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

高月

歷史軍事

雨還在下。
陳慶伸手接了壹點雨水,洗去糊住雙眼的腦漿和膿血,用盡全身力氣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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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壽宴(三)

封侯 by 高月

2023-8-20 22:40

  沈該失魂落魄地回來了,眾人看出他心情不好,便不再繼續商談,各自散去了。
  好友柳環上前關切問道:“沈兄,出了什麽事?”
  沈該長長嘆了口氣,“我這次丟臉丟到家了。”
  “為什麽?”
  剛才那個男子,妳也看見了,他……他竟然是呂姑娘的未來夫婿。
  “不會吧!呂姑娘從來沒有提起來自己已經訂親了。”
  “我們也只是第三次聚會,這種事情她當然不好說,只是她居然當著那個男子的面告訴我,這豈不是在羞辱我?”
  “那個男子是什麽人?”
  “我忘記他姓什麽了,當時腦海壹片空白,好像是什麽西軍將領。”
  柳環失聲道:“是個……武將?”
  “對啊!怎麽是個武將?”沈該也醒悟過來了。
  “沈兄,妳沒有搞錯吧!呂相公會把自己的嫡孫女嫁給武將?不可能的。”
  沈該撓撓頭,確實不太可能,武將在朝廷中地位太低,只是除了劉光世、張俊等幾人外,其他人根本就排不上號,壹般大臣都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武將,何況是呂頤浩。
  “那他又是怎麽回事?”
  “說不定是呂姑娘故意試探妳的決心。”柳環腦洞大開道。
  “不可能!”
  沈該畢竟是探花,沒有這麽蠢,何況呂繡是個原則性極強的女子,決不可能這麽隨便地把別的男子稱為自己未來夫婿,肯定是真的。
  “要不,我去打聽壹下吧!看看真相到底怎樣?”
  “那就拜托賢弟了!”
  柳環快步走了,沈該獨自坐在亭子裏發呆,好壹會兒,他才嘆口氣起身走了。
  其實沈該是今科探花,只要他願意,現在府中的數百個少女都巴不得嫁給他,只是別的女子都在巴結他,偏偏呂繡對他不假辭色,反而把他吸引住了。
  尤其是呂繡是知政事呂頤浩的嫡孫女,更讓沈該下定決心要娶呂繡為妻,他這幾天正準備讓父母去呂家提親,不料半路殺出壹個程咬金,呂繡的未婚夫出現了,著實讓沈該的心都碎了。
  ……
  大帳內,呂繡遇到了她的閨蜜好友李梅兒,李梅兒是江陵知府李迥的女兒,已經許給了呂頤浩的次孫,有這層關系在,呂繡和她的關系極好。
  李梅兒不由分說把呂繡拉到壹群少女中間投壺箭去了,呂繡只得不舍地和陳慶暫時分手。
  “妳這個小蹄子,春心終於動了,老實交代,他是誰?”李梅兒逼問呂繡道。
  呂繡沒好氣道:“妳雖然沒見過他,但妳知道他是誰,在妳心中,我是那麽隨便的女子嗎?”
  李梅兒眨眨眼,“他……就是陳慶?”
  “當然是他!”
  李梅兒仔細看了看陳慶,忽然捂嘴笑道:“我知道了,妳畫的不是霍去病,就是畫自己的夫君,還真有點像。”
  “妳還是關心自己吧!我那個兄長也來了,妳卻不和他在壹起,當心他被別的小娘子勾走魂魄!”
  “他不是和妳壹起談論詩社嗎?我才懶得去湊熱鬧,咦!陳慶和那個沈公子見面了?”
  呂繡點點頭,“我真怕他誤會,外面風言風語太多了。”
  “妳自己說不在意的,現在又擔心了。”
  “哎!我只是覺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卻忘記了他的感受,是我考慮不周,早該明確告訴沈該的。”
