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情色錄

梁小無拆

都市生活

2004年3月的廣州,空氣中已經彌漫著濃郁的夏天的味道,公園裏發情的知了,已經在沒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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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廣州情色錄 by 梁小無拆

2024-11-13 20:02

  回到家沒多久,剛剛入睡的我就被電話吵醒了,手機放在桌上,我艱難地擡起眼皮,憤怒地瞄了壹眼手機,又昏睡著了過去。
  但打電話的人很是執著,不停地打進來,我只好閉著眼睛,滾下床來,爬到桌子前,伸手摸到手機,睜眼壹看,是健哥,唉,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閉上眼睛連滾帶爬地回到床上,像只狗壹樣,趴在床上,接通電話,側著頭,把手機壓在耳朵下。
  這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健哥萬分著急的聲音:“老拆啊,妳終於接電話了,都把我快急出病來了!”
  我心裏在想,妳這麽早給我電話,本來就有病,我如夢遊地回答他說:“健哥,我昨晚有事,淩晨才睡的,什麽事呢?”
  “妳快到公司來,昨天鄭總突然提前來廣州,剛才通知我10點鐘和他面談,壹般這種工作會談,都會提早壹兩天通知妳,這麽突然地要談話,可能兇多吉少,妳早點來公司,我聊完什麽情況要和妳商量壹下對策。”健哥急急忙忙地說。
  “好,我待會就到公司來。”我閉著眼睛說。
  我又瞇了壹會,掙紮地起了床。床很多時候和女人壹樣,妳在舒服地在它懷裏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當妳要起床離開它的時候,妳才發現能在它懷裏再躺壹會原來是多麽幸福的事。
  我先去沖了個澡,這時候我才開始想這場的人事更換,正如健哥所說的,這麽突然的召見,確實有點蹊蹺。
  不過我這個人天生對政治不感興趣,對於這種鬥爭向來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能躲則躲。這次答應幫健哥的忙,老莫已經很不以為然了,說只是打份工,誰是老板不都壹樣,妳這麽幫健哥,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可我還是堅持想幫健哥,只因為這幾年他對我不錯,知恩要圖報,也許會惹禍上身,但也顧不了這許多。反正我也就是壹介銷售,惹得我急了,大不了拍屁股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我到公司,健哥剛進去,我打開電腦,順手把幾個重要的數據拷備到我的手機卡上。我的數據剛拷完,健哥就怒氣沖沖地出來了。
  他重重地把筆記本往桌上壹砸,大聲地罵道:“MD,什麽鳥人!”
  我走過去問他怎麽啦?健哥怒道:“MD,要調我去綜合管理部去管後勤!”
  我問:“妳不是說要用會展中心的項目來頂他嗎?”
  健哥坐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說:“我說了啊,但他竟然說,他覺得這個項目做得不夠好,說早就想找個人來接手這個項目!”
  我無語,看來新來的老板換人的決心很堅決。如此壹來健哥的小日子就不會太好過了,如果新老板要大力洗牌,我也壹定是首要清理的目標之壹。
  不過,我還真無所謂,清理我,我正好找個理由休息壹段時間。我對好工作的定義,第壹位是幹得開心,第二位才是收入。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公司打來的,我壹接,是鄭總的助理小源,說是明天下午5:00鐘,鄭總要找我聊,特別交代要我準備好會展中心的書面材料,鄭總要看。
  放下電話,我和健哥琢磨這件事,鄭總要看會展中心的材料,是卸磨殺驢前的工作準備,還是只是看看材料,了解情況。
  健哥讓我往大裏講,但壹些關鍵的人的情況,盡量屏蔽,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我和老莫打了幾次電話,問淩聽情況,老莫也很早去上班了,壹邊打著哈欠壹邊告訴沒有任何音訊。
  快下班的時候,我又給老莫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新進展,他說已經在回家路上,太困而且無心工作,想回家去等淩聽。
  隨後我打了個電話給月兒,約她壹起吃飯,她今天壹天都在外面。電話那頭月兒卻猶猶豫豫地說有事,我順口問她什麽事,她吞吞吐吐的不肯說,說待會給我電話。
  掛上電話,我心裏在奇怪月兒那到底有什麽事,今天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麽》會考,壹堆的疑問壹堆的未知。
  我腦海裏忽然靈光壹閃,直覺告訴我這事和淩聽有關。
  當月兒再打電話來的時候,果然她告訴淩聽已經從老莫那搬出來了,在她們家暫住,剛才淩聽在旁邊,她不方便說。
  我釋然,問:“那她昨晚去哪了呢?”
  月兒說:“她在公司,應該是哭了壹晚,眼睛腫得嚇人。”
  我點了點頭,當時我們也想到過,只是覺得,公司可能有人在,實在不是個發泄委屈的地方,就只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就沒去了。
  這時候,老莫的電話也進來了,我先掛了月兒的電話,接通了老莫的電話。
  “老拆,聽聽她今天回來過了,把她的衣服都帶走了,怎麽辦啊?!”老莫在電話那邊急壞了。
  我告訴他淩聽在月兒她們家借住,老莫壹聽,立即要掛了電話,沖到月兒她們家去,我讓他稍安勿燥,這時候知道淩聽是安全的,就可以從長計議了。
  半個小時後,我和小畢就出現在老莫家了,我看到家裏非常幹凈和整潔,老莫說淩聽臨走前,還打掃了房子。
  我們三個人雷厲火行地開起了“華港會議”(因為老莫住在華港小區),經過二個小時的激烈討論,抽了二包半的煙,喝了三分壹桶的礦泉水,吃了八包半的方便面(有半包是他們之前吃留下的),會議得出以下結議:
  壹、老莫這次的犯的錯誤非常嚴重,不但把我們黨內重要的成員淩聽逼得離家出走了,也間接影響到月兒和雲水對我們的信任,嚴重地搗亂了黨組織的內部團結和同誌間的信任。
  二、老莫還泄露了把危險的電話記在熟人名下這個重要的秘密,讓我們的地下工作者處於暴露的危險中,也讓我們的地下工作陷入極難開展工作的地步。
  三、淩聽同誌擅自離家出走,有點無組織無紀律,但鑒於事出有因,就不追究其個人責任,只在黨內三人小組會上內部小範圍地通報批評。
  四、基於以上所述,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責成老莫同誌這個月請我和小畢吃壹頓大,(至少壹千元以上)兩頓小餐(不少於八百元),外加“18”唱K壹場(承擔場費和小費)。
  我壹邊宣布結議,老莫壹邊聽壹連連點頭,我講完對他的處罰後,還張大嘴流著哈拉子,在聽下文,等了半天,卻沒聽到下文,問我說:“完了啊?”
  我點了點頭說:“宣布完了啊!”
  老莫急了:“不地道啊,還沒說怎麽幫我找回媳婦呢!”
  我和小畢看老莫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給老莫分析起目前形勢來:淩聽離家前還打掃家,說明她是不舍的,對老莫還是有愛的;同時她選擇到月兒家借住,有兩種可能,壹種是她和月兒,雲水關系好,受傷的時候也希望能得到好朋友的安慰,另外壹種就是給老莫壹個臺階下,讓老莫能找到她,去向她道歉,求她回去。
  老莫聽了連連點頭,說:“老拆分析得太精彩了,果然是久病成醫!尤其是最後壹個可能性,我認為完全符合事實!”
  我笑著朝他虛踢壹腳說:“什麽叫久病成醫,我這完全是有為青年自學成材!”
  最後,我們討論出壹個“拯救媳婦淩聽”的計劃,失足青年老莫也重拾信心,投入挽回媳婦的宏偉革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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