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倉庫到大明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方醒很嗨皮,作為壹個打工仔,他居然抽獎抽到了美國五日遊。
“能兌換成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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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8章 錘煉於謙

帶著倉庫到大明 by 迪巴拉爵士

2019-1-11 19:52

  滿街的屍骸,讓人無處落腳。
  “興和伯,本官罪不可赦。”
  錢暉面色慘白,手壹松,雨傘就掉到了地上。
  方醒在城中被截殺,這事皇帝肯定會勃然大怒。
  濟南城中要掉多少人頭?被流放多少人?
  方醒卻安撫道:“此事不是妳的責任,妳拖住了姜旭澤,這就是功勞!”
  錢暉伸手抹了壹把臉上的雨水,解釋道:“常大人遇刺之後,姜旭澤來的太快,本官本沒想幹涉,可建議他全城戒嚴卻被推拒,本官就覺得不大對勁,卻不能壓制,只能拖住他,幸而您及時趕到,否則這濟南城怕是要出大事啊!”
  “李維還沒來?”
  方醒只是淡淡的問了壹句,錢暉卻從中聽到了殺機。
  “本伯臨走前叮囑他要看著城中,有異變馬上要增加人手巡查,人呢?”
  李維是山東都指揮使,被方醒委以重任,但從方醒進城到現在,卻沒看到壹隊軍士。
  守門的軍官正帶著人去追捕逃跑的那個中年男子,這個方向實際上已經失去了防禦力量。
  “砸開壹家!”
  方醒指著邊上壹家店鋪吩咐道。
  “嘭!”
  店鋪被撞開,小刀進去看了壹眼,說道:“老爺,沒人!”
  “有趣!”
  方醒進了店鋪,有衙役去燒熱水,然後他說道:“把老七的傷口處理好。”
  換衣服,消毒,方醒在邊上看著辛老七腰部的那道傷口,不禁後怕的道:“若是再進去幾分……告訴他們,指使者,本伯要活的!”
  黃祿也來了,壹進來就跪下請罪。
  方醒算是欽差,他若是認定黃祿有罪,那麽現在就可以軟禁他。等壹道奏章進京,按照皇帝對方醒的信任,黃祿只有舉家流放的結果。
  方五和小刀用紗布裹住了辛老七的腰部,只要不劇烈運動,影響不大。
  “姜旭澤呢?”
  方醒仿佛是隨意的問道。
  錢暉也仿佛是隨意地說道:“姜大人已經回到了布政司衙門,剛才消息傳去時,他說要去看看常大人。”
  辛老七站起來動了動,方醒喝道:“妳且消停些,先去歇息。”
  錢暉想起剛才那些屍骸,目露異色的看著辛老七,心想這等悍勇之士,換做是以前,那就是貼身之人啊!
  方醒進去換了衣服,出來就問道:“查出來沒有?”
  門外已經跪著壹個人,方醒卻看都沒看壹眼。
  於謙走路有些撇腳,他拱手道:“興和伯,那些賊人原先是馬賊,濟南城中的豪紳丁耀是他們的頭領,長山人尚茹在中間牽線,先前就是尚茹帶著賊人截殺我們。”
  “尚茹……”方醒想了想,問道:“可是長山那些士紳們說的那人?”
  於謙點點頭,說道:“尚茹和丁耀是老相識,此次截殺起於楊彥的謀劃,尚茹施行,丁耀出人。”
  “兵器呢?”
  這時有人送來了姜湯,方醒端起來喝了壹口,皺眉問道:“那麽多長刀,他們從哪拿到手的?”
  於謙看了跪在門外的都指揮使李維壹眼,說道:“不清楚,興和伯,下官覺得應當要先接手城中的軍隊。”
  方醒漫不經心的看了李維壹眼,說道:“本伯事情多,無法分身,妳,可敢去壹趟?”
  於謙壹怔,旋即振奮的道:“下官願去。”
  方醒感覺有些餓了,他盯著於謙說道:“國之大事,首要在軍,若是激起兵變,妳可知道後果?”
  方醒這是要錘煉於謙,於謙對此心知肚明,他拱手道:“若是出事,下官願自盡謝罪!”
  方醒揮揮手,說道:“帶些衙役去。”
  衙役自然不能和軍隊相提並論,只是去助威而已。
  於謙去了,方醒隨後吃了壹碗面條,然後靜靜的等待著。
  ……
  於謙壹路去了軍營,此刻天依舊黑著,只是雨已經停了。
  風吹的人骨縫裏往外冒寒氣,地上有不少積水。
  營門緊閉,裏面靜悄悄的,哨樓上面的明哨喊道:“哪來的?”
  於謙疲憊的擡起頭來,喊道:“本官乃是吏科給事中於謙,奉興和伯之令前來,讓營中的人出來說話。”
  這下哨樓上的人不說話了,營地裏面壹個看似平地的地方突然凸起,然後壹個軍士起身。
  偽裝的不錯!
  於謙心中有些惋惜,他在惋惜著李維的結局。
  李維如今還跪在方醒那邊,按照於謙的理解,方醒饒不了他,多半是要被拎著回京算賬。
  驗證了身份之後,營門大開,壹個將官迎了出來。
  “本官陸豐。”
  陸豐看著有些不怒自威,他拱手道:“於大人何事?”
  於謙看了壹眼營中,發現依舊是死氣沈沈的,就說道:“下官奉興和伯之令接管妳部。”
  陸豐的腳猛地踩了壹下,鞋底有些陷入泥中。
  他磨了壹下腳底,目光冷漠,問道:“興和伯的文書可在?”
  於謙愕然,這才發現方醒沒給自己手書。淋了壹夜的雨之後,他的大腦有些昏沈,居然也忘記了此事。
  陸豐拱手道:“報歉得很,軍營重地,不便交通外人,於大人請回吧。”
  興和伯是忘記了還是……
  這個念頭在於謙的腦海中壹閃而過,他強硬的道:“本官要進營監督!”
  陸豐冷笑道:“誰能證明興和伯的軍令?”
  軍令二字他說的很重,是在警告於謙:軍中的事,沒有軍令,妳想憑著壹張嘴忽悠我呢?
  於謙冷冷的道:“本官要進營!這並不違反妳們的規矩。”
  他只帶了幾名衙役,無法對軍中造成影響。
  而且他算是半個欽差……
  可陸豐卻只是搖頭,他的身後站著幾十名軍士,人人手握刀柄。
  嗆啷!
  長刀出鞘,於謙刀指陸豐,喝道:“本官於謙,吏科給事中,奉陛下之令前來濟南,昨夜興和伯遭遇圍殺,而妳們……妳們昨夜無動於衷,這是要謀逆嗎?”
  文官提刀,森然的威脅著壹位武將,這事兒怎麽看就怎麽詭異。
  “圍殺?”
  陸豐的面色壹變,回身,沈聲問道:“為何沒人給本官說此事?”
  “大人,李大人出營前沒說。”
  李維是都指揮使,陸豐是都指揮同知,上下級的關系……
  陸豐的面色有些難看,於謙喝道:“李維現在就跪在興和伯的面前,妳等如何?”
  臥槽尼瑪的李維!
  李維這是把他們給賣了!
  他要是主動袒露消息,說自己要去請罪,那麽陸豐定然不會坐視,肯定會清理本部,然後等待方醒派人來檢查監督。
  他後怕了,剛才幸好他比較謹慎,如果直接把於謙轟出去,不管這事他有沒有責任,都逃不脫壹個跋扈的罪名。
  畜生!
  陸豐瞬間就決定了立場,側身肅然道:“本官不知此事,於大人請進,本官馬上令營中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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