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幸福

　　當新的壹天的明媚陽光經過毫無遮蔽的玻璃窗投射到屋子來的時侯，林玥從睡夢中醒來。
　　同往常壹樣的輕薄春秋被覆身，卻覺得不壹樣的沈重。林玥想轉個身，卻碰到了壹個溫熱的身體。
　　記憶恢復了，萬千紛繁復雜的感情翻湧上來，林玥把手慢慢的放到環在自己腰上的強壯手臂上，輕輕撫摸，是他的身體，如此溫暖。她清晰地感覺到緊貼著她後背的胸膛在規律地起伏，皮膚摩擦之下，她的身體竟然壹陣陣地麻癢酥軟。
　　林玥忍不住微微顫抖，突然覺得身後的人也動了起來。纏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了，把她緊緊箍到他的懷裏，大掌撫上她胸前的豐盈，不停溫柔地揉弄，堅硬的大腿貼著她的腿摩挲著，那別扭的滾燙而粗硬的欲望標誌在她的大腿根部不安分地欲動。
　　林玥羞得渾身發熱。不是她冷淡，不願意同他親近，而是昨夜他們經過了纏綿銷魂的第壹次結合後，他還壹直糾纏著她，他用嘴唇輕柔的吮吻，雙手柔情的撫觸和對她身體的激情探索讓她沈淪在情/欲的海洋不能自拔。經過最初的疼痛，生澀羞赧的她在他的引領下不斷體驗全新的感官和情感的癲狂快樂，直到精疲力竭地癱軟在他身下，向他投降，臣服在他猛烈的狂情愛欲之下。那樣的縱情繾綣，造成的後果就是使她渾身酸疼，疲倦無力，而他竟然還……
　　不知道清晨男性的危險性，林玥在他的懷抱裏扭動著掙紮：“……嗯……妳……別，啊……”
　　程啟航牢牢地抱著林玥，昨夜的歡愉就在眼前，迅速升起的欲望充滿了愛她的胸膛。他鉗制住她挑逗地掙動的身體，連連親吻她的耳廓，沿著耳後的細嫩皮膚壹直細碎地落到她的頸上。他灼灼的嘴唇和呼吸刺激得林玥酥癢得難以抑制地蜷縮起身體，而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連連在她的肩上、背上留下他火熱的唇印。
　　把林玥翻個身，程啟航直接吻上她胸前俏麗的嫣紅，手指向著並攏的長腿中間探去。
　　“啊呀……”林玥嬌呼出聲，擰腰躲避那赤/裸著情/欲的觸摸：“別……還要……啊……上班……”
　　上班？程啟航屈肘擡頭，看到林玥紅到了眼皮的臉，便把滿是燦爛笑容的俊顏朝著她的粉面俯低下來，貼著她的耳朵柔聲說：“好，聽妳的。”
　　他低沈醇厚的男聲這般性感好聽，讓林玥又不自覺地沈迷，目光流轉到他的臉上，對上他含笑的精瞳，那裏的柔情愛憐足以把她溺死在愛的溫柔海洋裏。發現他的視線往下移動，嘴角抽搐壹下，唇邊的笑意加深了。林玥低頭壹看，他擡起的上身把被子撐高了，本來被遮掩著的她的壹片春光全落到了他眼裏。
　　急切裏林玥想拉被子遮蓋，卻被程啟航壹把擁到懷裏，重重的壓住她，壹串吻復上她的臉：“林玥——”
　　感到她的腿開始顫抖起來，他停止對她的戲弄，抱著她翻身，滾到床沿，笑著拍拍她的背，坐起身來。看壹眼明亮的窗戶，他隨手拉過昨夜拋在壹旁凳上的襯衫套上，彎腰扯起掉落在地上的長褲，掀被下床，壹眨眼的功夫就穿好了褲子，赤腳壹步跨到窗邊，展臂唰唰兩下拉上了淡藍色的窗簾。做完這壹切，他轉身對林玥微笑：“我先上個廁所。”
　　林玥完全看呆了。他壹氣呵成的動作，雖然只是做了最平常的事，可是卻幹凈瀟灑得讓她迷惑；敞開的襯衣前襟露出只屬於男性的健壯胸膛，沒有暴露在外的虬結肌肉，但小腹處的平滑肌理隨著他的動作清楚昭顯著力量感，深色長褲勾勒出的窄腰和修長雙腿漂亮到完美。雖然現在的他衣衫不整，且因為胡亂堆放了壹整夜失掉了原有的挺括整潔感，但是毫不影響他沈穩而灑脫的氣質，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散漫的性感，使他完全浸潤在撩人心扉的成熟優雅又並存著健朗和野性的男性魅力中。
