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帝軍

知白

歷史軍事

寧國立國數百年來壹直尊崇道教,龍虎山上的歷代真人,多半還是寧國國師。
道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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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7章 北疆局勢

長寧帝軍 by 知白

2023-3-23 12:02

  未央宮,東暖閣。
  皇帝聽著大內侍衛統領言白匯報,說是水師將軍陳冉醒過來之後就舉行了婚禮,皇帝沈吟片刻,看向代放舟吩咐了壹聲:“去內庫挑壹樣寓意吉祥的東西送過去,另外,讓沈冷忙活完了進宮來,不用太急。”
  “奴婢遵旨。”
  代放舟連忙出去,去皇宮內庫選賀禮。
  皇帝看向言白:“太子那邊怎麽樣?”
  “殿下回到東宮之後閉門不出,前兩個月,殿下更換了身邊侍衛,說是例行的遞補更換,可是,當時從未央宮選派過去的侍衛全都被排除在外,沒有人還能留在殿下身邊近處,所以殿下在東宮裏的事臣無法查探。”
  “嗯。”
  皇帝沒有任何表情的點了點頭:“昨日讓妳去查東宮裏誰最可疑,可有線索?”
  “回陛下,還沒有線索,東宮之中,常在殿下身邊的人都有嫌疑,內侍總管曹安青,太子伴讀林東亭,東宮侍衛統領王亞嚴,左衛將軍吳東,右衛將軍李思成,門下坊,典書坊,還有統家令,以及左右率十府,再加上崇文館,除了詹事府那邊是禮部尚書王懷禮兼管之外,其他人都要甄別,還有太子賓客……”
  言白看了皇帝壹眼:“人數太多,且其中很多人與太子每日來往,如今東宮內侍衛已經不好安排,需要從新安排人進去。”
  皇帝點了點頭:“從太子身邊近人開始查吧,先查查所有人的出身來歷,主要甄別誰當初與沐昭桐有來往。”
  言白垂首:“臣全力去辦。”
  皇帝沈默了壹會兒後說道:“這件事,不許外傳給任何人,哪怕是衛藍都不要說,除了妳和妳親信手下之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臣明白。”
  言白道:“臣先告退。”
  皇帝擺了擺手:“去吧。”
  言白出去之後,東暖閣裏只剩下皇帝壹個人,他起身走到窗口,壹把將窗子推開,外面的冷風呼的壹聲灌進來,吹的皇帝頭發向後飄了飄。
  溫暖的屋子裏壹下子氣溫就下來了,而這冷風讓皇帝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皇帝從來沒有因為國家大事而感覺過身心俱疲,二十幾年前他剛剛從雲霄城到長安,那時候他毫無準備,李承遠病逝,他突然就成了皇帝,在這之前他怎麽可能去想過自己會成為皇帝。
  那時候,是真的難。
  他初到長安,滿朝文武沒有幾個表現出熱情的,六部九卿,能辭官的就辭官,能走的就走,誰都擔心卷進什麽旋渦裏萬劫不復,那時候沐昭桐壹句話,絕對比他這個皇帝壹句話更管用。
  內憂未解,外患又來,黑武大舉來襲,邊疆告急,皇帝把身邊能調派的人全都調派了過去,最主要的是那時候的他還承受著喪子之痛,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怎麽樣了,找也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撐了下來。
  在他為帝之前,大寧對黑武壹直都頗為被動,二十幾年後,黑武被反打的不敢輕易動兵,這就是他的強大,軍力的強大,是因為民生的改善,國庫沒有更多的收入哪裏能支撐接二連三的戰爭。
  他即位二十年之後,大寧不管是軍事還是經濟都達到了壹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這壹切,都是在為他親征黑武做準備,在他登基稱帝的第壹天,他就定下了這個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他奮鬥了二十年。
  可是現在,他雄心猶在,卻因為太子的事時不時感到身心俱疲。
  韓喚枝在的時候,他對韓喚枝說,總得給太子機會……這個機會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麽,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不會改變決定,這個決定就是親征之際,長安城必然要交給太子,朝廷要交給太子,這才是他給太子的最後壹次機會,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雖然他覺得太子只是守成之主可也不會換了他,如果……
  皇帝感覺面前撲來的冷風如刀。
  如果太子趁著他北征的時候在長安城有些什麽非分舉動,這個太子之位,他還能留嗎?可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長子啊。
  國家大事從沒有讓皇帝覺得如此有心無力,家裏事,總是比國事更讓人煩躁,先是皇後不斷的作妖,壹次壹次,他壹次壹次的忍著,皇後死了,然後是沐昭桐,然後是太子……
