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南無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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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三部曲”作者南無袈裟理科佛新作。   “人之假造為妖,物之性靈為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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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牧野喪事起爭端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18-8-17 13:41

  傷春悲秋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可能會有,但並不會持續太久。
  正如同馬壹嶴所說,別人的人生,用不著我們來負責。
  而且眼下我們的麻煩事兒,還有壹大堆,各種焦頭爛額,所以我們實在沒辦法去考量太多,轉身之後,就沒有再多思量,繼續前行。
  瞧見了小村子,我們沿著村道前走,很快就抵達了壹個小鎮。
  在鎮子上,我去借口買煙,在壹個小賣部裏跟老板套了話,得知這兒還是在樂山,只不過與峨眉金頂有了壹些距離。
  兩人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兒熱乎的,然後馬壹嶴帶著我去野地裏,用那泥巴,將自己給重新裝扮了壹下,發現有信號了,立刻打了電話給李洪軍,將蘇城之這件事情,跟他聊起。
  李洪軍在路上,聽到我們的消息,頓時吸了壹口涼氣,說會立刻通知到當地,讓人去及時處理的。
  另外,他也會將蘇城之沒有死去的消息往上匯報。
  這事兒著實有些嚇人。
  好在南方省是防範黃泉引的前沿基地,官方的力量比較強大,對於此事,只要上面有著足夠的重視,就應該會有壹個很不錯的處理。
  隨後我們轉道離開,不在這是非之地不久留。
  兩天後,我們抵達了中原省的新鄉市。
  這中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首先是江湖震動,大家對於夜復會的出現喜憂不定,壹部分人覺得夜復會極有可能會變成夜行者的“遊俠聯盟”,能夠對於旗下的夜行者形成壹種行業自律,如此壹來,說不定能夠形成壹種積極有效的發展趨勢,而另外壹部分人則持悲觀態度,覺得這是在激化矛盾,將原本就不是很和諧的兩個族群給迅速劃分出來,並且制造仇恨。
  也有人覺得這極有可能會激怒官方,從而制定出更為嚴苛的規章制度,限制整個江湖的行為模式……
  種種猜測都有,而夜復會的名頭則是壹下子就打了出去,整個江湖都是人人自危,齊呼“狼來了”。
  狼真的來了。
  在夜復會亮相峨眉金頂之後,江湖表面上看著十分平靜,但私底下暗流湧動,無數心中有著想法、野心和謀算的人都在串聯著,各地發生的沖突事件大規模產生,甚至還發生了好多起的殺人事件。
  這些事情,有的是夜復會主導的,有的則純粹只是有人在盲目跟風,總之壹夜之間,仿佛什麽都變了。
  而最讓江湖震驚的,是燕子坡滅門慘案。
  前寶芝林賣魚燦壹脈的當家人蘇城之居然在詐死之後出手,為了爭奪內丹,將壹位夜行者的家人全數虐殺,並且剝奪了人家內丹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就傳遍了整個川西江湖,隨後在有心人的引導下,許多處於中立的夜行者惶惶不已,覺得這起事件,標誌著壹部分左翼人士的態度,正在逐漸的成型。
  而且這樣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增加,甚至有主導的趨勢。
  不少人為了自保,開始抱團取暖,甚至選擇加入名聲有些不太好的夜復會……
  這件事情,是我們在火車上的時候聽說的,李洪軍那邊帶著質疑的口吻,詢問是否是從我們這兒流傳出去的。
  我們自然斷然否定,然而在將電話掛掉之後,卻感覺到壹股莫名的涼氣浮現全身。
  這件事情,之所以傳遍西南,鬧得沸沸揚揚,自然是有推手的,作為官方的天機處,自然是知曉這件事情背後的意義,按理說應該是不可能到處宣揚的,而我和馬壹嶴這兩天也在忙著趕路,根本不知道此事,那麽剩下了最有嫌疑的,恐怕就是蘇城之和他那兩個逃走的手下了。
  蘇城之為什麽要對外界這麽宣揚自己呢?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越隱秘越好麽?
