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妳辛苦了！】

　　天後家。
　　章遠棋壹側頭，笑道：“妳剛才說張燁不會唱歌了？”
　　方衛紅苦笑，裝傻道：“我說過嗎章姐？”
　　章遠棋點頭，“好像說過。”
　　“哦，那妳記錯了。”方衛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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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光範文麗家。
　　電視前的範文麗壹臉驚艷！
　　只聽她壹個人在家自言自語：
　　“我就說啊！”
　　“我就說妳怎麽可能突然不會唱歌了！”
　　“妳要是壹開始就這麽唱，整個樂壇有幾個幹的過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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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室。
　　小王抹淚！
　　哈齊齊紅了眼眶！
　　張左等人的情緒也難以控制！
　　“誰他媽說張導不會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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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娛樂公司。
　　幾個新歌手驚為天人。
　　“真的厲害！”
　　“這唱功，業內頂尖！”
　　“這歌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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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燁家裏。
　　老媽的眼眶也濕了，“這就是小燁想唱的歌？”
　　吳則卿說道：“對。”
　　老媽道：“真好聽啊。”
　　吳則卿道：“是啊。”
　　老媽抹抹眼淚，道：“但我還是喜歡《小蘋果》。”
　　吳則卿笑了，“對，他唱什麽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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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首歌。
　　壹架琴。
　　感動了所有人！
　　直播現場。
　　“歌王！”
　　“歌王！”
　　“歌王！”
　　觀眾喊聲震耳欲聾！
　　有些壹直舉著寫了張霞、陳光、春天花園等名字的熒光板的其他歌手的粉絲，也全都站起來為張燁吶喊，場面好像瘋了壹樣！
　　張燁聽了，卻微微搖頭。
　　歌王？
　　算了吧。
　　這個我可當不起。
　　他就是想好好唱壹首歌，最後唱壹首歌，這已經是很任性很奢侈的壹件事了，他不奢求其他的，現在的張燁挺滿足的，有這麽多人聽他唱歌，有這麽多人為他流淚，有這麽多人喊著他的名字，已經足夠了，能在落幕的最後唱壹些自己的心裏話，他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董杉杉上臺了，“張導，這是妳在《我是歌手》舞臺的最後壹首歌，有什麽要給大家說的？”
　　張燁想了想，看向觀眾，“謝謝。”
　　董杉杉道：“每個人都有壹分鐘的拉票時間。”
　　張燁遲疑了片刻，再次道：“謝謝。”
　　他什麽也沒說，只留下了兩個謝謝。
　　張燁下臺了，走過觀眾區。
　　壹個青年猛然站起來，“張燁！加油！”
　　壹個少女壹邊哭壹邊叫：“張老師加油！”
　　“張燁！”
　　“加油！”
　　“妳是最棒的！”
　　“妳太棒了！”
　　壹出現場，胡飛侯哥等人已經等在那裏了。
　　張燁笑了，“謔，幹嘛啊這是？”
　　“張導！”小呂哭哭啼啼地上來了。
　　“呦呦呦。”張燁趕緊象征性地抱了她壹下，拍拍她後背，“行了行了，怎麽了這是，都幹嘛啊？好家夥，這還錄節目呢，咱們節目組壹大半高層都在這兒窩著，還錄不錄了啊？都去忙吧。”
　　韓琦也在抹眼淚。
　　胡飛：“張兒。”
　　大飛激動道：“您受委屈了！”
　　張燁笑道：“這叫什麽委屈啊，能做出壹擋這麽好的節目，能站在這麽大的舞臺上讓這麽多人聽我唱歌，我這還叫委屈？那別人還不得死去啊？我已經夠幸運的了，反倒我還得跟大家抱歉壹聲呢，現場直播時臨陣改歌，讓大家手忙腳亂的又改歌詞字母又是臨時準備鋼琴的，對不住了，就這壹回。”
　　胡飛也笑了，“說的跟妳以前沒改過歌似的。”
　　《蒙面歌王》的時候，這貨臨陣改歌過好幾次。
　　張燁汗了壹下，“胡哥，別揭我短兒啊。”
　　胡飛沈默了片刻，“張導，妳……辛苦了。”
　　張燁說道：“為人民服務吧，不辛苦。”
　　侯哥說道：“票數應該追不上了，這歌王本來——”
　　張燁壹擺手，“得了，什麽歌王不歌王的，讓老陳和張奶奶去爭吧。”
　　小呂忽然止住哭聲，回頭道：“杉杉在說什麽？”
　　“咦？”大飛侯哥他們也回頭過去。
　　跟現場相接的大門關著，但聲音能隱約傳出來。
　　張燁聽見聲音，也楞了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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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臺上。
　　很多觀眾還沈浸在那首《K歌之王》的震撼中。
　　董杉杉舉著話筒輕聲道：“張燁不拉票，那麽剩下的時間我想說兩句，我跟張燁認識太多年了，大學四年同窗，畢業後也在壹個辦公室當過壹年同事，後來合作過不少檔節目，還壹起錄過MV，要說娛樂圈裏對他最了解的人，我應該算壹個，他是個什麽樣性格的人，妳們應該也知道，直腸子，想說什麽說什麽，想做什麽做什麽，說真的，我也是第壹次見他今天這個樣子。”
　　觀眾都點頭。
　　是的，他們也沒見過！
　　董杉杉笑道：“他這人很好強的，每次別說比賽了，就是比個小紅花，他也得爭個第壹名。”頓了頓，她說：“但是這壹次他沒有，他從開始陪跑到現在，導演，唱票人，主持人，他什麽都可以幹，他加班多久都行，為了讓節目能好好做下去，為了給其他歌手保駕護航，忍耐？妥協？沈默？以前這些我不可能跟張燁聯想到壹起的詞，我卻都在他身上看到了，我才知道，我認識的那個張燁，原來也是有犧牲精神的，為了節目，為了同事，為了更多的人，他可以忍，他也可以退。”
　　觀眾默然。
　　臺下的樂評人和業內人士也沈默了。
　　董杉杉微笑道：“我說這番話，並不是想給張燁拉票，我只是想說壹聲：張導，妳辛苦了。”
　　寂靜。
　　無聲。
　　然後突然之間，臺下爆發出掌聲！
　　樂評人在鼓掌！
　　觀眾們在鼓掌！
　　甚至有人站了起來，高高豎舉大拇指！
　　壹個人！
　　十個人！
　　壹百個人！
　　鏡頭也瞬間給過去！
　　無數觀眾對著張燁剛剛離去的那扇大門高高豎起拇指，場面十分震撼，每壹個在電視前看到這壹幕的觀眾也都動容了！
　　之前還有人沒明白！
　　張燁不是不會唱歌了嗎？
　　怎麽突然間他又會唱了？
　　聽了董杉杉這番話，他們終於明白了！
　　原來他是在陪跑！
　　原來他壹直在保駕護航！
　　原來他作為歌手兼主持人上臺的那壹瞬間，他就不能贏，他就註定只能做壹個配角躲在眾人身後！
　　這是什麽樣的感覺？
　　這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們無法體會，但他們都知道，這對張燁這種性格的人來說，這壹定是個很難很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