  皇帝長長的吐出壹口氣,腦海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沈冷的樣子,他再壹次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思考,可以把皇位傳給沈冷嗎?
  最終,也是壹聲嘆息。
  他不能。
  迎新樓。
  陳冉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些,典禮之後,好說歹說攔著他才沒有胡吃海塞,昏迷了兩日之後確實餓壞了,兩碗肉粥也沒能填飽肚子。
  正和沈冷說話,忽然間腹痛難忍,捂著肚子跑去茅廁,沈冷不放心跟著他去了,蹲在茅廁裏陳冉疼的壹個勁兒呻吟,沈冷在外邊問了壹句有沒有事,陳冉疼的滿頭是汗,茅廁裏壹股臭味出來,熏的沈冷都覺得有些撐不住。
  壹條小流浪狗溜溜達達的進了茅廁,片刻之後就出來了,出門就吐。
  沈冷又問:“怎麽樣?”
  陳冉道:“應該是把毒都拉出來了吧。”
  沈冷嘆道:“是不是排毒不知道,反正妳把狗都臭吐了,妳知道狗這種東西,是可以靜靜的看著妳拉粑粑的神奇東西,如此靜觀其便的東西都被妳便臭吐了,可想而知……”
  陳冉:“妳快閉嘴吧,我也快吐了。”
  好壹會兒陳冉才扶著墻從茅廁裏走出來,看起來是真的快拉虛脫了:“沈先生這藥,是瀉藥吧。”
  沈冷看他雖然虛脫但臉色並不算很差,扶著他往回走:“不管是什麽藥,能把妳的毒清了就是好藥。”
  陳冉道:“壹會兒把茅廁蓋上,再把狗毒死了。”
  沈冷瞥了他壹眼:“閉嘴……”
  “妳看看剛才那小狗,都不願聞其翔了……”
  沈冷扶著他回到迎新樓裏,坐下來之後喝了杯熱水陳冉看起來臉色又好了些,他長長的吐出壹口氣:“現在到哪壹步了?”
  “典禮已經結束,酒席正在重新上,客人越來越多,桌子已經擺到迎新樓外邊去了。”
  沈冷道:“這些事妳都不用操心,我和賓客也都說好,壹會兒我出去代妳敬酒,妳就好好歇著。”
  陳冉道:“那我還有什麽步驟沒有走完的?”
  “入洞房。”
  沈冷看了陳冉壹眼:“很關鍵的壹步。”
  陳冉訕訕的笑了笑:“現在這個體力……”
  兩個人正說著,代放舟帶著陛下的賀禮過來,沈冷連忙扶著陳冉接出去,又安排代放舟入座,和沈先生陳大伯葉先生他們壹桌吃飯,代放舟可是很少有機會在這種場合出席,倒是覺得新奇,也開心,總覺得這大席上的飯菜比宮裏的飯菜要好吃多了。
  與此同時,北疆。
  風雪中,壹隊披著白袍的大寧斥候騎兵歸來,風大的吹的人眼睛都不好睜開,雪被風卷著,打在人身上都有些疼,大地上的積雪也被風重新送上半空,那看起來已經不像是雪,而是濃霧壹樣。
  為首的人是個五品寧軍將軍,獨臂。
  他將連臉上蒙著的布往下拉了拉,回頭大聲喊了壹句:“都跟上了,再有十幾裏就到息烽口大營。”
  他身邊的斥候說道:“白將軍,這麽大的風雪,要不然帶兄弟們找地方避壹避。”
  “不能停。”
  這獨臂將軍正是原來流雲會雙雄之壹的白牙,他往四周看了看:“這次打探黑武軍北院的消息,事關重大,身後還有黑武追兵,只剩下十幾裏路了,大家再堅持壹下。”
  斥候點了點頭,艱難的把手裏緊握的旗子舉起來晃了晃,四周白茫茫壹片,地是白的天是白的人四周都是白的,他手裏的這壹面紅色的旗子就是所有人緊緊跟著的目標。
  狂風中,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嗚嗚的號角聲,那是黑武人的號角聲。
  白牙臉色壹變,大聲下令:“往前沖!”
  幾十名斥候看到前邊的人加速,也都催動戰馬往前跟了上去,在這樣的狂風之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四周根本沒有什麽參照物可言,然而黑武人的號角聲就在附近響起來,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追來。
  就在這時候,前邊忽然有壹片黑影出現,白牙立刻勒住戰馬,瞬間把連弩摘了下來。
  正前方,壹隊黑武騎兵橫陳在那,看起來人數應該不少於三五百,這些黑武騎兵也已經將連弩和弓箭都舉了起來,沒有人說話,可仿佛那風就是死神在咆哮。
  黑武國的騎兵忽然往兩邊分開,後邊壹個身穿甲胄的人催馬上來,將臉上的面甲往下拉了拉,竟然是壹個很美的女人。
  白牙壹怔:“沁色殿下?”
  闊可敵沁色微微皺眉:“妳是孟長安的手下?”
  “是。”
  沁色猶豫了壹會兒,問:“妳們是打探北院大軍消息的?”
  “是。”
  白牙慢慢的將橫刀抽出來:“殿下,得罪了。”
  沁色沈默片刻,壹擺手,黑武人的隊伍隨即分開。
  “回去告訴孟長安,這次接管北院三十萬大軍的人是咄綱,原南院大將軍蘇蓋的侄子……桑布呂已經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我再不把格底城和蘇拉城交出去,他會先打這兩地。”
  說完之後沁色撥馬走了,數百名黑武精悍騎兵護送著她消失在風雪之中。
  白牙松了口氣,把橫刀插回去。
  看來這位長公主殿下的日子更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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