  怎麽還主動宣揚出去,弄得到處都沸沸揚揚的呢?
  壹開始我還想不明白,壹直到馬壹嶴提醒我,蘇城之極有可能跟黃泉引有著密切聯系時,方才恍然大悟。
  賊喊捉賊。
  通過高壓恐怖來挑起江湖矛盾,然後將中立派給恐嚇住,胡蘿蔔加大棒,這對不少人來說,其實是非常行之有效的。
  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夜復會將會得到壹個跨越式的發展。
  而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和馬壹嶴抵達了新鄉這個有著悠久歷史的美麗城市。
  作為中華民族古代文明發祥地之壹的新鄉,又名牧野,姜尚衛河垂釣、比幹拋心忠諫、圍魏救趙、張良刺秦、官渡之戰、陳橋兵變都源於此地,充滿了濃厚的歷史氛圍,兩人抵達之後,隨便找了壹個地方,吃了壹碗胡辣湯,又弄了壹大碗原陽燴面填飽肚子之後,然後按照永祥禪師給的地址,找上了門去。
  那是位於城郊的壹個小村子,是壹個大戶人家,房子修得很是氣派,不過門口擺著壹個靈堂,吹吹打打,又有許多穿著白色孝服的人跪在靈前,哭哭啼啼,十分“熱鬧”。
  出於某些安全的考慮,我們找上門之後,並沒有第壹時間地嘗試接觸,而是在外圍觀察了許久。
  等到下午擺酒席的時候,我和馬壹嶴方才摸到了靈堂前面來,打量著棺木前的遺照。
  紅燭之後,遺像上是壹個普通的中年男子。
  下面的名字,正好與永祥禪師跟我們說的能夠對上。
  的確是這裏。
  我們確認之後,轉身想要找人了解壹下,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突然有壹個孩子冒了出來,問道:“妳們是誰?”
  我楞了壹下,回頭,打量了壹下那個穿著孝服的小男孩,他差不多七八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的,臉上還有壹個疤,正壹臉疑惑地看著我們。
  馬壹嶴反應迅速,開口說道:“我們是雷大農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過來看看——妳是誰?”
  小孩子聽到,“哦”了壹聲,然後說道:“我是他孫子。”
  馬壹嶴問:“叫什麽?”
  小孩子開口:“雷猛。”
  說完,他要去外面叫大人過來,被我攔住了,說不用了,我們就是過來看壹眼,然後就走了,用不著這麽麻煩。
  小孩子點頭,懂事地去拿了兩炷香來,遞給了我和馬壹嶴,隨後離開。
  我和馬壹嶴給那位死者上了壹炷香,隨後準備離開,結果剛剛走出外面,就有壹大堆手持各式農具的人直接圍上了去。
  為首的人,與遺像上的死者有點兒相像,舉著手中的糞叉,壹臉憤怒地吼道:“妳們鬼鬼祟祟的,到底是什麽人?”
  面對著這麽壹群氣勢洶洶的普通人,我們倒是不慌,但也有些奇怪。
  馬壹嶴上前詢問:“閣下這是什麽情況?”
  那男人惡狠狠地罵道:“少在這裏裝糊塗,妳們兩個,難道不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麽?還什麽朋友,鬼鬼祟祟的,我父親怎麽可能會有妳們這樣的朋友?這是在騙小孩子呢?”
  他說完,旁邊那個叫做雷猛的小男孩也氣呼呼地看著我們,壹臉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瞇眼望去,發現場中,包括這說話的男人,以及那個雷猛小男孩,還真的有好幾個修行者,只不過實力壹般般,望氣之術壹掃眼,光華微末,並不顯眼,並且絕對不是氣息內斂的緣故。
  馬壹嶴顯得十分平靜,開口說道:“兇手?妳父親不是暴斃而亡的麽?”
  男人說我父親怎麽死的,妳們難道不是最清楚的麽?
  馬壹嶴拱手,說怎麽稱呼?