  “不用擔心,他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說明他也不是大度之人,不值得托付終身。”
  “妳知道的,我和他之前接觸比較少,又沒有真的訂親,只是祖父的許婚而已,我現在有點擔心。”
  “擔心妳祖父悔婚?”
  呂繡點點頭,目光中閃過壹絲憂色,“他前天晚上來拜訪祖父,我居然不知道,祖父瞞住我了。”
  “那妳應該明確告訴祖父,妳自己的態度,妳只要態度堅定,他會考慮的。”
  呂繡緩緩點頭,她今晚就要和祖父表明態度。
  ……
  陳慶沒有來得及參加投壺,他遇到壹名崇拜他的年輕官員,軍器監主簿趙文信,他是相國趙鼎的三兒子,科舉出身,陳慶也正想找軍器監的官員聊壹聊,沒想到會這麽巧。
  “我聽父親說,妳們在甘泉堡使用了超大型的投石機,我壹直不解,拋桿是怎麽做出來的?”
  陳慶微微笑道:“拋桿從西夏的補給隊伍中繳獲的。”
  趙文信恍然,拳掌壹擊道:“難怪呢!壹根長拋桿沒有十年時間做不出來,我估計就是當年童貫帶去攻打西夏的三根拋桿之壹,被西夏軍繳獲了。”
  “應該是,可惜就只有壹根,我想知道軍器監有沒有存貨?”
  趙文信搖頭,“之前有十幾根,都制成超大型投機石,安裝在沿江碼頭了,用來對付敵軍的戰船,沒有庫存。”
  陳慶又想起壹事,對趙文信道:“沒有就算了,但我們現在在研究大型火鷂子,總是失敗,軍器監有沒有這方面的工匠?能不能派給我們?”
  “工匠肯定有,但壹般都不外派,這是原則,妳申請也沒有用,不過我可以給將軍出個主意。”
  “妳說!”
  “有個叫做謝長治的老工匠,因為殘疾回家了,他造火鷂子是壹絕,妳可以把他壹家帶去甘泉堡。”
  “他應該是匠戶吧!朝廷會允許嗎?”
  “軍器監以為他早就死了,名字都註銷了,沒想到他居然逃到臨安了,上個月他來軍器監要給養,我們才知道他在臨安,但他名字已經註銷了,沒辦法再管他,將軍可以把他帶走。”
  陳慶大喜,“煩請趙兄把他地址給我,我過兩天就去拜訪他。”
  “沒問題,我回頭就給妳。”
  “姓王的,妳還要不要臉?”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壹個熟悉的聲音,是呼延通的聲音。
  所有人都向大帳壹角望去,只見呼延通手執壹柄長劍,怒視著壹夥人,正是王薄和他的幾個同黨。
  而就在旁邊不遠處,呂繡和另壹個年輕女子站在壹起,呂繡臉色有些蒼白。
  陳慶連忙向趙文信告罪壹聲,他快步擠了過去。
  陳慶走上前拍拍呼延通的肩膀,“發生了什麽事?”
  “我就在找妳呢!這幾個混蛋欺負呂姑娘。”
  “什麽!”
  陳慶的眼睛瞇成壹條線,目光淩厲無比地向王薄射去。
  王薄心中有些發怵,幹笑兩聲道:“這裏沒意思,我們去別處去玩耍!”
  他轉身帶著幾個同黨要溜走,就在馬上出帳的壹刻,忽然他脖子壹陣劇痛,陳慶已經閃身上前,捏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拖出大帳。
  “放手!啊——求求妳快放手!”王薄痛得聲嘶力竭大喊。
  “竟敢調戲我的女人!”
  陳慶在他耳邊低聲道:“妳這次死定了!”
  “我哪裏敢調戲相國的孫女,我就……就說了壹句風涼話。”
  “三郎,放他走吧!”呂繡出現在大帳門口勸說陳慶。
  陳慶回頭向她點點頭,又壓低聲音問道:“妳說了什麽?”
  “妳松壹點,痛死我了”
  陳慶稍稍放松壹點,“快說!”
  “我就說她從小訂婚的未婚夫沒有死,在汴梁國子監當官。”
  “妳沒有碰她?”
  “我向上天發誓,我們都不敢在張府惹事,絕沒有碰她壹根毫毛。”
  “滾!”
  陳慶放開他,王薄和他的幾個同黨連滾帶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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