　　看見林玥眼中的贊嘆和迷戀，程啟航嘴角彎起更甚，走過來輕輕捏捏她的臉：“小狐貍！”語氣是壹味的寵溺。
　　看著他走出門，林玥慢慢摸著他剛才捏過的面頰，浮起溫柔甜蜜的笑容。好壹會兒才想起什麽，找到睡袍穿上，赤腳跑到外間，套上拖鞋，想去拿包裏的手機看時間。掛在墻上的鐘電池用完她壹直沒去換，只用手機充當鐘表。從昨天下班瘋狂到現在，都不知道幾點了。
　　手機安靜地躺在桌上，林玥詫異地拿起打開，咦？怎麽自己從包裏跳出來了，還黑了屏？電量應該很足啊！按下開機鍵，壹陣叮鈴咚嚨的音樂過後，林玥的眼睛睜大了，天啊，九點壹刻了！
　　小衛生間的門打開來，程啟航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看著林玥：“能給我壹雙拖鞋嗎？”
　　聞言林玥看向他。滿屋子的沐浴露的香味，這麽短的時間他就沖好了澡，還是穿著剛才的衣物，收拾得還蠻整齊，就是赤著的腳有點滑稽，於是林玥從鞋架上拿了雙拖鞋給他。
　　程啟航看著地上的拖鞋，對著林玥揚起眉毛，給我穿小鞋？
　　林玥讀懂了他的意思，解釋道：“只有這麽大的。”
　　程啟航啞然失笑，她這兒沒有男式拖鞋。只好勉強把前腳掌塞進鞋裏，他踮著腳走出來。
　　林玥勉強忍住笑，搖搖手機，問他：“是妳關的？”
　　“是啊。睡得正舒服它叫起來，妳又沒聽見，我就把它關了。”他說得天經地義，絲毫不認為有什麽問題，走過來想抱她：“別上班了，嗯？”
　　聽到那聲嗯，林玥被刺激得壹哆嗦，兩年不見，他怎麽這麽——那個了？閃身躲開他的手，扔下手機，林玥沖進衛生間：“我遲到了！”程啟航看她關上門，她還在緊張什麽？
　　心裏雖著急，可女孩子愛幹凈的脾氣還是讓林玥在衛生間耗費了不少時間。等她容光煥發地走出門來，便被壹旁等待了很久的臂膀攬進了溫暖懷抱，遞上手機：“剛才有電話。”
　　林玥查看，是單位打來的，十點了，嚴重遲到！撥通電話，對組長表示歉意：“……是我，我是林玥……我頭痛……可能是感冒了……”
　　程啟航咧開嘴，頭痛？於是他低下頭，在她臉上、耳垂上輕吻，伸出舌尖挑逗地舔她。
　　林玥抽壹口氣，想去推他：“……剛才手機在包裏，沒聽見……”
　　程啟航捉住她的手，繼續向下移動著舔吻她的脖子，挑開睡袍寬大的領子，重重地吻她鎖骨處淺淺的凹陷，還不停，繼續往下——
　　林玥的腿都軟了，緊靠著他：“……我……我這就去看病……請假壹天……好的……沒事，我會註意……嗯……謝謝……”終於掛上電話，她看著他，他眼底跳躍的光芒刺得她連連眨眼。
　　程啟航壹把抱起她：“好姑娘！”向臥室邁步，看病？好，我給妳看。
　　抱著林玥和衣躺靠到床上，細心地把被子拉蓋到她的肩膀，把她的頭靠著自己的頸窩，兩個人緊緊地依偎著。
　　手臂環抱著林玥的肩背，程啟航用下巴輕輕摩挲她柔滑的秀發，鼻尖發香淡淡縈繞。滿足地嘆息，壹直都想這麽靜靜地擁住她寵她愛她，終於到今天達成了這個心願。閉上眼，就讓他好好享受這樣平和寧靜的幸福時光，同她壹起把身心漾在暖融融的溫柔愛意之中。
　　林玥的雙臂環住程啟航的腰，柔柔地倚靠著他溫暖結實的欣長身軀，幸福的感覺鋪天蓋地地湧來。這就是我壹直夢想的天堂！這是個真實的天堂，有粗狂卻不失細膩的觸感，有清爽好聞的麝香氣息，有愛我的蓬勃的心跳，有……呵，他的壹切都令我沈醉！我相信，終我壹生，再也不可能體會比這更絢麗深厚的感情，如果時間能停留，就請駐守在這壹刻，沒有責難，沒有仿徨，沒有違心的言行，只有最誠摯的互相愛戀的兩顆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玥扭動有點麻木的手臂，仰面看著頭頂沈靜如水的容顏，那雙安詳地閉著的眼睛也感應地睜開了。四目相對，他們從對方的眼裏都看到了深沈柔軟的愛意，從她十四歲，他二十四歲開始，他們在對對方壹次次的凝視中把清淺如山間小溪般的愛意慢慢積聚成凝翠沈碧的深淵，直到差點把自己溺死在那淒絕愛戀之中，而現在，他們終於明白怎樣用目光，傾訴自己的相思，無聲地溫暖對方。
