響起。
壹股凜然劍意將那名叫路修城的青年團團裹住，浩然劍陣鋪開，比冰雪還要冷冽的劍氣自上疾刺下來，比雨點還要繁密，讓人無處可躲！
路修城敏銳地覺察出對方那句話的潛臺詞：妳！死！定！了！
眉眼壹沈，強提起全身修為，甩出出自己珍藏的符箓迎上那股劍氣。
那些若有實質的劍氣卻以摧城破浪的勢頭，輕易洞穿過防護首屈壹指的白石金甲符，將他的四肢穿出壹道道血洞，劍意接踵而至，在他身上斬出壹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赫連昊蒼的劍，同輩之中從來無人能應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