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帝軍

知白

歷史軍事

寧國立國數百年來壹直尊崇道教,龍虎山上的歷代真人,多半還是寧國國師。
道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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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8章 摘劍

長寧帝軍 by 知白

2023-3-23 12:02

  後族的人在承天門外被打的壹個個破了相,而且不許走不許停,就得在那壹直哭,這事皇後自然會知道的很快,對她來說陛下做的似乎也太絕情了些,若她去做些什麽,之前才剛剛好轉過來那麽壹丁點的關系再次陷入了僵硬。
  皇後忍不住想去找皇帝吵,可是出門之前又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此時此刻,皇帝護崽的心在作祟,她過去吵壹架又能如何?
  況且,皇帝下令她禁足宮中,這禁令還沒有解除。
  這壹切的起因都是那個叫沈茶顏的女人。
  皇後回到房間裏坐下來,看了看外邊,眼神閃爍。
  許久之後,皇後吩咐了壹聲:“高玉樓,想辦法給我送壹封信回家裏。”
  高玉樓連忙點頭:“奴婢這就安排。”
  與此同時,東暖閣。
  皇帝放下手裏的朱筆,看了看窗外:“代放舟,外面的人哭多久了?”
  “回陛下,算起來差不多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皇帝嗯了壹聲:“讓楊家來把人接回去,接走之前站在承天門外看著哭半個時辰。”
  代放舟垂首:“奴婢遵旨……陛下,是不是奴婢去提醒壹下沈將軍?”
  “提醒他什麽?”
  “是奴婢多嘴了。”
  皇帝瞇著眼睛看了看代放舟:“上次出宮的時候朕說妳話多了,現在看妳不只是話多了,妳的心思也多了……代放舟,妳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奴婢有罪。”
  代放舟撲通壹聲跪下來:“奴婢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不至於。”
  皇帝擺了擺手:“自己去內務府說壹聲,扣妳三個月的俸祿。”
  “奴婢謝陛下開恩。”
  代放舟連著叩頭,嚇得心臟怦怦跳,他剛才真的是沒想那麽多隨口就說了出來,可這些話作為壹個內侍真的不該說也不能說,壹旦陛下覺得他私底下結交沈冷這樣的朝廷重臣,那麽他的死期還遠嗎?
  後背上都是冷汗。
  “妳多久沒有回家看過家人了?”
  皇帝忽然問了壹句。
  壹瞬間,代放舟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陛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樣壹句話,難道不是要告訴他以後妳就滾回家裏去吧……他這樣的人,壹旦被逐出宮的話回到家裏還能做什麽?在陛下身邊的時候人人敬之,離開了未央宮,他壹個太監,怕是在人們的口水裏活不過多久,就算四鄰友善,他什麽都不會啊。
  “陛下饒了奴婢吧。”
  代放舟又開始磕頭。
  “嗯?”
  皇帝楞了壹下,然後醒悟過來為什麽這家夥怕成這樣,他笑了笑說道:“朕沒有趕妳出宮的意思,昨天朕想起來過年大家都團圓著,唯獨妳們這些在宮裏伺候著的人想團圓也沒辦法團圓,所以朕著內務府給妳們每個人家裏都送去壹份年賞,妳家裏雙份。”
  代放舟擡起頭,壹瞬間眼睛就紅了:“奴婢,謝陛下。”
  “起來吧。”
  皇帝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折:“順路讓沈冷進宮來,茶顏就不要來了,在家好生養著。”
  在家好生養著?