　　柔情蜜意的膠著視線讓兩人覺得心跳加速，渾身皮膚都慢慢發燙。林玥含羞垂眸，把自己更深地縮到他的懷裏，提出那個梗在心口的問題：“怎麽找到我的？”
　　程啟航微笑：“天意！”
　　這兩年遍尋她的蹤跡不見：去了她和王璐租住的地方，以舅舅的身份在那個姑娘驚異的目光下細細檢視她留下的所有東西，沒有壹絲線索；多次聯系她在上海的所有要好和比較要好的朋友，卻次次無功而返；利用各地的朋友關系，打聽她的消息，雖然他知道這樣大海撈針似的尋訪幾乎沒有任何希望存在，可他沒有其他辦法，他不是她的直系親屬，沒有資格越過她的父母刊登尋人啟示，而且確實如林華明所說的，那樣做沒有壹點好處，只會逼著她躲得更遠。
　　最絕望的時候他甚至想到了蘇黎天，但那種情敵間的妒忌別扭的心理讓他直覺地反對那種想法。可是在經過了反復的矛盾掙紮後，盡管心底是壹萬個不願意，他還是放下驕傲壹個人去找了蘇黎天。
　　他記得蘇黎天從臺階上走下來壹步步向他靠近時自己幾乎想轉身就走的強烈挫敗的感覺。當蘇黎天聽完他簡單敘述的林玥的情況後眼中浮現的理解、憐憫、心痛的復雜神情竟讓他的臉控制不住地燒燙起來，他竟然都知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她沒有聯系過我。”在蘇黎天說出這句徹底打碎他希望卻又隱隱讓他高興的話後緊跟著說的卻強烈震撼了他：“她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走得再遠，心都不會變！”
　　是的，他知道蘇黎天說的是對的。正因為這樣，讓這兩年不斷的尋找充滿希望，對峰回路轉的那天能獲得的至純至美的深情的想象是這兩年裏最美的期待，最堅實的支柱！
　　誰說這樣違背倫理的戀情是要遭天譴的？在默默接受了長時間的煎熬和考驗後，上天巧妙的安排讓他贊美：先由李博文這個罪魁禍首偶然發現了她的蹤跡；然後讓李博文經歷生離死別後體驗真愛的可貴，把消息告訴他；而自己僅用了這麽幾天時間就找到了她，過程裏只有等待的煎熬而沒有得而復失的恐懼。這壹切安排能說不巧妙嗎？
　　林玥聽他說話，只覺得熱淚盈滿眼眶，真的是天意啊！
　　當初她遵循天意坐上開往N市的火車，現在才明白原來命運安排我們在這裏再次相遇，共同譜寫生命裏最美好的愛的樂章。那個睿智的老人沒有說錯，不放棄愛的希望，為愛經歷了百般錘煉的我終於得到了人生最大的幸福！
　　心裏是濃濃的喜悅，林玥輕聲問到壹直掛念著的人：“外公外婆還好嗎？我爸和我媽呢？”頓壹頓，“還有，——佳媛姐，她……”他的到來，他所做的壹切，他的無所牽掛和顧忌，都說明了——想象中林玥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了。
　　林華明夫婦現在怎麽看待女兒的逆舉程啟航不太清楚，可是當初程儷帆悲傷、憤怒、擔憂交織的情狀讓他不敢面對。林華明壹直不多說話，只是安慰妻子說要相信林玥能照顧好自己，走出內心的陰影。
　　雖然姐姐姐夫對他沒有壹句責備的話，可他內心刻骨剜肉般的痛苦使他能體會做父母的感受。林玥的人事關系是程啟航親自跑到杭州人才市場處理的，做那壹點點事雖然對緩解姐姐姐夫的心痛幫不上什麽忙，但至少讓他心裏好受了壹點，感覺同林玥仍是靠近的。
　　對顧佳媛，除了真實的情況外程啟航不願多說。對她，他是感激和歉疚並存，只願把那壹份虧欠的心意轉化為對心愛的女人的呵護，讓她感到快樂的同時真誠祝願顧佳媛得到屬於她的幸福。
　　李丹霞壹直平靜地看著兒子做的壹切，沒有提出任何意見。知子莫若母，程啟航覺得母親是了解自己的，曾經有壹次，他聽到母親同鄰居大媽的說話：“啟航是成年人了，什麽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這些事我覺得他會把握分寸，處理好的，不需要我多嘴了。”