  男人倒也不隱瞞,開口說道:“雷剛,我是雷大農的兒子,父仇不報,不共戴天!”
  他說著,其余村民也舉著各式農具,鐮刀之類的東西,朝著這邊湧來,步步緊逼。
  馬壹嶴無意引發騷亂,開口表明了身份:“我們是少林寺永祥禪師的朋友,妳父親是他的俗家弟子,妳應該是知道他的,我這裏有他的聯系方式,妳若是不信的話,打給他就行了。”
  那人聽了,將信將疑,接過了馬壹嶴手中的紙條,打量了壹眼,遞給了旁邊的兒子。
  那小男孩倒是博聞廣識,瞧了壹眼,說道:“這是內少林寺對外聯系的電話。”
  男人說道:“去村支部打,問問情況。”
  小男孩接了紙條,壹溜煙離開,而雷剛則手壹揮,讓壹眾村民往後退開壹些,將空間給讓出來。
  我們耐心等待著,並不著急。
  等了不過五分鐘,那小男孩氣喘籲籲地折返回來,對他父親說道:“少林寺的大師回復了,說永祥法師剛剛回來,腳都沒歇就出發了,說是要來我們家,估計也快到了,至於這兩位,他們說永祥法師也有交代,說有可能會來,讓我們好生接待著……”
  永祥法師知道我們的身份敏感,所以並沒有透露具體的信息。
  不過他在這壹片的地位超然,簡單的交代,就讓雷剛以及壹眾人等都立馬改變了態度,當下也是趕緊收起了家夥什兒,將我們請到了隔壁屋子,又對我們道歉,又趕忙上來了茶水。
  雷剛和幾個主事人在旁邊,陪著我們說話。
  對於他們的道歉,馬壹嶴倒是十分平靜,簡單聊了幾句,然後問道:“妳父親是幾日之前故去的?”
  雷剛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七天之前。”
  馬壹嶴有些奇怪,說抱歉哈,我有點兒不太懂妳們這邊的風俗習慣,不過按道理來說,壹般都是故去之後三天或者五天,就會下葬,為什麽棺材還在靈堂那後面擺著呢?
  雷剛說道:“先生妳有所不知,我父親是暴斃而亡的,靈魂難安,我找人專門問過了,這種情況,需要找人做法事,連作七天,方才能夠安心離去,要不然,他不願離開,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是寢食難安。”
  我說怎麽沒看到做法事的人呢?
  雷剛說這會兒不是飯點麽,都吃飯去了。
  馬壹嶴又問:“請的是道士,還是和尚?”
  雷剛苦笑著說道:“我父親信佛,壹家人也都信佛,但問題在於面子不夠大,請不來少林寺的高僧做法事,只能請我們這兒壹個比較有名的神漢來弄,他有壹個班子,吹吹打打,倒也熱鬧。”
  馬壹嶴點了點頭,不予置評。
  那雷剛開口說道:“瞧兩位這模樣,應該也是行內人吧?”
  馬壹嶴點頭說是,然後問道:“對了,妳剛才為什麽篤定我們兩個,是殺害妳父親的兇手?他到底是怎麽死的?”
  雷剛猶豫了壹下,這才說道:“他怎麽死的,我們誰也不知道——他把自己關在了地窖裏,然後連著慘叫了壹個多小時,聲嘶力竭,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趕忙去地窖,卻發現出入口被鎖住了,堵得嚴嚴實實,我們費盡手段,用八磅錘砸,用鐵棍撬,最後還是托人弄來了炸藥,將口子炸開,結果進去的時候,他人都已經死透了,卻還有慘叫聲,在地窖裏回蕩……”
  他說這話,讓人毛骨悚然,我忍不住問道:“地窖有別的出口麽?”
  雷剛回答:“沒。”
  我說那妳父親身上,有什麽傷口之類的麽?
  他依舊搖頭,說沒。
  馬壹嶴沈默了壹下,說道:“帶我們去地窖看看吧?”
  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急匆匆地說道:“伯父,少林寺的永祥法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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