  代放舟心思多靈動,立刻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既然是在家好生養著,那自然是平安無事。
  出了宮門的時候就看到外面跪著的人還在哭嚎,嗓子都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可誰也不敢停下來,大內侍衛就在壹邊守著,到了這壹刻誰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停下來?停下來就沒準又加壹個抗旨不尊,那就不是掌嘴三十的事兒了。
  代放舟出宮的時候,從浣衣坊那邊也有人出宮去倒臟水,運水的馬車到了宮外溝渠處停下來,車夫活動了幾下,然後趁著沒人把壹個信封藏進旁邊的壹塊石頭下。
  他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有人來,翻開石頭把信打開看了看,似乎是信上有什麽東西看不懂,看完了之後原封不動的把信又放了回去。
  這人離開之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藏著,等到又來了人將信取走他才離開。
  沈冷進宮。
  茶爺壹個人在家覺得有些無聊,隨即去了她在東城的胭脂鋪子和綢緞鋪子,給兩位大人婚禮準備的喜服已經做好了,她不放心,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瑕疵。
  沈冷進了未央宮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下來,再過不了多久宮門就會關閉,在夕陽余暉下,他加快腳步,想著這時候陛下宣他進宮可別耽誤太久。
  東暖閣。
  皇帝看了行禮的沈冷壹眼:“事情經過朕已經清楚了,妳可知錯?”
  沈冷:“臣知錯。”
  “妳那態度哪裏像是知錯的。”
  皇帝白了他壹眼:“茶顏有了身孕,妳怎麽還能讓她動手?!”
  沈冷壹怔,然後訕訕的笑了笑:“原來是這個錯啊,那臣是真的知錯了,只是茶兒那般性子當時若攔著她,怕是會氣壞了,氣壞了豈不是比動手還要可怕。”
  皇帝居然點了點頭:“說的也有理。”
  這哪兒像是君臣之間的對話。
  皇帝指了指對面椅子:“滾過去坐著說話。”
  沈冷哎了壹聲,慢慢的在地上趴下來,然後翻滾著到了椅子那邊,扶著椅子站起來欠著屁股坐在那,皇帝都看楞了,看怪物壹樣看著沈冷,此時此刻心中可能有那麽壹絲絲的懷疑,這傻家夥真的是朕的孩子?朕根骨裏壹定沒有這麽傻的東西,壹定沒有……
  “朕讓妳來,要說的剛才也說了,茶顏的身子要緊,以後妳也少帶她出門,讓她安安心心在家裏養著,妳在長安的這段時間她就住在自己家裏,年後妳離開長安,朕就讓珍妃派人把她接進宮。”
  沈冷:“臣遵旨。”
  皇帝:“茶顏在宮裏的吃穿用度,老規矩,還是從妳俸祿裏扣。”
  沈冷:“……”
  皇帝看到這傻冷子心情都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看到太子的時候始終都親近不起來,明明那是皇長子,可就是好像有壹層淡淡的隔閡,對二皇子還好些,只是也不如看到沈冷這般舒服,瞧著吧也說不上他有多英俊帥氣,比起皇帝自己年輕的時候終究差了些,可就是看著順眼。
  還傻夫夫的。
  “事情不是妳們主動招惹起來的,就不用去怕什麽。”
  皇帝視線從沈冷身上收回來,把朱筆掛回筆架上:“有人招惹了妳們,也不用去怕什麽。”
  沈冷心說茶爺那般性格,她會怕誰?
  “這些話總歸是親口對妳說才行。”
  皇帝指了指壹邊茶幾上放著的東西:“這些都是朕之前讓太醫準備的,妳帶回去親手熬了給茶顏喝,安胎養身,朕親自看過了配藥,方子很好。”
  沈冷過去把那些東西拿起來:“臣記住了。”
  “回去吧。”
  皇帝起身:“朕也累了,去懿貴妃那邊用膳,就不留妳了。”
  沈冷:“……”
  東城。
  胭脂鋪子上前不久新掛上去的牌匾吸引了不少人註意,沈冷覺得原來這鋪子的名字配不上茶爺,所以讓人把名字改了牌匾也換了。