　　不知道當時她們說的事情是什麽，他想想左不過是那些三姑六婆喜愛的話題。可是母親對自己的態度——唉，天下的父母都只是希望孩子平安快樂，而他只有同林玥在壹起才會真正的感到幸福啊。
　　程啟航緩緩告訴林玥她想知道的壹切，當他說到程牧原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是那麽牽掛著林玥，囑咐他找到她時，林玥已經克制不住地淚流滿面：“我……啊，我……”我真是不孝，竟然讓外公心含遺憾地離去！
　　程啟航任她的眼淚打濕自己的衣襟，手不停地撫摸她抽動的肩胛：“林玥，外公他只是擔心妳，現在知道妳平安，他也就放心了。”擡起林玥的臉，把唇貼上她的眼睛，輕柔地吮去淚珠：“爸爸的骨灰還放在殯儀館，跟我回去，讓他看看妳，早日入土為安。”
　　當初程啟航堅持不把程牧原的骨灰安葬到公墓去，是希望能讓林玥壹起來做這件事，由她來了卻父親的心願，而李丹霞也沒有反對，由此看來，母親確實是知道他的心意的。
　　林玥在他溫柔的安撫下漸漸止住悲傷哭泣，良久，擡起頭來對上程啟航的深沈眼眸：“我錯了麽？”爸爸媽媽的傷心悲痛，外公垂危時的牽掛，顧佳媛引以為傲的婚姻的慘淡結局，這壹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任性、我的固執、我的喪倫背德！是以，我錯了麽？
　　看著她紅腫的眼皮，緊緊抓住自己襯衣的手，程啟航的眼裏浮起痛色。這就是糾纏她、逼迫她的心理壓力，饒是經過如此這般長久的掙紮療傷，她還不能輕松地放過自己，而這也曾經是困擾我的痛苦根源。不，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再繼續受這樣的煎熬。
　　程啟航挪動壹下身體，換個更舒適的姿勢，把林玥更緊地抱在懷裏。輕柔的吻壹個接壹個地落在她清秀的臉上，他柔聲喚她：“林玥……林玥……林玥……”壹聲聲，他執著地清吟她的名字，連同他專註的吻，不帶壹點欲求，只是出自靈魂深處的表白，仿佛在等待她的靈魂的呼應。
　　林玥終於架不住他的深情呼喚，也呢喃著叫他：“啟航……”
　　程啟航托起林玥的臉，微笑綻開在他漂亮的嘴角：“我——愛——妳！”
　　林玥瞪大了眼睛，壹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臉在她眼中變得模糊。他說什麽？這是對我的問題的回答嗎？我的心好快活啊！那年在外灘，他狠狠推開我的時候說他喜歡我，非常非常喜歡我，而且會永遠喜歡我！因他那句話，我固執地守在他的身旁，守住心底那份愛情。多年後的今天他說他愛我，是不是意味著從今往後我都擁有了他全部身心的幸福？
　　他們是了解對方的，知道彼此深深的愛戀，但是以前，他們誰也沒有把這些說出來。今天沖破所有障礙，他把真心捧到她的面前，輕松快樂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啊！
　　程啟航把林玥的頭按到自己肩上，低頭用唇輕掃她光潔的額頭，解開襯衣的扣子，把她柔軟的手貼肉地摁到自己強健的胸膛上，感受下面心臟有力的搏動，他要她捧起這顆愛她的心。
　　“我愛妳，林玥，很早以前，早到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妳還記得妳八歲那年來上海嗎？我想我那時就很喜歡妳了，妳有小孩子的天真和調皮，可是後來我想過，真正吸引我的是妳那時候就有的堅忍不屈的性格，越是逆境，越是能讓妳堅強，直到現在，妳壹直是這樣的。可是當時妳還是個小姑娘啊，妳知道那時我有多想保護妳？”他醇美的嗓音向她敞開多年來內心積壓著的秘密。
