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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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腰帶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安陽和柳誌恒也在場子裏,來回走動。
  連續多日的損失,已經讓兩人焦頭爛額。
  我隨意的看了會兒。
  便被壹個百家樂的臺子,吸引了過去。
  走過去壹看,就見壹群賭徒,都圍著壹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壹臉嚴肅,神情緊張的坐在臺子前。
  他穿戴講究,棕色的皮夾克,手腕上戴著壹款鐵勞。
  他的面前,放了足有壹百多萬的籌碼。
  我特意看了下他的腰間。
  他的腰帶,是在羊毛衫的下面,根本看不到。
  跟著我又看了壹眼路單圖,上面只是三四個紅藍圓圈。
  看來,這靴牌是剛剛開始。
  牌桌上,也沒人下註。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中年男人。
  就見中年男人手壹揮,狠狠的說了壹個字:
  “飛!”
  所謂飛牌,是指所有人都不下註。
  荷官按照正常規則發牌。
  壹般賭客選擇這樣的做法,無非是為了看路,和等待好路子。
  荷官發牌,亮牌。
  莊贏!
  “繼續!”
  中年男人沈聲說道。
  荷官重復著之前的動作。
  閑贏!
  “繼續飛!”
  接下來的十幾局,中年男人都選擇飛牌。
  而在他飛牌之中,沒有壹個賭客上前押註。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是不是包臺了。
  但能感覺到,周圍的老賭客,好像對他都挺敬畏。
  隨著連續的飛牌。
  路單圖上,竟顯示了五連莊。
  “怕不是要出長莊了吧?”
  周圍的賭客,低聲議論著。
  而中年男人這壹局,沒選擇飛牌。
  就見拿起壹個十萬的籌碼,直接拍在莊上。
  他這壹下,旁邊就有賭客,小心翼翼的問說:
  “洲哥,我們能跟著下點嗎?”
  叫洲哥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沒包臺。
  壹轉眼,桌上的籌碼,便已經有了十七八萬。
  荷官發牌。
  這個洲哥性格似乎很爽快。
  他也不暈牌,讓荷官直接開牌。
  牌壹亮,莊家八點。
  不用補牌,便直接贏了。
  周圍人再次低聲議論著。
  長莊!
  所有人都認準是長莊。
  對於所有百家樂的賭徒來講。
  長莊長閑,是他們最喜歡看到的。
  洲哥的思路,很這些賭徒們壹樣。
  “啪”
  洲哥又下了十萬。
  周圍人也跟著下註。
  閑上,依舊沒人下。
  荷官發牌,亮牌。
  沒有暈牌的過程,速度似乎提升很快。
  莊又壹次贏了。
  眾人在歡呼之時。
  我的目光,則在人群中穿梭著。
  我想看看,有多少人的腰帶,露在外面。
  可看了壹圈,我心裏便有些失望。
  這群人中,腰帶露在外面的,最低也要十幾人。
  難不成,他們還都是老千?
  我正想著。
  忽然,就聽“啪”的壹聲脆響。
  洲哥這壹手,竟下了五十萬的籌碼。
  他這壹下,所有人都跟著下。
  不過壹瞬間,莊位的籌碼,便超過了六十萬。
  眼看著,荷官就要發牌。
  忽然,壹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
  在閑上,放了十萬的籌碼。
  他這壹下,立刻成了眾矢之的。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太友善。
  荷官發牌,閑家的年輕人,開始暈牌。
  這壹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我的眼睛,則死死的盯著年輕男人的腰間。
  那是壹款普通的鱷魚腰帶。
  腰帶卡子上,那條鱷魚張著大口。
  似乎,要將場子裏的錢,全都吃進去。
  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的是。
  這個男人,就是老千。
  可讓我更加奇怪的是。
  每天不重復的,派人來出千。
  這背後的人,實力肯定不小。
  所以,我決定,不抓他。
  昨晚玫瑰姐對我的提醒,還歷歷在目。
  我想的是,等我辦完老吳頭兒交代的事後,我便回到哈北。
  到時候,把這種出千方式告訴安陽。
  我安全了,剩余的事,由她自己去解決。
  正想著。
  忽然,旁邊的人碰了我壹下。
  壹轉頭,就見柳誌恒站在我身邊,小聲問說:
  “妳看什麽呢?有發現嗎?”
  他聲音雖然不大。
  但這麽多人在旁邊,這種方式讓我很不喜歡。
  我漠然的搖了搖頭,便不再理他。
  等我轉過頭時。
  桌上竟發出壹陣齊聲嘆息。
  莊家輸了!
  洲哥的五十萬籌碼,瞬間洗白。
  就見剛剛還壹臉嚴肅的洲哥。
  此時,臉色慘白。
  額頭上,絲絲細汗,正壹點點的滲出。
  忽然,就聽洲哥說了壹句:
  “長龍過後,必有三寶!”
  說著,他拿起十五萬的籌碼。
  分別下在“和”,與“對子”上。
  而他口中說的三寶。
  指的就是和與對子,對子分莊對和閑對。
  壹般買對子,都是莊閑同時買。
  而洲哥說的這種理論,在賭徒中,流傳很廣。
  但實際上,卻也害了許多人。
  在專業方面,這種理論稱之為“賭徒謬誤”。
  同時,也被稱之為“蒙地卡羅謬誤”。
  是由17世紀的數學家雅各布.貝努利提出的。
  他是以拋十次硬幣為例,如果九次硬幣正面朝上。
  很多人便以為,第十次硬幣反面朝上的概率更大。
  但實際,第十次和前面九次沒有任何關系。
  正反的概率,依舊各為百分之五十。
  這局的結果不用說,洲哥又輸了。
  剛剛還壹百多萬的籌碼。
  沒多壹會兒,就只剩下四五十萬了。
  洲哥越發的緊張,我能感覺到。
  他拿著煙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著。
  我正想,鱷魚腰帶的年輕男人,這壹手會不會繼續下時。
  忽然,就聽門口處,傳來壹陣嘈雜的聲音。
  轉頭壹看,就見安陽和柳誌恒,帶著幾個保安。
  正在門口,和壹群人不知道吵著什麽。
  洲哥本就輸錢。
  這種吵鬧,讓他更加煩躁。
  沖著門口處,他大喊壹聲:
  “吵他媽什麽?都給我滾出去!”
  隨著洲哥的壹句話。
  門口處的聲音,小了許多。
  看著這洲哥,我倒是有些好奇。
  壹般人對賭場的人,有著壹種天生的畏懼之心。
  可他,似乎壹點都不在乎這些人。
  洲哥繼續飛著牌。
  連續飛了好壹會兒,他還在猶豫著。
  忽然,我的手機進來條信息。
  點開壹看,是安陽讓我去壹下她的辦公室,說有事找我。
  我直接下樓,去了安陽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就見辦公室裏。
  安陽和柳誌恒坐在沙發上。
  兩人都拉著臉,壹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這種壓抑的氣氛,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我便主動開口,問說:
  “安總,妳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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