  大茶胭脂鋪。
  對面……大茶綢緞鋪。
  沈冷覺得唯有這個大字才能體現出茶爺的厲害……沒辦法,簪子花兒都選大的,什麽都是大的好,各方面都大,傻小子就這是這審美。
  就因為偷偷改了鋪子名字,茶爺知道之後揪著沈冷的耳朵讓他唱了壹炷香的小白兔,可是茶爺卻沒有把牌匾換回去,傻冷子改的,她就喜歡,叫什麽都喜歡。
  進了綢緞鋪,鋪子裏的夥計連忙迎上來,這兩家鋪子裏的夥計都是小姑娘,壹個個和茶爺親近的如姐妹壹樣,茶爺這般性格,待人那麽好,小姑娘們覺得她親近是自然而然的事,之前茶爺重新招人的時候,來了的小姑娘個個都招人喜歡。
  “茶兒姐姐妳怎麽又來了,不在家裏好好養著。”
  綢緞鋪的掌櫃也是個小姑娘,原本是來這綢緞鋪子做學徒,茶爺看她伶俐待人也真誠所以就把鋪子裏日常事都交給她處理,小姑娘才十八九歲,叫宋媛。
  “怕妳偷懶。”
  茶爺笑著說了壹句,看到葉雲散和韓喚枝兩位大人和兩位新娘子的喜服都已經裝好箱子,她不放心,又讓人打開箱子壹件壹件自己檢查了壹遍,確定沒有任何瑕疵後又重新裝箱,那麽多套衣服,檢查完了之後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下來,茶爺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留冷子在宮裏吃飯,所以準備回去的路上還是買些熟菜的好,萬壹回來的時候冷子還沒吃該有多餓。
  就在這時候鋪子外邊忽然停下來壹輛馬車,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兩側的街燈才剛剛點起來,光線有些昏暗。
  茶爺往外看了壹眼,然後眼神壹凜。
  馬車裏跳下來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蒙面漢子,每個人手裏都拎著壹個很大的口袋,看起來頗為沈重,那幾個人朝著鋪子這邊疾沖過來,茶爺向後壹退伸手把兩邊的小姑娘拉了壹把,同時擡腳把屋門關上。
  砰地壹聲。
  鋪門被黑衣人壹腳踹開,拎著的口袋裏裝滿了不知道是石灰還是什麽東西,混合著壹種刺鼻的味道朝著鋪子裏就灑了出來,壹瞬間就好像炸了面粉倉庫似的,整個大堂裏迅速就彌漫的到處都是。
  那幾個蒙面人並不是動手打人來的,那口袋裏裝的東西混有毒粉。
  他們將東西灑進去之後就抽身後撤,也不管屋子裏的人如何,可是隱隱約約的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剛才踢開門的時候有黑影閃過。
  壹轉身才看到,大街上竟是多了不少身穿黑色錦衣的廷尉府廷尉。
  綢緞鋪子後院,六七把傘打開形成了壹個近乎完整的圓,那些鋪子裏幫工學徒的小姑娘們圍了壹圈,用傘將茶爺護在當中,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動起來的時候仿若脫兔。
  茶爺都有些懵,她剛剛伸手將兩個小姑娘往後拉了壹下,可是沒想到在那壹瞬間,那兩個小姑娘架著她的胳膊向後疾沖出去,跑的又快又穩,鋪子裏的小姑娘們轉眼之間就跟到了後院,傘全部打開,配合默契的猶如行雲流水。
  鋪子裏被灑了不少那些不明粉末,可後院裏什麽都沒有,退出來的時候最後壹個出來的宋媛連後門都關上了,其他人手裏的傘是為了防備其他。
  宋媛守在後門門口,臉色微凜。
  鋪子四周,廷尉府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半個時辰之後消息傳到了未央宮裏,代放舟剛和陛下說完,皇帝臉色都變了變:“茶顏有沒有事?”
  “沒有出事。”
  “那些小姑娘誰安排的人?”
  皇帝問。
  “奴婢還不知。”
  話才說到這,壹個內侍急匆匆跑進來:“陛下,貴妃娘娘摘劍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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