　　“妳十四歲的時候再來上海，變成了清純可愛的少女，大方、聰明，和我想象的壹個樣。可是妳變得怕難為情，看著我會臉紅，不過……我喜歡！”他呵呵地輕笑起來，把她的手更重地按在他的胸口。“那年，妳成為大姑娘了。”覺得懷裏的人輕微扭動起來，他再低下頭親壹下林玥有點發熱的臉頰：“這是我們的秘密，嗯？不過現在我倒覺得那是個預告，妳會是我的，只是我的女人！”動情時他想起昨夜她留在他身體上的縷縷紅絲，她的處子之血，她命中就是他的女人！激情地望著她艷麗的雙唇，她的唇色總是這麽嬌艷欲滴，他嘆息，把自己的唇緊貼上去，輾轉碾壓舔吮，引誘她的舌頭與他共舞，盡情宣泄多年的相思之苦。
　　喘著氣離開林玥芬芳的唇，程啟航滿意地貼住她火燙的臉：“四年以後妳來上海讀書，我們終於在壹個城市裏了，可以經常看見妳，我真的很開心。我想，那兩年多是我們有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吧？妳有沒有發覺我在喜歡妳？等我自己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我原來已經愛妳很久了。李博文結婚的那天晚上，我驚呆了，我那麽愛妳，險些鑄成大錯！”攬起林玥的纖腰，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摟住：“現在回過頭去看看，我想如果那時我們就，就在壹起了，可能也就不會經歷這麽多年的痛苦了？”
　　他的聲音黯淡下來：“我吃驚，我罵我自己，怎麽能有這樣變態的欲望？怎麽可以褻瀆我最心愛的姑娘？於是我只有逃——”他閉上嘴，不想再帶著她去回憶那些推拒逃避的林林種種，那些烙印太深刻，太沈痛，他不要再體驗，哪怕只是說說。
　　很久，他的聲音繼續響起：“可是妳不向我的懦弱妥協。林玥，妳也許不知道，那樣堅韌剛強的妳讓我發了瘋地愛著，可是又不敢愛啊。妳說錯，我看是我壹直在錯！折磨了自己是我活該，可是我還讓妳痛苦，還牽扯了佳媛……可是等我想要改正錯誤的時候，妳卻走了！”淒涼的語調透露了這兩年壓在心底的沈重的絕望。
　　“這些牽扯了這麽多人的痛苦折磨是因為什麽妳想過嗎？”程啟航深深凝視林玥的眼睛：“這足以說明以前我們的想法都是錯誤的。那麽就改變它！既然我愛妳，就好好的來愛妳，給妳幸福快樂！反對我們的朋友和親人，其實也是因為擔心我們在壹起會受到傷害，承受痛苦，如果他們看見我們是怎樣的幸福，也就不會再有阻撓。至於那些不相幹的人，有必要去在意嗎？”
　　“林玥，妳說對不對？”程啟航柔情地撫摸林玥臉上秀美的線條：“妳愛我嗎？願意同我在壹起嗎？”
　　“我愛妳！”林玥的聲音裏有激動的哽咽，他那壹番表白，只教她柔腸百結。什麽壓抑，什麽憂郁，統統被他壹掃而空，她的手滑下他裸/露的胸膛，緊緊纏住他的腰：“妳知道我等妳剛才說的話等了多久？久到我以為這壹輩子都再也看不到妳了！可妳現在……妳現在才……”
　　程啟航的手臂也加重了力量：“是的，太久了。我保證，從今天起，妳這壹輩子都要看著我了，想逃也不行了。”他望著她的眼睛，“因為，我已不惑。”
　　不惑？！明白他是指他的心意，也是指他的年齡。林玥癡迷地望著他的臉，他緊繃的肌膚上沒有壹絲皺紋，看起來還是那麽年輕英俊，並且充滿成熟的魅力。真的那麽久了嗎？這曠日持久的愛情追逐耗費了我們幾乎半生的時間，真的沒有理由再蹉跎這壹生剩下的珍貴歲月了。
　　兩兩相望中，他們的臉慢慢靠近，順應心意熱烈擁抱，親吻。
　　肌膚像是得了饑渴癥，只是盼望著同對方熾熱的身體接觸，在彼此相互的摩挲愛撫中滿足對對方迫切的渴望。可是那還不夠，遠遠不夠，只有糾纏著更深地進入對方的身體，再深入壹些，再狂猛壹些，他們想要觸及到對方的靈魂，希望從此融為壹體，上天入地的強烈快慰中，他們不斷體驗比翼連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